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假各位ヾ(??▽?)ノ,我要開始更新熱潮啊啊啊!)


    “也就是說,逐火之蛾內部的確有人盯上她了?或者說因為之前刺殺的事,再加上近期梅對我們實驗室實驗的參與盯上了聖痕計劃?


    梅那家夥的事能找到小白鼠的頭上……可真有夠閑的。”


    微弱的燈光照射在梅比烏斯的臉龐上,她的手指輕巧地轉動著手中的筆,那支筆在她的掌握下仿佛活了起來,靈動而優雅。


    窗外早已漆黑一片,除了沙沙的聲音別無其他的聲音。逐火之蛾的大樓內除了她們實驗室的燈還開著,或許就隻有那兩位忙著處理隊伍事務的兩位副隊長沒離開了。


    苦命的打工人啊。


    瞥了眼那殞命於她手術台上的被崩壞能侵蝕得不像個人樣的逐火之蛾監獄裏的叛徒。


    沒記錯的話,按她之前所查出來的,這位殞命於她手中的人似乎與先前暗殺梅的那位名叫〖櫻〗的女子的雇主為一位吧。


    真就想要趕盡殺絕嗎……動不了梅博士就從梅博士身邊的人下手啊,看來我最近也得注意點了。梅比烏斯不由得這麽想到。


    雖然一般人向來沒那個膽。


    即使是逐火之蛾的那些沒心沒肺高層。


    畢竟梅比烏斯不瘋都夠得人為她那禁忌的實驗成果提心吊膽的活了。別說到時候瘋起來了。


    不能說相當難對付,隻能說可能搞到最後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


    而且梅比烏斯怎麽也算逐火之蛾的創始者之一,要也是各大學術界的出名之人,她出事了多半對逐火之蛾的影響不好。本來逐火之蛾的在外名聲就有夠臭的了。


    至於為什麽梅博士這麽多人想置她於死地,畢竟剛來逐火之蛾沒多久算新人,一下觸碰那麽多高層的基層利益,難免招人恨。按第三次爆發後的時間,對方也暫時沒有在學術界徹底出名。


    加上梅比烏斯那動不動就造一堆危險實驗病的愛好,要是他們之間徹底爆了,這高階的崩壞能實驗成果被放得滿逐火之蛾都是,那得死多少人啊。


    甚至別說梅比烏斯那層幾乎全是重點實驗室,連鎖反應一起,也夠讓那些怕死的感受一下什麽叫恐懼與死亡了。


    和梅比烏斯相比,梅博士對這方麵相對要放得輕一點。至少爆了不會拉著所有逐火之蛾的普通人墊背。也是因此,梅的壓力比這位瘋狂的博士大得多。


    也忙得多。處理複雜人際關係,處理梅比烏斯經常搞出來的實驗意外,防範背刺,工作謹慎謹慎再謹慎。還要擔心自己那男朋友又蹲在家裏吃不健康的泡麵。


    甚至趕上了逐火之蛾首領的工作量,讓人心疼。


    “嗯……梅博士那邊應該也差不多開始動手了……


    但我說實話,愛莉希雅,想要將她這樣的特殊存在永遠藏匿住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


    第四次崩壞就算有你們對崩壞小隊多位隊長一致說是第四小隊和第七小隊功勞那不也被懷疑了嗎。隻不過沒深究罷了,畢竟他們大部分都不是很在意這個。


    但總會有少數的。


    而且,你可不要把那隻能憑借自身意誌與力量在堪稱地獄的地方活下來的小白鼠想得太天真了。


    人這種生物在麵對地獄時所爆發出的瘋狂的人性,你也見過不少。


    所以我你也應該明白……”脫下穿了一整天的白大褂,她隨意的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領,瞥了眼那聖痕複製失敗的實驗品就冷漠的關上了實驗室的門。走在了早已無人的黑暗走廊裏。


    “她的心眼可能比你我想象得還要多得多。


    甚至那天你自己被背刺了可能都不知道哦~


    那隻小白鼠可不像是一個隻會被動的人。所以大可不必去擔心她,與其擔心這個,倒不如想好如何讓她更好的入局,掌握一定的話語權。對你我都好。”


    而且那個家夥,或許也想借此來保護些什麽吧……


    走出大樓,梅比烏斯才意識到一件事,外麵正在下雨啊。看了眼時間,內心不由得歎了氣。還以為有克萊茵幫忙後就不會熬夜到這個點了呢……看來還是她想多了啊。


    這雨,這個點……看來這雨不淋是不可能了啊。


    “嗯……我會和梅提議給你安排與那位初入毒蛹的暗殺者一起執行任務的。


    行,不說了,掛了。”掛斷電話,周身又一次陷入了除了雨聲就再無其他聲響的一種安靜。路燈的微光與雨水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影子在這燈光下變得格外的明顯。


    不像一般的女生害怕一個人行走在黑暗中。她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這種……孤獨一人的感覺。


    孤獨與害怕,她在意嗎?或許早就不在意了吧。想到些什麽,雨水落在她的臉頰上,梅比烏斯的臉上多了分諷刺的笑容。


    曾幾何時,在那對於她來說已經過於遙遠的過去中,她也曾是一個害怕黑夜需要親人陪伴左右的孩子來著呢。


    人果然是善變而又脆弱的生物啊。


    一粒藥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摧毀一個人的個性。一件事就能改變一個人的理想,決定一個遙遠的奮鬥方向。


    一場悲劇就能讓一個人對擁有的東西感到後怕,而將自己的一切賭上去換取那美好的永存。


    “啊……人類啊,真是……”


    〖你看起來可真醜。〗


    〖我絕對不會成為像你這樣的人類。〗


    〖我……會讓人類得到進化。無論是什麽樣的災難,什麽樣的藥物……我都不會再讓它們再這麽羞辱人類!


    我絕不會讓他們成為像你這樣惡心的……


    怪物。〗


    似乎自那天的疼痛,自那天的痛徹心扉以後,她就習慣了……孤獨。


    一夜之間學會了切斷一切純粹的友誼與僅剩的親情,徹底在這樣的絕望下成為了一個‘惡人’,一個為了理想可以不擇手段的壞人。被人拒之千裏,被人誤解終身。


    以至於到最後,她連像食堂與圖書館等稍微人多一點的地方都不願再踏足第二次。開始主動的遠離煙火氣,遠離身邊的所有人。


    既然無法理解,那就永遠不要接觸吧。


    抬眼看向那天空,黑漆漆的除了冰冷的雨水觸碰臉頰,什麽看不到,感覺不到。


    〖博士不需要他人的理解嗎?〗


    理解嗎?自然……是不需要的吧?


    “嗯?”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梅比烏斯朝著前方看去。視線裏,綠發的少女逆著光手持著一把傘朝著她快步奔來。


    燈光照射在那浮現出2:50的通訊器屏幕,難得的她的眼底因為來人的到來而有了平日未曾見過的情緒……溫柔卻又疑惑的眼神落在那因為趕路而沒好好打傘而左邊肩膀濕透的克萊因身上。


    “呼,呼啊……博,博士……弄,傘。別,別淋雨了。”


    接過克萊茵手中的傘,透過微光梅比烏斯注意到了對方眸子裏的些許血絲。這是……熬夜了吧。


    可是,這家夥不是今天給她請了病假嗎?就連病假的時間都不放棄工作嗎?


    “這麽晚了不在家裏睡覺,克萊茵你今天還請病假來著,難不成……生病了是騙我的~


    要是請的假的病假,出於我們是實驗室的規定可是會扣一半的獎金的哦。當然,也會有梅比烏斯的小懲罰~”說出口的話語對於其他逐火之蛾內的普通人來說相當滲人。但對於這位特殊的普通人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呢。


    她沒有撐起那把傘,意料之中的,片刻後,克萊茵將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手中的傘舉過了她的頭頂。將雨水隔絕在外。


    她看著雨水沾濕了些許克萊茵的頭發,微紅的臉頰告知梅比烏斯對方確實生病了這個事實。


    “我……那個,博士。咳咳……


    因為我今天請假,我們實驗室最近又是工作最繁忙的時候,博士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丹朱和蒼玄嘛……博士也知道。


    所以感覺病好了一些,就想著早點過來幫博士整理一下資料。


    那個……我沒有。”


    真是一個有些別扭的人。


    一個,溫柔的人。


    “克萊茵,你的早點未免也太早了。”聞言,克萊茵別扭的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小眼神似乎在說……


    對於無暇的打工人來說,這個點很早嗎?


    雖然梅比烏斯說出的話多半都帶點刺,但克萊茵並不在意,她能理解梅比烏斯話語隱藏的那些許溫柔。還有,些許……在意嗎?


    “有,有嗎?”


    “這個點在外麵,不害怕嗎?特別是身邊還站了一個,惡魔。不害怕死亡嗎?”故意放低沉的聲音傳進耳畔,帶著玩味與探究的眼神落於她的身上,感到梅比烏斯的靠近,下意識的後退卻又在片刻後停住了腳步 :“為什麽會覺得害怕呢?”


    麵對克萊茵不解的眼神,梅比烏斯不再言語。


    雖然初見時的確會被博士的氣場所震撼住。會被所謂的謠言影響我的對一個人性格與做事風格的判斷。


    但是……能以舍棄自身為代價。


    “在這末世,能有像博士這樣為人類未來而以頑強鬥誌努力奮鬥的人……就足矣給予我希望了。”


    希望嗎……


    〖她是純粹的存在,純粹的探求者,純粹的……惡。但或許是在這末世下,這種惡,才會被允許存在吧。〗


    走近克萊茵,她將傘向克萊茵的方向傾斜了些許,轉過身她撐起克萊茵送來的傘,沒有人能看到她此刻的神情是何模樣的。


    〖博士不需要他人的理解嗎?〗


    “喂,還站在原地幹什麽?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你呢,克萊茵~”


    “啊?博士不回去了?”


    “上司的事少管,做好自己本職事務啊。


    還有,記得吃藥,可別到時候影響到實驗和工作了啊。”


    或許不需要,但內心……還是多少抱有僥幸心理吧。


    梅比烏斯,身為人類的梅比烏斯啊……還真是。


    複雜呢。


    (作者君表示再也不想再溜一遍樂土了(。??︿??。),寫得讓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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