躺在床上的弘清不覺得自己是在被懲罰,申燼的溫柔讓他沉溺,他抱著申燼的脖子,著迷地享受著申燼的親吻。


    不對勁,這不對勁。


    弘清迷迷糊糊地睜眼看著申燼,下一秒卻被申燼低頭親在眼睛上,弘清睜不開眼,隻能聲音黏糊地問申燼:


    “你…”


    這是怎麽了…


    但是弘清才剛說了個“你”字,剩下的話就被申燼給堵了回去,弘清沒辦法,他意識到申燼不想讓他說話,所以他隻能老老實實地張著嘴,享受著申燼的給予。


    享受卻又不安。


    尤冰送的小棍被孤零零地扔在一旁,弘清在不安的趨勢下,使勁伸著胳膊將小棍撈了過來,然後悄悄地將其舉到申燼的麵前。


    申燼被忽然出現在一旁的小棍嚇了一跳,下一秒,她又板起臉來,貌似不耐煩地看著弘清:


    “做什麽?”


    弘清有點不好意思地笑嘻嘻:


    “你拿都拿出來了,不用一下嗎?”


    申燼撐起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不是我拿出來的,這是我拿上來的。”


    “嗯?啥意思?”弘清有點懵。


    申燼簡短地甩了一句出來:


    “尤冰給的。”


    弘清一聽,頓時嚇得把小棍扔得老遠,申燼一頓,沒繃住,到底笑了出來。


    “嗯,還不笨,還知道她是在坑你。”


    申燼一卸力,直接壓在弘清身上,壓得弘清呲牙咧嘴。


    “她不光送了我一根棍,她還送了你一套破爛。”


    “一套破爛?”


    弘清完全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麽忽悠尤冰的,混沌的腦子裏還在想著“破爛”是個啥。


    申燼揪了揪他的肚兜:


    “乳膠衣。”


    “乳膠衣!”弘清一愣,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滿屋亂掃,“哪呢,你放哪去了?”


    申燼捋了下頭發:


    “嗯?我沒收,你想要啊?你想要的話我再去跟尤冰要回來,別說,那堆破爛的質量還是不錯的,是堆有品質的破爛,而且還是她專門給你訂的,你感不感動?”


    申燼說著就要起身去找自己的手機,卻被弘清一把拉住,弘清嚇得連連搖頭,嘴裏碎碎念:


    “不敢動,不敢動,我要那玩意幹啥,憋死個人的,聽話,咱不要,還有你別聽她忽悠,她哪是專門給我訂的,尤冰肯定是從她收藏的那堆破爛裏挑了件最不順眼的給我,我還是最喜歡你給我買的衣服。”


    因怕申燼吃醋,弘清抓緊時間拽了拽自己身上那件連上半身都遮不全的小肚兜,然後伸手撈過申燼放在床頭櫃上的癢癢撓,將其送到申燼手中。


    “咱要肚兜有肚兜,要癢癢撓有癢癢撓,咱不要她那些破東西,回頭就把那根棍也丟出去。”


    嗯,申燼點點頭,本來她確實沒想收,隻不過是怕尤冰糾纏罷了,回頭她就把那根破棍扔出去。


    見申燼好似恢複了常態,弘清悄悄鬆了口氣,他覺得今天這事應該是揭過去了,看著申燼方才滿是冰霜的臉上此時隻剩下一點點冰渣,弘清趕緊抬頭往她臉上親了兩口,打算用自己的熱情消融申燼臉上的冰霜,他將嘴湊到申燼的耳邊小聲問道:


    “今天怎麽不撞門了?”


    申燼享受著他的黏糊,嘴上卻冷哼一聲:


    “撞開又有什麽用,裏麵全是藥。”


    得,又回到原點了。


    “我這次真沒吃…”


    “那怎麽到現在都沒動靜?”


    弘清急了:“拜托,從我易感期結束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呢。”


    申燼也急了:“半個月就能測出來!”


    弘清急到直接一把將申燼推開,坐在床上大聲道:“我這不是還沒測嗎?”


    申燼也坐了起來,跟弘清持續紅溫不同,她看著弘清著急的樣子反倒冷靜了下來,問弘清:


    “是忘了測,還是你壓根就沒覺得自己能懷上?”


    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懷上。


    也是壓根不想懷。


    弘清在心裏回答了申燼的問題,嘴上卻一聲不吭。


    申燼坐了起來,扯過被子將兩人蓋住,準備跟弘清說點事。


    弘清不想蓋,他知道申燼是想說些什麽,申燼說的話必然不會是他想聽的,所以他不想蓋。


    弘清一腳將被子踹開,下一秒,申燼又把被子拋了回來。


    得蓋住,否則她看不了弘清兩眼就得撲過去。


    兩人在床上因為被子的事拉扯了半天,申燼剛把弘清蓋住,弘清就一腳把被子踹開,最後申燼一個不耐煩,剛想吼,弘清卻沒給她這個機會,瞅著空就鑽到了申燼的懷裏把自己貼好,最後還扯過被子將兩人蓋了個嚴嚴實實。


    “這下總行了吧?”弘清癟著嘴抬頭看著申燼的下巴。


    “真是個無賴。”


    申燼的嘴上罵著,手上卻摸得很自然,她摸得心裏舒坦,弘清被摸得身上舒坦,眼瞅著摸著摸著氣氛又開始曖昧,申燼緊急刹車,最後掐了弘清的胸肌一下。


    這胸肌挺薄啊。


    弘清被掐得怪叫一聲,剛想伸手去摟申燼的脖子,卻被申燼一使勁錮在懷裏。


    申燼板著臉,語氣非常正經:“別亂動,我跟你說正事。”


    “呸,假正經。”


    弘清也沒客氣,張嘴也來了一句。


    等兩人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後,申燼問弘清:


    “你今天跟我說實話吧,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弘清抱著申燼的腰,賴在她懷裏一動不動,他聽著申燼的語氣確實正經,便也不再跟申燼開玩笑,他對申燼說:


    “你明明早就知道我是怎麽想的,不是嗎?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逼迫我?我隻想晚點要孩子而已。”


    “晚點,是多晚,三年後嗎?”


    申燼的語氣很平靜,聽上去也沒多生氣。


    “大多數的omega隻要跟alpha確定了關係,完成了永久標記,就鮮有采取避孕措施的,大家都是順其自然地把孩子生了出來,別人不說,就說牧欣欣,她跟錢鵬在第一次時就懷上了,現在不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人家什麽事都沒耽誤啊,為什麽偏你要這麽固執?更何況,咱家又不是養不起!”


    鮮有避孕的?那說明不是沒有。


    弘清相信,願意為alpha生孩子的omega大多會是幸福的,但願意生和沒避孕是兩回事,沒避孕的omega中有很多人不是不想避孕,而是迫於種種情況沒法避孕,他們有的是為了所謂的愛情而妥協,有的是礙於alpha在關係中的權威,有的是沒有那個條件,還有的,是懵懵懂懂地就向他人交付了一生。


    弘清記得自己曾經對申燼說過,他自己都還沒活明白,他不想懵懵懂懂地去養大一個孩子,而申燼也跟自己說過,說人是活不明白的,往前走就是了。


    他倆好似在互相理解,其實誰也沒說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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