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懶這幾天兢兢業業地幫申燼他們開著車,他到了地方就休息,等人上車後他就仔仔細細地開著車,在路況合適的時候還跟申燼聊聊附近的一些風土人情,在這期間從來不搞暗推。


    老懶能把活幹得這麽給力,敬業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這幾天被申燼他們給喂飽了,申燼他們每到一個地方,老懶就往家郵一回東西。


    每快到一個景點時,老懶都會問問申燼他們要不要順路去看看,後排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都覺得沒必要,那些地方他們以前都去過了,更何況在路上跑得太久,他們隻想趕緊幹完活到酒店裏休息。


    他倆不想去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想去,有次他們路過一個很有名的景點時,錢鵬非常興奮地給弘清發信息問他想不想去。


    弘清不想去,他隻想到酒店趕緊找個床癱倒,但弘清知道錢鵬想去,即便錢鵬的家離這邊最近,但這些景點,錢鵬從來沒去過。


    手機被弘清直接遞給了申燼,申燼回複錢鵬:


    “這次就不去了吧,以後你自己跑這邊,有你逛的時候,跑不了幾次就能逛膩。”


    收到申燼的信息後,錢鵬有點失落,但他知道申燼說得也沒錯,以後自己有的是逛的機會,何必急在此時。


    初來西北的興奮勁兒早已過去,接下來十多天的行程對於弘清來說就成了千篇一律的固定搭配:


    白天吃、睡、看沿途的風景然後被從市場出來的申燼投喂;


    晚上吃、睡、偶爾玩然後躺到床上被申燼用信息素喂。


    弘清已經沒啥新鮮勁兒了,他覺得很是乏味,好在十多天很快過去,當弘清扛著大包小包回到學校後,路過學校裏的大湖時,弘清覺得自己這塊快要被風幹的羊肉終於重新濕潤了起來,一下就變得新鮮了。


    回到學校後,各種八卦像導彈一樣密集地砸向弘清,收到禮物的大家生怕他錯過一點八卦,手上拿著零食,嘴裏還嚼著東西就對著弘清“哇啦哇啦”,從他們的口中,弘清得知了他以前的哥們—高誌同學幹的牛x事兒。


    “居然沒人告訴導員?也沒人報警?”弘清跟他老公申燼一樣,對這件事感到很是費解。


    “暫時還沒有,因為那些人現在還掙得到錢。”其中一個看出來的人是這麽說的。


    “哦…”


    弘清撓撓臉,決定自己聽聽八卦也就得了,他答應過申燼不再去管高誌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也管不上,他那親愛的原舍友此時儼然一副小老板的架勢,就算在路上看見弘清也隻會裝作沒看到,端出了一副“從前你對我愛搭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架勢。


    高誌不理弘清,弘清也不想自討沒趣,更何況弘清現在很忙,忙著抱住他現任舍友的腿嗷嗷大哭。


    “啊啊啊你怎麽能真答應他!不準去!我不同意!”


    弘清死死抱著牧欣欣的小腿,蹲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什麽都不讓牧欣欣去跟錢鵬約會。


    牧欣欣氣得不行,腦瓜子被弘清吵得嗡嗡的,她拿出手機,點到撥號界麵懟到弘清麵前,威脅著死活不肯撒手的臭小子:


    “你再不撒手,我就打電話了啊,我真打了!”


    弘清淚眼汪汪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申燼,他一點都沒害怕,胳膊反而抱得更緊了。


    “你打嘛!你打了我也不準你去!啥眼光啊你!”


    弘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空出手來幫牧欣欣點了撥打鍵。


    “喂!”


    牧欣欣一愣,沒料到弘清的手這麽快,她剛想掛斷,通話卻立馬就被接通。


    這兩口子的手速都這麽快的嗎?


    牧欣欣幾乎要被氣死,她隻得把手機舉回耳邊,無力地“喂”了一聲。


    “怎麽了欣欣?”


    申燼的聲音聽起來很小,她此時正在圖書館裏瘋狂刷題,在他們出去的這二十天裏,申燼居然不知道專業上開了新課,並且這課就五個課時,結課時就考試,等到申燼回來時這門課就剩了一個課時,也就是說,下節課他們就得考試。


    不同於弘清一回來就到處八卦,申燼自打回來後就泡在圖書館裏,她本來就刷題刷得頭頂冒煙,剛好牧欣欣來了電話,申燼正好借著接電話的機會去休息區歇歇腦子。


    “你快管管你家omega,他在這跟我玩‘強製愛’呢,抱著我的腿死活不讓我出門,非得讓我在宿舍裏陪著他。”


    牧欣欣故意把話說得有歧義,她想借著申燼的手教訓一下地上這個氣死人的臭小子。


    申燼的語氣果然立馬變得生硬,讓牧欣欣把手機遞給弘清,她得親自問問弘清到底想幹啥。


    哪知牧欣欣的手機還沒遞過去,弘清就對著手機扯著嗓子大喊:


    “老公!欣欣要去跟錢鵬約會!你快勸勸她啊!”


    “啊?”


    申燼一愣,然後對剛拿到手機的弘清說:“你把手機給欣欣。”


    於是,手機在弘清手裏剛沾了一下就又回到了牧欣欣手裏。


    “喂?”


    牧欣欣接過手機後覺得有些不妙,果然,她聽到申燼在手機那頭說:


    “欣欣,我在圖書館刷題呢,過幾天還得考試,現在實在沒空管他,你自己想想辦法吧,不行就揍他一頓,扯張被單把他卷吧卷吧扔床上得了。”


    聽著申燼忽然無賴的話語,牧欣欣懵了,她有點惱怒地問申燼:


    “不是,你什麽意思?”


    “啊?沒什麽意思,我一個alpha,總不能跑到你們omega的宿舍裏去揪他吧?我確實沒辦法的。”


    “怎麽沒辦法!”牧欣欣抓狂地大叫,“你倒是讓他放開我啊!你說的話他不敢不聽的,你說一句就好!”


    “哎呀,他什麽時候聽過我的話…”


    申燼抓抓頭發,忽然,她像剛想起什麽事一般,猛地站了起來,非常著急地對牧欣欣說:


    “欣欣,我忽然想到剛剛那題該怎麽做了,哎呦咱先不聊了昂,我得回去繼續刷題,回頭考試不合格是要掛科的。”


    說完,申燼直接閉了通話。


    牧欣欣愣在原地,她看了看手中已經黑了屏的手機,又看了看像長在自己腿上一樣的弘清,忽然無力般地垂下雙手,牧欣欣歎了口氣,低頭問弘清:


    “你們兩口子這是要幹!什!麽!”


    弘清眼淚汪汪地抬起頭,無辜地搖搖頭:


    “不幹嘛…就是想你找個好人家…”


    “錢鵬有那麽…”


    牧欣欣猶豫了一下,在心裏又斟酌了一下措辭。


    “他有那麽不堪嗎!你們出去這趟,他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讓你們看見了,還是你們覺得他家有什麽不對勁?”


    弘清仔細想了想,覺得好像還真沒有,錢鵬的家境雖然一般,但父母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錢鵬跟他們去夜場的時候也暫時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弘清搖了搖頭,但就是抱著人家的腿不撒手。


    “那你們為什麽要阻止我?他還是申燼的舍友呢!你們這樣看不上他,不怕他傷心嗎?”


    牧欣欣是真的生了氣,她伸手揪著弘清的耳朵想把他拽起來,讓他對著自己的眼睛說話,哪知弘清死豬不怕揪耳朵,愣是偏著腦袋就是不起身,他沒有去說錢鵬的不是,隻是一個勁兒地讓牧欣欣再考慮考慮。


    最後看牧欣欣真被逼急了,弘清才紅著眼,帶著哭腔抬頭看向牧欣欣。


    ”欣欣,你如果真想跟他好,我也沒法攔你,隻是這世上共患難很難,同富貴更難…他將來富不富貴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倆結婚後…你選他,那是開頭難!後麵還難!你是閑的嗎非要選個那麽難的賽道…”


    弘清沒繼續說下去,因為牧欣欣蹲了下來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看著弘清又要哭的樣子,牧欣欣直接笑出了聲,她伸手揪住弘清的臉,輕啐道:


    “你才閑,閑著沒事就來管老娘的事。”


    弘清一撇嘴,被牧欣欣說著說著就要掉淚。


    “好好好,別哭,”牧欣欣伸手擦擦他的眼角,“你想遠了,姐就談個戀愛而已,哪就要結婚了?結婚?我壓根就沒想過這事好吧?”


    弘清止住哭勢,瞪大眼睛問牧欣欣:“真的,你確定?”


    “我確定,不光我沒想過,錢鵬肯定也沒想過,誰說談個戀愛就非得結婚啊?”


    弘清大概是腦子抽了,聽到牧欣欣這麽說,他直接伸手指了指自己:


    “那我和申燼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牧欣欣一愣,因為弘清此時已經鬆開了手,她直接起身抬腿給了弘清一腳。


    “你倆那是特殊情況!而且你還好意思說!**,想起你倆同時把我涮了我就來氣!”


    牧欣欣開始借題發揮,看著弘清果然尷尬地卸了防備,牧欣欣瞅準時機,頓時長了飛毛腿,飛快地跑出宿舍後直接關門上鎖,然後把宿舍鑰匙交給一旁路過的同學,讓一臉懵逼的同學五分鍾後再給裏麵那個鬼哭狼嚎的家夥開門。


    “欣欣!!!欣欣!!!”


    弘清在門裏麵拍著門過戲癮,而牧欣欣早就一溜煙地跑出了宿舍樓去會她的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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