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是兩人一輛車，老李拉著錢鵬開在前麵，申燼帶著弘清在後麵跟著。
一路上，弘清看著錢鵬一直開著窗，拿著個相機一直在那拍拍拍，弘清知道錢鵬是在給他的視頻號搞素材，這麽想著，弘清忽然有些心癢。
“申燼。”
弘清單肘撐在車窗邊上，手掌托著下巴，頭也沒扭地喚了申燼一聲。
申燼正在聚精會神地注意著路況，聽到弘清直呼她的名字，alpha也沒扭頭，對omega說：
“叫我什麽？重新叫。”
弘清的臉紅了紅，“老公”這倆字他平時叫得順口，想叫就叫，但現在被申燼刻意強調後，弘清卻有些張不開嘴，直接找了個理由把話岔了過去。
“別鬧，正好現在車速也不快，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申燼就不鬆口，不接他的話。
“你先把該叫的叫了再問。”
弘清臉更紅了的同時有點不知所措。
“喂…你幹嘛…”
“快叫，”申燼催他，“再不叫我就找片玉米地幹你。”
弘清一驚，他當然相信這種事申燼能幹得出來，趕緊連喊了好幾聲老公。
申燼滿意地點點頭：
“嗯，叫得挺好聽，你有什麽事，說吧。”
“惡趣味。”
弘清小聲地吐槽一句，然後用更大的聲音掩掉剛才的吐槽。
“呃，那什麽！我就是想問問，你之前是不是說過，隻要我不做過分的事，不在你最忙的時候給你添亂，我想幹什麽你都隨我？”
申燼沒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握著方向盤看向前方，沉默了良久，正當弘清以為她不打算回答時，申燼終於張了口，把問題拋了回去：
“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麽打算了？”
弘清當然是有了打算，否則他不能這麽問，但申燼的語氣讓他無法果斷地點頭，他隻能學著申燼的辦法，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暫時還沒有，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替我打算打算過？”
“自然，”這回申燼給了肯定的答案，“你的一切已經被加進了我的生活規劃裏，我怎麽可能不替你打算，我隻是不明白，你怎麽會突然問起這些？發生了什麽？”
“沒有，什麽都沒發生，隻是你不覺得，我跟你們出來的這幾天，我就像這個隊伍裏的累贅一樣，你們該行軍的行軍，該打仗的打仗，而我，就礙手礙腳地跟在你們的隊伍裏混吃混喝，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就幫倒忙，沒什麽麻煩時就給你們製造點麻煩出來…”
弘清自我反省著，越說越沮喪，沒成想申燼聽後卻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omega的頭發，笑著搖搖頭：
“我們可沒這麽想你。”
“是隻有你沒這麽想。”
弘清的嘴又撅到可以掛個油壺的程度，他到現在還對錢鵬的逗弄和老李的不滿耿耿於懷，他把自己介懷的事說給申燼聽，又繼續說道：
“如果我自己有本事，在你身邊又真能幫到你，那他們就不會這麽輕視我。”
申燼並不否認弘清的話，她也明白弘清今天會說這麽多，想必心中是已經有了打算，但她並不想讓omega有自己的打算，以後他隻需聽她的安排就好。
“我不會讓別人輕視你的，你是我的臉麵，他們輕視你，就是在輕視我，我不會讓你再有這種感覺。”
申燼對弘清保證著，可弘清忽然聽不大懂申燼所表達的意思，他聽到申燼繼續說：
“我明年就大四了，大四實習當然也就是像現在一樣到處跑，我不放心把你自己留在學校裏，所以到時候你要麽跟著我，要麽在家，回頭等我們結婚後，我把整個家都交給你，你在家想怎麽做都隨你…”
“不是，你等等，你等等！”
弘清聽著聽著突然笑了起來，也許他覺得申燼是在跟他開玩笑。
“姐姐，我今年才大一，我明年也才大二，你不讓我在學校…是什麽意思？你是要讓我退學嗎？”
申燼詫異地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我是希望你回去以後抓緊時間修學分，提前將學分修滿，這樣你再想幹什麽都不會對學業有影響。”
“什麽叫我要麽跟著你，要麽在家？”
“我說得不夠明確嗎？”
申燼的眼神忽然看起來有些冰冷。
“要麽我去哪你就跟著我去哪，跟著我，多學點東西，一開始不會不要緊，多學學就會了，到時其他人也不會輕視你；要麽你不想這麽遭罪，那就幹脆在家，把家幫我操持好，到時候也許我們已經有了孩子，你就在家相夫教子，不會再看別人的眼色。”
弘清聽得目瞪口呆，他木然地說：
“這跟你當初說的可不一樣…你之前允諾了我很多自由，你現在卻把它們全都奪走…”
“自由？”
申燼忽然冷哼一聲。
“你想要的自由是什麽？是為所欲為，還是做了‘好事’後讓我給你擦屁股？”
弘清的後背忽然一涼，他看著申燼的側臉，覺得上麵好像有層原本完美的麵具忽然龜裂。
“你…”
“弘清。”
這回直呼大名的是申燼。
“有些事你得早點搞清楚，你是我的omega了，你擁有的自由，隻能是大多數omega可以擁有的那種自由，我現在讓你認清事實，是為了讓你有點心理準備，這樣你才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因為想不開而難捱，你懂嗎？”
他不懂。
弘清無聲地搖搖頭，他突然覺得麵前的alpha好陌生。
“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低你一頭嗎，所以你才這麽對我？”
弘清無措地看著alpha，想從她的麵無表情中看到一絲玩笑的意味，可惜他沒尋到。
弘清腦子裏的某根弦忽然一跳，他問道：
“如果是欣欣呢，如果你娶的是她，你也會要求她那樣…嗎？”
此時前麵的路堵了車，申燼將車速降了下來，原本微躬的腰背向後靠在座椅上，時不時地鬆鬆刹車靠著怠速讓車挪一挪，她聽著omega的問題，嘴角又咧了起來。
“首先，沒有如果，我沒有娶牧欣欣。”
“我是說如果…”弘清還在掙紮。
“如果我娶的是她，那不用我要求，她會主動跟著我，替我扛下生活的一半，她的選擇，也會是我的選擇，她跟你不一樣，不惹事，還能扛事，而你，弘清，你的生活是我替你扛的，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我的選擇，就是你的選擇。”
一路上，弘清看著錢鵬一直開著窗，拿著個相機一直在那拍拍拍，弘清知道錢鵬是在給他的視頻號搞素材，這麽想著，弘清忽然有些心癢。
“申燼。”
弘清單肘撐在車窗邊上，手掌托著下巴，頭也沒扭地喚了申燼一聲。
申燼正在聚精會神地注意著路況，聽到弘清直呼她的名字，alpha也沒扭頭，對omega說：
“叫我什麽？重新叫。”
弘清的臉紅了紅，“老公”這倆字他平時叫得順口，想叫就叫，但現在被申燼刻意強調後，弘清卻有些張不開嘴，直接找了個理由把話岔了過去。
“別鬧，正好現在車速也不快，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申燼就不鬆口，不接他的話。
“你先把該叫的叫了再問。”
弘清臉更紅了的同時有點不知所措。
“喂…你幹嘛…”
“快叫，”申燼催他，“再不叫我就找片玉米地幹你。”
弘清一驚，他當然相信這種事申燼能幹得出來，趕緊連喊了好幾聲老公。
申燼滿意地點點頭：
“嗯，叫得挺好聽，你有什麽事，說吧。”
“惡趣味。”
弘清小聲地吐槽一句，然後用更大的聲音掩掉剛才的吐槽。
“呃，那什麽！我就是想問問，你之前是不是說過，隻要我不做過分的事，不在你最忙的時候給你添亂，我想幹什麽你都隨我？”
申燼沒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握著方向盤看向前方，沉默了良久，正當弘清以為她不打算回答時，申燼終於張了口，把問題拋了回去：
“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麽打算了？”
弘清當然是有了打算，否則他不能這麽問，但申燼的語氣讓他無法果斷地點頭，他隻能學著申燼的辦法，將問題又拋了回去。
“暫時還沒有，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替我打算打算過？”
“自然，”這回申燼給了肯定的答案，“你的一切已經被加進了我的生活規劃裏，我怎麽可能不替你打算，我隻是不明白，你怎麽會突然問起這些？發生了什麽？”
“沒有，什麽都沒發生，隻是你不覺得，我跟你們出來的這幾天，我就像這個隊伍裏的累贅一樣，你們該行軍的行軍，該打仗的打仗，而我，就礙手礙腳地跟在你們的隊伍裏混吃混喝，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就幫倒忙，沒什麽麻煩時就給你們製造點麻煩出來…”
弘清自我反省著，越說越沮喪，沒成想申燼聽後卻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omega的頭發，笑著搖搖頭：
“我們可沒這麽想你。”
“是隻有你沒這麽想。”
弘清的嘴又撅到可以掛個油壺的程度，他到現在還對錢鵬的逗弄和老李的不滿耿耿於懷，他把自己介懷的事說給申燼聽，又繼續說道：
“如果我自己有本事，在你身邊又真能幫到你，那他們就不會這麽輕視我。”
申燼並不否認弘清的話，她也明白弘清今天會說這麽多，想必心中是已經有了打算，但她並不想讓omega有自己的打算，以後他隻需聽她的安排就好。
“我不會讓別人輕視你的，你是我的臉麵，他們輕視你，就是在輕視我，我不會讓你再有這種感覺。”
申燼對弘清保證著，可弘清忽然聽不大懂申燼所表達的意思，他聽到申燼繼續說：
“我明年就大四了，大四實習當然也就是像現在一樣到處跑，我不放心把你自己留在學校裏，所以到時候你要麽跟著我，要麽在家，回頭等我們結婚後，我把整個家都交給你，你在家想怎麽做都隨你…”
“不是，你等等，你等等！”
弘清聽著聽著突然笑了起來，也許他覺得申燼是在跟他開玩笑。
“姐姐，我今年才大一，我明年也才大二，你不讓我在學校…是什麽意思？你是要讓我退學嗎？”
申燼詫異地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我是希望你回去以後抓緊時間修學分，提前將學分修滿，這樣你再想幹什麽都不會對學業有影響。”
“什麽叫我要麽跟著你，要麽在家？”
“我說得不夠明確嗎？”
申燼的眼神忽然看起來有些冰冷。
“要麽我去哪你就跟著我去哪，跟著我，多學點東西，一開始不會不要緊，多學學就會了，到時其他人也不會輕視你；要麽你不想這麽遭罪，那就幹脆在家，把家幫我操持好，到時候也許我們已經有了孩子，你就在家相夫教子，不會再看別人的眼色。”
弘清聽得目瞪口呆，他木然地說：
“這跟你當初說的可不一樣…你之前允諾了我很多自由，你現在卻把它們全都奪走…”
“自由？”
申燼忽然冷哼一聲。
“你想要的自由是什麽？是為所欲為，還是做了‘好事’後讓我給你擦屁股？”
弘清的後背忽然一涼，他看著申燼的側臉，覺得上麵好像有層原本完美的麵具忽然龜裂。
“你…”
“弘清。”
這回直呼大名的是申燼。
“有些事你得早點搞清楚，你是我的omega了，你擁有的自由，隻能是大多數omega可以擁有的那種自由，我現在讓你認清事實，是為了讓你有點心理準備，這樣你才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因為想不開而難捱，你懂嗎？”
他不懂。
弘清無聲地搖搖頭，他突然覺得麵前的alpha好陌生。
“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低你一頭嗎，所以你才這麽對我？”
弘清無措地看著alpha，想從她的麵無表情中看到一絲玩笑的意味，可惜他沒尋到。
弘清腦子裏的某根弦忽然一跳，他問道：
“如果是欣欣呢，如果你娶的是她，你也會要求她那樣…嗎？”
此時前麵的路堵了車，申燼將車速降了下來，原本微躬的腰背向後靠在座椅上，時不時地鬆鬆刹車靠著怠速讓車挪一挪，她聽著omega的問題，嘴角又咧了起來。
“首先，沒有如果，我沒有娶牧欣欣。”
“我是說如果…”弘清還在掙紮。
“如果我娶的是她，那不用我要求，她會主動跟著我，替我扛下生活的一半，她的選擇，也會是我的選擇，她跟你不一樣，不惹事，還能扛事，而你，弘清，你的生活是我替你扛的，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我的選擇，就是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