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也斟滿了一杯酒,端著站起來,他並沒有立即喝,而是掃視著甲板上其他桌的客人,大聲嚷道:“今天是虎哥我的生日,在場的老少爺們來敬我一個酒!”


    “來來來,都來敬虎哥個酒!”


    “能和虎哥喝酒是大家的榮幸,快端杯。”


    眾人一起嚷了起來。附近的幾桌人猶豫著也端起了酒杯。


    “祝虎哥生日快樂!”


    附近桌上有人帶頭喊起來。


    “祝虎哥生日快樂!”


    “祝虎哥生日快樂!”


    很快,甲板上到處都是祝生日快樂的喊聲。


    “這位老弟怎麽不祝我們虎哥生日快樂呀?”


    一個光頭看到邊上的吳所畏正在不動聲色地吃著糖醋準河大鯉魚,沒有一點動靜,他不高興地嚷著跑了過來。


    “嘿,老弟怎麽不給虎哥麵呢!”


    光頭說著手就朝吳所畏的肩膀上搭去。


    吳所畏依然不動,等他的手快要搭上的時候,手掌一番一下扣住了光頭的手腕,輕輕一轉,光頭疼得嗷嗷叫,身子也轉動起來。吳所畏一點他的腳踝,撲通一聲,光頭栽倒在吳所畏的麵前。


    “我靠,居然敢打虎哥的人!”


    一甲板的人瞬間都圍了上來。


    “不裝了呀,承認是一夥的了?”


    吳所畏笑著掃視圍上來的三十多人。


    “你,你早看出我們是一夥的了?”


    一長發青年托著下巴,吃驚地問道。


    “兄弟招子很亮呀!怎麽看出來的?”


    虎哥端著酒杯踱著方步走到了吳所畏的麵前。


    吳所畏坐在凳子上,一隻腳踏在光頭的脖子上,隻要稍一用力,光頭立即就會一命嗚呼。


    “哈哈,說說也無妨。”吳所畏裝出很得意的樣子說,“夥計的毛巾太白太幹淨了,你們這些年齡太單一了,全是青壯年,一個婦孺沒有,而且你們都是修士,雖然盡力壓製了,但實力那是那麽容易藏得住的呢!”


    “本以為完美,卻沒有想到有這麽多漏洞!你厲害,重視你還是對的!”虎哥泯了一口酒,看著吳所畏麵前僅剩的半條糖醋鯉魚,笑道,“可是如果不在菜裏下毒怎麽能稱得上‘完美’呢,嗯,而且還應該是巨毒!”


    仿佛是配合虎哥一樣,他剛說完,吳所畏就“啊”的一聲,趴在了桌子上,嘴角還不斷地吐著白沫,麵部痛苦到扭曲。光頭也夠倒黴的,吳所畏中毒暈倒了,可他的腳踏得更緊了。


    “雞冠蛇的毒,你能扛這麽久,已經不錯了!”


    虎哥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盡。


    “啪!”


    杯子被摔在甲板上,一聲脆響,幾片殘渣蹦到了河裏。


    “嘩啦!”


    一人手扒船舷,縱身躍到了甲板上。


    彭正元全身水淋淋的,明顯是藏在河裏的。


    “家主,拿下了!”


    眾人朝來人施禮匯報。


    “很好,這小子太狡猾了,我們不得不小心!”


    彭正元身子一抖,身上的水珠四射出去,他的衣服已經半幹了。


    他徑直走到吳所畏的跟前,曲指成半環鎖向吳所畏的咽喉。


    吳所畏讓他彭家家破人亡,挫骨揚灰也難解他的心頭之恨。昨天和謝濤大戰一場,卻並沒有遠遁,可他也無力回天,躲在黃泥城中眼睜睜地看著家被抄了,幾十年的積累付諸東流。


    他一直暗中監視著吳所畏,他要先殺了這個禍根,然後再找謝濤報仇,再圖謀重振彭家。


    彭家的人是眾多的,被抄家抓了殺了一部分,但也有很多逃了出來。找到一個也就找到了兩個,找到兩個也就找到了一幫人。他很快聚集了三十多個彭家人。早晨。他看到吳所畏出了黃泥城的南門就讓這些人提前趕到這裏布置了。他一直尾隨著跟到了這裏。


    “我捏死你這混賬!”


    彭正元咬牙切齒,速度猛然加快,就在他的手離吳所畏的脖子僅有寸餘時,他看到吳所畏笑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就在彭正元意識到不對,想要後撤時,忽然感到自己的下顎被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而且瞬間刺破皮肉,尖銳的東西抵在舌根上。


    彭正元張大嘴巴,口不能語,鮮血從下顎流到脖子裏,染紅了衣襟。


    “等你很久了!”


    吳所畏依然坐在那裏,風淡雲輕。


    彭正元忍住鑽心的痛,想要不顧一切掙脫,可他知道這後果大概率是身首異處。他已經看清了,抵住自己的是一杆黝黑的大槍。


    他可以和城主謝濤打個平手,他本來可以簡單直接在路上殺了此人的。他足夠重視這個對手了,可現在還是被拿捏了。


    雞冠蛇難道就這麽垃圾嗎?此人可以隨意捉拿,就連蛇王都能殺,自家地下空間的那四條大蛇還是在三階的時候抓來的,四階的蛇王他都沒有能力抓捕!


    雞冠蛇的毒就這麽垃圾嗎?糖醋鯉魚和爆炒油菜頭都是重口味的菜,這樣重口味的更適合下毒,毒也是自己親自下的,沾上就亡的毒呀!


    彭正元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


    “放了家主!放了家主!”


    虎哥和長發青年他們看到彭正元被大槍挑著下巴,像是晾曬的鹹水鴨,一個個驚恐地後退,虛張聲勢地喊著。


    “血祭!”


    彭正元用盡最後的力氣,從喉嚨裏發出模糊不清的身影,隨即一股腥臭味的熱血從他的口腔中噴射出來。


    三十幾人看到家主噴射出腥血,一個個神情一凜,隨即目光呆滯地從船舷邊跳到了河裏。


    “嘩啦啦!”


    隨著三十幾人掉到河裏,河水頓時翻湧起來。大船也劇烈搖蕩,固定大船的樹樁、木板、纜繩全都“哢吧哢吧”地響起來,仿佛隨時要斷裂掉。船艙裏的人以為地震了,全都哭喊著,驚慌失措地朝岸上跑去。


    “嘶嘶嘶!”


    河水中幾十條色彩斑斕頭頂大紅冠子的雞冠蛇揚起了頭,有幾條闊大的嘴巴裏正在吞咽著人。長發青年已經隻剩下頭留在外麵了,飄逸的長發隨著雞冠蛇吞咽的動作有節奏的搖擺著。虎哥赤裸的上半身還全部露在外麵,背部的老虎眼神凶狠,有睥睨天下之勢。可惜,雞冠蛇一仰頭,猛地一咽,隻留下半截老虎尾巴了,再一咽全部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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