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是吧?”


    弘清聽著申燼又在拿這種話堵自己,想著撒嬌果然沒用,還是撒潑更快點,這麽想著,弘清不顧自己的腺體還被捏在alpha的手裏,在申燼懷裏像條離了水的魚一樣亂撲騰。


    “我不管,你從我家把我帶走,他們都知道你要娶我了,現在你卻把我扔到一邊,你讓我以後還怎麽做人啊,嗚啊…”


    不同於之前因害怕而輕輕哭泣,這次弘清是在撒潑,所以哭起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此時,申燼是真想跟著一起哭,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來趟這渾水,現在是聞著羊騷味,聽著羊叫聲,還得忍受著這人發的羊癲瘋,自己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好好好,別鬧了,”申燼頭痛得很,在弘清的滋哇亂叫中妥協了,“我這些天住的小公寓,你跟我去吧,去了以後要老實點,別整幺蛾子,你要記著,我是在幫你忙,我是你恩人知道嗎?你不要給我恩將仇報!”


    達到目的的弘清立馬消停,乖乖地摟住申燼的脖子,仰頭甜甜地笑著:


    “怎麽會呢,我很聽話的。”


    說著就一頭紮進申燼的頸窩裏,繼續著他的易感期昏迷。


    申燼翻了個大白眼,心裏想著我信你個長腿的綠茶精。


    得到承諾的omega睡得很沉,所以在申燼呲牙咧嘴地把他扛進公寓的這個過程中,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軟塌塌的跟個死羊似的。


    申燼的公寓不大,兩室兩廳的,其中次臥被她改成了書房,日常申燼也是睡書房居多,所以她想都沒想,直接把弘清扛進了主臥,將人狠狠地摔在床上。


    就這麽摔,弘清連醒都沒醒。


    申燼無語地盯著床上昏睡不醒的人,想著開窗通風,又怕凍著這無賴,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自己又不在這裏睡,申燼轉頭去衣櫃找了一套大t配大褲衩,回到床邊把弘清扒到隻剩個小羊底褲,再把t恤和大褲衩給他套上,期間除了被弘清熏到辣眼外,內心沒有絲毫波瀾。


    第一印象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到現在,哪怕弘清已經分化成了omega,進入了易感期,渾身散發著信息素躺在自己床上,申燼也很難擺脫她最初對弘清的看法。


    從前申燼當他是還沒分化成a的小屁孩,是杯長腿的綠茶精,現在申燼充其量當他是個要分化成a卻失敗的小屁孩,是杯被放到羊圈裏的綠茶精,哪怕把人抱在懷裏,她也隻是怕凍壞這小子,心裏卻生不出其他想法來。


    申燼用一床羽絨被將膻膻騷騷的omega緊緊包起來,隨後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生怕弘清一睜眼又要撒潑。


    在處理完積攢了幾天的作業後,申燼已很是疲累,她強撐著洗完澡後就睡到了書房的榻榻米上,疲乏讓她很快閉上了雙眼。


    申燼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不知道為啥坐在一個羊圈裏,伸手一抓就是一把羊屎蛋蛋,嚇得申燼連連甩手。


    “啊啊啊啊!”


    申燼惡心得不行,抓狂地從地上蹦起來,嘴裏不斷念叨著:


    “噩夢,這絕對是噩夢。”


    但這噩夢是不是太真實了點,羊騷味這麽衝?


    “不管了,先出去再說。”


    申燼抬腳就要往羊圈外走,卻被一群羊羊羊給堵住了去路,這群咩咩亂叫的家夥圍成了一個圈,將申燼圍在中間,並且不斷向內擠壓,直到把申燼擠到動彈不得。


    “啊啊啊救命啊!”


    強悍的alpha拿這些小玩意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些小羊緊緊地貼著她,熱熱的,軟軟的,還騷騷的,味道和觸感都太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在夢中,申燼是打又舍不得,推又推不開,隻能仰頭絕望大叫。


    正叫著,那群小羊又往裏擠了擠,擠到申燼呼吸都有些困難,正當申燼不知怎麽辦才好時,小腿卻自己蹬了一下,申燼終於從夢裏醒了過來。


    在睜眼的瞬間,申燼就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正壓著自己,心中隨即一驚,但聞著那股熟悉的羊騷味,申燼卻很快反應了過來。


    申燼兩眼漆黑地瞪著上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是有些生氣的,氣這小子得寸進尺,氣自己居然忘了鎖門,但更多的是無奈,在她眼裏,這弘清就跟夢裏那群羊似的,打又不能打,推一把還往身上粘,現在往外甩更是不現實,一整個燙手山羊。


    伸手打開夜燈,申燼也不管弘清還粘著自己,直接撐起身來靠在床頭,弘清也不鬆手,摟著申燼的脖子掛在她身上。


    弘清睜著眼,滿臉燒紅地抬頭看著申燼,呼出的氣也是熱到發燙。


    易感期罷了,這難熬又漫長的易感期。


    申燼低下頭,對上弘清難熬的雙眼,她的雙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憋了回去,申燼又是一聲長歎,慢慢閉上了雙眼。


    弘清收緊雙臂,湊到申燼的麵前,用滾燙的氣息蠱惑著申燼:


    “你說你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要是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申燼聽著這戲精又在演,瞬間咬緊牙根,閉著眼咬牙切齒地說:


    “我要是睜開眼,你會從我眼中看到,我是真想揍你。”


    這話弘清是真信,但他還是硬著頭繼續皮:


    “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睜眼看我。”


    申燼冷哼一聲:


    “我若睜眼,你會從我眼中看見欣欣的身影。”


    這回答弘清著實是沒想到,一想到欣欣,弘清覺得從頭到心髒都在抽痛,本來觸手可及的人,如今變成遙不可及的夢了。


    感到懷中人的僵硬,申燼突然想起什麽,頓時臉拉得老長,她緩緩睜開眼,並不低頭,隻是垂著眼看向弘清,嘴角抿得死緊。


    弘清如何不知道申燼是怎麽想的,之前如果不是自己老纏著牧欣欣,可能牧欣欣早就答應了申燼的追求,之前自己當著申燼的麵挖牆腳挖得起勁,如今自己分化成了omega,按正常來說她倆在一起還是理所當然,可如今申燼又被自己拉下了水…


    可以說,弘清是一直在拆著申燼和牧欣欣的姻緣。


    申燼看向弘清的眼神帶了一點戲謔,好似在笑話著弘清:


    “你皮啊,你繼續皮啊,你哪來的臉皮繼續皮?”


    可惜,申燼錯估了弘清的厚臉皮,隻見懷中人的臉更紅,跟個猴屁股似的,紅彤彤的小臉上偏偏長著一張不說人話的嘴。


    弘清哼哼唧唧地在申燼懷裏扭著,自以為很體貼地出著餿主意:


    “要不你去跟她好吧,我不介意的,咱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重要。”


    是可忍孰不可忍。


    申燼忍無可忍,拎著弘清的脖子把人摔到一旁,轉身抄起一旁的癢癢撓,衝著圓潤的大褲衩就是一頓竹筍炒肉,把沒皮沒臉的人打得哭天喊地。


    趁著申燼累到直喘的工夫,哭花了臉的弘清雙手捂腚,嗓音嘶啞地建議:


    “打,打累了吧?要不別打了,太,太疼了。”


    申燼一聽弘清的聲音就氣得牙癢,用癢癢撓指著他問:


    “沒皮沒臉的,還敢嘴欠嗎?”


    弘清盯著癢癢撓,連連搖頭:


    “不敢了不敢了!”


    “好,”申燼把癢癢撓一扔,指著書房門,“現在,你給我滾回去睡覺。”


    “好!”


    弘清答應得超幹脆,然後幹淨利落地鑽回了申燼的被窩。


    申燼鼻孔冒火,重新把癢癢撓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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