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趕路的速度很快,但不斷誕生的崩壞獸還是讓人苦不堪言。即使凱文和徐劍蘭加上華與另外兩位還能行動的隊員,清理的速度快如閃電,但也無法快過崩壞獸的誕生速度。


    因此他們隻好換了個方案,決定不再清理,而是總合所有人的力氣直接衝向終點。


    這方案好在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獲得支援,但壞就在於要是中途要是遇上帝王崩壞獸,他們因趕路失去了大量的體力,就很難在帝王崩壞獸的手下保全自己的性命。


    但他們或許已經別無選擇了,畢竟以兩位傷員的傷勢而言,流血過多,要是長時間不經過正規治療,這受傷的手怕是保不住了。


    於是在快速商討過後,他們決定使用此方案,心底默念不要遇見帝王級崩壞獸。


    但事實總是讓人心梗。


    就當跑於臨近基地的破爛大道上時,一直拉著華走的弗爾西斯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以說是下意識的,她伸手將華拉到身邊,一個用力將其撲倒於輕震的地麵。


    而也是在下一刻,紅藍混合的激光掃過她的頭頂,落於凱文所在隊伍的另一位成員的大刀上,直接將魂鋼武器打成灰飛。得虧一邊的徐劍蘭反應夠快,快速伸手將其拉到身邊,才免於喪命。


    “阿弗……頭頂!”忽然,於弗爾西斯的頭頂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通過增幅的屬於崩壞獸的藍色大手。就在那手要落下的一瞬,一邊的凱文掄起大劍,隨著一記重力斬擊崩壞獸的手被震開於弗爾西斯的腳邊。


    而下一秒,徐劍蘭命令另外兩名還有些許體力的隊員趕快將傷員護送到不遠處的基地並請求支援後就抬起錘子,一個躍起雙手並起。


    隨著蹦的一聲巨響,崩壞獸的手被砸於地麵,而那種振動也讓她握錘的手有些麻木,加上本來就因為趕路後體力基本透支,使其完全無法再舉起手中的大錘。


    “嗯!”眼前的崩壞獸體型巨大無比,強大的壓迫力讓人心裏不由得一顫。而戰士凱文在發覺徐劍蘭體力透支後,救人心切,躲過崩壞獸紅色左手錘於大地而從地縫中冒出的雷電,跳於空中,使出全力對著崩壞獸的右手關節重手一揮。


    “徐劍蘭,快離開!”


    讓其藍色的左手動彈不得,大劍陷入崩壞獸的皮膚,魂鋼所製的劍身不知為何竟然出現了裂痕,無法拔出。沒等凱文緩過勁,崩壞獸轉頭,在與其雙眼對視的瞬間激光掃過,凱文鬆開劍柄,翻身極限躲過激光。


    極限的動作與缺失的體力讓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咳!”身體的劇痛讓凱文一時視線有些模糊,但他還是強撐著快速爬起來,右手掏出腿側的匕首。


    視線落於崩壞獸的腳底,他向前奔跑,在對方抬起左手朝他再次打來的一瞬,身體向下傾斜,一腳伸的筆直,一腳彎起,左手摩擦地麵,躲過崩壞獸揮出的一拳。


    他滑於崩壞獸的腳底,視線鎖定對方的腳踝,匕首反握掛於腳踝停下身體的滑動,向下一個慣性用力,使其右腳斷裂,直接喪失快速的行動力。


    而同時,凱文沒意料到的是,崩壞獸右腳斷裂的同時,其體內的電流將他的四肢麻痹,無法動彈。即使凱文的毅力勝於常人,卻也隻移動了一米不到。


    “撕……”


    隨著崩壞獸的右腳斷裂,巨大的嘶吼聲劃破長空,將人的耳膜震得嗡嗡作響。察覺到凱文抬不起手,弗爾西斯將魂鋼劍拔出,沒有絲毫猶豫的一把砸到崩壞獸想要移動的左手上,刺進其皮膚。


    帶著弗爾西斯血液的劍身在其體內碎裂為碎片,在看不見的地方吸收崩壞獸的些許崩壞能,賦予雷電,暫時麻痹其左手:“華,劍蘭,他交給你們了!”


    而華也在緩過來片刻後,趕忙奔於凱文的身邊將其拉出崩壞獸的攻擊範圍。


    “華,我們走!”


    見崩壞獸暫時無法移動,弗爾西斯強忍著手上的劇痛,一把背起沒有力氣奔跑的徐劍蘭和華對視一眼後向基地的方向逃去。


    在弗爾西斯背上,徐劍蘭的視線向下,瞧見了對方脖間那變深的崩壞紋路,表情變得些許嚴肅:“姐姐……你的身體。”


    “有什麽話活下來再說!”


    一路上他們不敢停下一步,即使已經有些站不穩都向著不遠處的基地奔去。而徐劍蘭眼前的崩壞紋路也越來越深,她想要叫對方停下讓她自己走,可她現在渾身無力實在無法站起身。


    而就在他們離進入基地隻有十步之遙時,激光掃過:“阿弗!快離開那!”弗爾西斯想要向旁邊撤,但她的腳底已經沒有了力氣,她隻好將徐劍蘭甩向一邊的地麵,讓其躲過激光。


    就在激光要落於她身上之時,耳邊響起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無數的飛刀從基地上方落於她的腳邊,隨著哢嚓一聲飛刀碎裂成碎片組成隔絕一切的盾牌,將激光擋下。


    沒等崩壞獸向基地發射第二炮激光,盾牌再次碎裂變成無數帶冷氣的銀白飛刀分別集中紮進對方的雙手。一瞬之後,冷氣形成冰晶,紮碎雙手的同時使其再次喪失行動力。


    隨著其失去行動力後,忽然,空中出現了一把劃破空氣的帶著烈火的長槍,精準的命中了崩壞獸的軀體。與那飛刀一樣,爆發出無可抵擋的火焰,遮擋其視線,燃燒其體膚。


    冰火兩重天,大量的水蒸汽爆發,將崩壞獸燙傷,使其大聲嘶吼。而此刻殘損於其體內的飛刀碎片一下回旋,在崩壞獸的肉內攪動,讓對方的四肢徹底報廢。


    手法之殘忍,下手之果斷。讓崩壞獸痛到是用不了一點力量,即使恢複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飛刀的攪動。


    而在其最後一刻,長槍旋轉,穿透軀體中心,最後倒轉方向對準其頭部,一擊斃命。


    頃刻間,崩壞獸瞬間爆炸,散發出熟悉的粗大雷電向基地擊去。飛機上的人顯然是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一時間甚至沒有了反應。


    但雷電卻忽然直接消失在了空中,沒有原由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徹底懵逼。


    “嗯……咳!呼……”寂靜下去的氛圍中隻剩下了一聲聲劇烈的咳嗽聲。


    ……


    臨時基地內


    “咳!唔……”靠在臨時基地的角落裏,弗爾西斯特意的與其他的考核幸存者拉開了距離。她的右手舊傷還在不停的流血,但她實在沒精力去處理,隻是仰著頭大口的呼吸著。


    難以名狀的痛從靈魂深處蔓延開的陰暗仿佛致命的毒藥侵蝕著她的身體。那種鑽心剜骨的疼痛,仿佛將她拖入了無盡的深海中,令她窒息。


    ‘你真的很不聽勸。’


    聽出對方聲音中的怒意,痛苦的表情中難得有了一絲笑容:“彼此彼此吧,咳!”


    ‘徐劍蘭那怎麽辦,怎麽解釋?’


    “她……不會說的。”


    ‘如果呢?’


    “沒有如果。咳!”或許是聽出了弗爾西斯話語中的篤定,布朗特無奈的歎了氣。她一路上用全力壓製了不少崩壞的侵蝕,但弗爾西斯這次使用權能實在太過,看著對方難受她實在是無奈至極。


    ‘好了,不跟你爭,我幫你承擔一半侵蝕的痛,你需要休息。’


    唯一能做的,或許就隻有使意識同步,為對方分擔些痛苦。


    “嗬……謝謝了。”


    ‘好啦,你還是閉嘴休息會吧,笨。笑什麽?’


    “嗯哼……不笑了你了。”閉上眼,她能感覺到自身的疼痛感開始慢慢消散至微弱,她的身體終於是在這幾個小時的狂奔中放鬆了些許:“你撐得住嗎,布朗特?”


    ‘我是你,你是我,你覺得呢?廢話。’


    “也是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深呼吸幾下後終於是舒服了些許。她能聽到布朗特沉重的呼吸聲,擔心當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相信。她也能聽到了其他士兵對於她對自己傷勢不管不顧的行為的討論聲,但她並不在意。


    比起當年那些人渣口中的話,這些,隻不過是皮毛罷了。


    她就這麽靠在牆壁上休息了許久,直到她感到有人站立於她的身前,她才睜開了眼。


    站在她身前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襯衫的金發棕眼的男性,黑色的y型背帶緊貼皮膚,突出著他完美的身材。黑色的袖箍緊緊的鎖住了袖子,突出了一種禁欲感。


    男人慢慢的走近了些許,彎下腰溫柔的將手中的熱過的三明治遞到了弗爾西斯的手中:“你好,美麗的小姐!我名霏茨,你是弗爾西斯,和小劍蘭一起的,對嗎?”


    他人的靠近讓弗爾西斯下意識的將右手收到衣服後麵,拉了拉有些鬆垮的風衣領子遮擋住脖頸。她沒有接過對方手中的食物,鐵一般的胃可不是說說而已,而且在外接陌生人的食物,是很危險的:“不了,我不餓。”


    特別是這種打著跟你認識的人很親密的從而設法接近你的人。


    “不餓?可是你和小劍蘭她們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到這邊,他們一個個都餓到現在狂炫吃的啊,你真不餓?”


    “不勞您費心,真的不餓。咳!”再說了,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態能吃下去就是莫大的幸運了。之所以沒有和徐劍蘭她們在一起,一是在等崩壞紋路消一點,二就是吃不下東西不想擾人家興致。


    聞言,霏茨皺了眉。餓不餓暫且不說,他這才注意到弗爾西斯這滿身是傷不處理,而且還一直咳嗽,難免讓人擔心。


    “霏茨副隊!克羅爾隊長剛剛抵達這邊,馬上要開個簡會,你這邊還有多久?”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看著來通知的隊員離去後,霏茨歎了口氣,將手中的三明治硬塞到了弗爾西斯的懷中,說道:“這個是小劍蘭叫我轉交給你的,她看你一個人在這邊角落蹲著,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去吃飯,就給你買了個三明治。


    還叫我給你帶句話,說她擔心你,叫你處理好一切後可以去b區那邊找她和……那個,華隊員以及凱文那小子。”


    說著霏茨就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皺的衣服快步去往普朗克羅爾的位置開會去了。而弗爾西斯呢,看著手中溫暖的三明治,心底懸著石頭,終於落地了。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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