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張瀾瀾悠閑的坐在院子裏喝茶,旁邊幾個小丫鬟頭頂著花瓶,僵直著身子,人人自危,張瀾瀾冷哼一聲:“都給我站好了,這些花瓶可比你們的命值錢,誰要是打碎了,我就把誰的腿打斷!”


    丫鬟們嚇了一身冷汗,身子開始止不住的哆嗦,一粉衣丫鬟因嚇得厲害,腿一軟,直接跌在了地上,花瓶應聲而碎,張瀾瀾從榻上起身,接過一旁丫鬟手裏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她身上:“不想活了是不是”


    昨日好不容易抓了那女人身邊的兩個丫頭,沒想到不但什麽也沒問到,還跑了一個,死的那個也沒了蹤影,火氣沒處發,形象又需維持,隻得在院子裏懲罰這些下人舒舒心。


    小丫鬟忍著痛趕緊求饒,頭使勁的在地上磕,一下便出了血:“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張瀾瀾抬手又是一鞭:“再也不敢了?你還想有下次”


    小丫鬟嚇得不敢再說話,隻能忍痛挨鞭子,張瀾瀾厭惡的看了兩眼,抬手又要打,突然胸口一痛,跌坐在地上:“哎呦,誰,誰偷襲本小姐”


    揉著生疼的胸口,張瀾瀾惡狠狠的掃了一圈,拿起落在裙子上的東西剛想對丫鬟發難,卻突然被上麵的幾個字嚇了一大跳。


    閻王令!水木山莊的閻王令?


    她以前也聽說過水木山莊的傳聞,爹爹也曾告誡過他們不要輕易惹了水木山莊,閻王令就是一道催命符,不死不休。


    可是這令怎麽會在這裏,自己從未惹過那些人啊,將手裏的東西來回看了看,誰的惡作劇?


    不對!猛然想起上午突然消失的那兩人,張瀾瀾心中有些不安,也再無心情修理丫鬟,拿著令牌急匆匆的往書房跑去。


    氣喘籲籲的跑進書房,卻發現張中奇也在,更讓她驚訝的是,自己的爹爹正對著手中和自己一樣的閻王令滿臉愁容,張瀾瀾心中越發的不安,張文淼皺眉看她:“你來幹什麽”


    張瀾瀾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說,張文淼心中正煩,嗬斥道:“什麽事,快說”


    張瀾瀾哆嗦著將手裏的令牌遞給他,張文淼的眼球越來越大,氣的差點吐血,一拍桌子,大吼道:“怎麽回事,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


    張瀾瀾嚇得不敢說話,張中奇倒是無所謂:“爹,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我們又沒得罪水木山莊的人,興許是誰收到了亂扔,正好砸到我了呢,再說了,就算是我的,他水木山莊還能真敢隨便殺人,怎麽說這裏也是侍郎府,朝廷的地方”


    什麽不死不休,在他看來,那都是虛的,別人怕水木山莊,他可不怕。


    張瀾瀾聽張中奇如此一說,心中也平靜下來:“就是,爹爹,怕什麽啊,我連水木山莊的人都沒見過,怎麽會得罪他們呢,而且水木山莊不是五年前便隱世了嗎,這是誰弄得惡作劇也說不定呢”


    張文淼半信半疑,縷著胡須沉思了半響,便逼著他們說近來發生的事,張中奇在張文淼嚴厲的目光中,大大咧咧將昨日發生的事如數家珍細數了一遍,張文淼越聽越不對勁,剛想細問,書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


    張文淼臉色難看的瞪過去,準備罵人,卻發現來人比他的臉色還難看,儼然一副見鬼的樣子,腿也哆嗦的厲害,顯然嚇得不輕。


    張文淼皺眉:“怎麽回事”


    管家依然有些魂不附體,神色驚恐,牙齒打顫:“老爺,你......你出去看看吧,老奴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說,水......水木山莊的人........來了”


    屋裏的三人條件反射的嚇了一跳,張文淼臉色更難看,扭頭對兩人道:“你們兩個在這呆著,先不要出去”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饒是早就做好準備的張文淼,也被嚇了一跳,一眼望去,侍郎府已被三十多個黑色鬥篷的人團團圍住,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讓人驚悚的獠牙麵具。


    黑衣人中間,離府門有六七步遠,坐了個紅衣女子,臉上帶著紅色的詭異麵具,嗜血欲泣,似花非花,身下竟是一龐大的狐狸,狐狸毛發通體透白如雪,一塵不染,仿若從雪山下來的靈寵,極致一紅一白的搭配,詭異邪魅,令人發寒。


    紅衣謫仙,鬼影雪狐,三影三奴,四小童靈,水木芳華!


    眾人仿若被那一抹紅色閃花了眼,一時間,猶若百人的巷子竟寂寞無聲。


    他們竟然見到了傳聞中的水木山莊莊主了嗎?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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