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坐在廢墟裏,三人圍坐在火堆邊。因剛落地沒一會她們就不幸的遇到了成群的崩壞獸對其進行圍剿,她們費了好大的勁與成堆的辦法才成功甩掉了那群不知累為何物的崩壞獸。


    一看天空,這可謂是追逐了將近一整天下午啊,已經夜晚了才找到一個稍微安全的地方。


    現在可以說是一個個累到都有些舉不起武器,特別是對於身體剛好一些沒多久的弗爾西斯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但該說不愧是實驗體中萬裏挑一的精品嗎?其本身的意誌力也夠弗爾西斯撐到徐劍蘭從夢中醒來換班了。


    隨著手中的樹枝旋轉最後落於手中,在附著一層灰塵的地麵上畫出了類似於地圖的圖案。另一邊處理好自己的傷勢的華見此湊到弗爾西斯的身邊詢問道。


    “這是…”


    “長空市這個區域的大概地形。華,你的傷……讓我看看嚴不嚴重?”說著弗爾西斯手上繪畫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不再繼續,而是轉過頭在華的默許下她輕輕拉鬆了對方右手手臂上的繃帶。


    一眼看去,在那處因她的失策而留下的駭人傷口出現在眼下,弗爾西斯心底是說不出的愧疚。


    她不該大意的,要那崩壞獸攻攻擊到的不是手臂而是心髒的話,就不是一個繃帶能解決的事了:“不用在意,我們不是戰友嗎?話說那個地圖……阿弗對這的地形很熟悉嗎?”


    取下繃帶,弗爾西斯重新幫對方仔細係上,因為怕華痛,弗爾西斯的動作可謂是小心至極,生怕擦到傷口讓華哪裏不舒服。安靜的聆聽著華的話語,弗爾西斯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些。


    “嗯,記憶裏在我逃出那片地獄後有在這邊轉過。印象裏似乎隻來過一次吧……”


    “那你的記憶力真的很強啊,一次竟然能記住這麽多路。”


    “是嗎?我倒是希望我不記住呢。”聞言,弗爾西斯苦笑著。並非她的記憶力強啊,隻是,那種痛苦太過刻骨銘心了……畢竟,那天來到這片廢墟時,她的手上滿滿的都是罪孽。


    華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她們之間的聊天風格就是如此。一直以來都講究著有收有放,適可而止。


    “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按照上麵的所說,這次考核的地方剛爆發了崩壞獸潮沒多久。因為這塊地區是受律者力量侵蝕最嚴重的。而且……


    剛到的時候,阿弗你也感受到了吧,那種崩壞能。怕是過不了多久還會誕生更高階的崩壞獸。”


    對此弗爾西斯當然是知道的,畢竟她沒少在這片地與崩壞獸廝殺,周邊普通崩壞獸的性質與能力也大多摸透,在強大戰力與地形優勢下她們在對抗崩壞獸上的確有著很大的優勢。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沒有新型的崩壞獸蘇醒的前提下。


    她們都很清楚,這次考核的危險性。畢竟剛落地時感受到那種崩壞能實在是太過異常與詭異了。就連送她們抵達這邊的逐火之蛾老兵都覺得這裏崩壞能有問題。


    “我們現在所遇到的最高等級還停留在戰車級,但這邊的崩壞能,明顯的在向一處聚攏,並統一分成不同的等份,誕生……”說著弗爾西斯的手觸碰地麵,隨著細微的紫色紋路瞬間閃過弗爾西斯得知了崩壞能的流向。


    隨後她表情變得有些沉重了:“華,我們怕是休息不了多久了。按照崩壞能的流動趨勢,差不多明天,崩壞獸潮會再次來臨。”


    “阿弗,你是怎麽……知道崩壞能的流向的?”


    聞言弗爾西斯隻是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因為發動了能力,在她的指間還留著些許正在慢慢變淡的象征崩壞侵蝕的紫色紋路:“這個。”


    “你之前不是說過使用這股力量對你身體不好嗎……本來你傷就沒有痊愈啊。”


    聽出華言語下的擔心,弗爾西斯緊繃的神情變得格外放鬆,似乎她在這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木訥女孩交流時,總會露出笑容呢:“你是擔心我嗎?阿華~”


    “嗯。”


    忽然的直球讓弗爾西斯一愣,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真擔心?”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過於直接了,華將視線從弗爾西斯身上快速移開了。目光之下是對方因火堆光照而不怎麽明顯的發紅耳根:“嗯…”


    “╰(*′︶`*)╯哎呦,華,幹嘛這麽直接嘛~我知道你的心意啦,不用擔心我哦!”


    沒等華從害羞中走出來就被弗爾西斯一個飛撲抱在了懷裏,和那位時常把她當心愛的玩具摟來摟去的隊長極其相似。該說不說,真就是什麽環境養什麽人……


    越來越和愛莉希雅,himeko一樣了。


    當然,華除外。


    “阿弗……不要摟那麽緊,喘不過氣了。”


    “沒辦法,比我木訥的人難得對我打直球,很難不開心嘛!”


    ‘那我呢?’聞言弗爾西斯本來開朗的笑容一瞬間變得僵硬和嫌棄:“跟你有什麽嘛關係?(嫌棄.jpg)”


    “啊?阿弗你說什麽?”


    “沒啥,某醋精的喃喃自語罷了。”


    ———————————————————


    站於大型投影之前,視線鎖定在那落座於火堆邊的三人身上,不再轉開。難得的安靜讓一邊同來觀看考核的隊長們都有些意外。畢竟她們這些備受愛莉希雅關注的人在今天被完全無視了……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啊。


    甚至包括了愛莉希雅的好閨蜜,himeko。與愛莉希雅的損友,痕。


    或許是因為愛莉希雅站在那‘惡魔’的身邊,他們也沒人敢靠近,畢竟誰能預料到梅比烏斯那個瘋子會不會把你綁在手術台上然後折磨死你……


    至於愛莉希雅為什麽敢,愛莉希雅是誰啊……人家可是單獨擊敗了第二律者,有那個本事不嫌事大。


    “himeko,那女人今天怎麽了這是?”


    站在離愛莉希雅較遠的地方,himeko將視線從投影上移開,落在了對她開口的男人身上。磁性的成年熟男的聲音,視線之下說話的正是那位帶著性感小胡茬的基地猛男!


    與他人鮮少見麵的嚴厲隊長,普朗克羅爾:“你……你怎麽會來的啊?平時不是都讓霏茨來嗎?”


    “別岔開話題,那女人怎麽了?”好吧,這男人向來直來直去,她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普朗克羅爾雖與她對話,但視線卻一直都落在那個滿臉嚴肅的粉色妖精小姐身上。


    對此himeko多少是無語的。雖然說愛莉希雅之前在第七小隊待的時候確實是唯一一個能迫害普朗克羅爾的壞女人,幹了不少讓普朗克羅爾頭痛的事。


    但似乎這個男人……沒記仇。


    相反對愛莉希雅各方麵都很感興趣,千真萬確。你問她怎麽確認的……


    這就得說到愛莉希雅要離開第七小隊的前一天的聚會了。因為愛莉希雅本來就是一個愛好美好,喜歡所謂的儀式感的人,自然不會就這容易的從一個隊裏簡單的離開。


    不出所料的,她就早早的在離開的前兩天為在隊裏的熟人準備了小禮物與一場派對。雖然平日老是見愛莉希雅與普朗克羅爾起‘衝突’……或者說,是普朗克羅爾單方麵對於愛莉希雅的耍寶感到深深的無奈。


    但是不騙人的說,他們之間的戰友感情還是相當深的。好歹也相處了將近三個月,愛莉希雅也是相當的感謝普朗克羅爾對其那不仔細品味很難意識到的默默關心。


    所以……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普朗克羅爾受到禮物時的表情,是千年難遇的完美笑容啊!直接給一邊的霏茨下巴都驚掉了。


    至於禮物是什麽呢……是那本《關於飛花少女的一星期傳奇》啊。


    〖himeko,你說小克羅爾是不是被我氣壞掉了啊~他竟然能笑得那麽開心?我的魅力這麽大嗎?萬年鐵樹也能為其開花嗎,哎呀,不愧是……〗剩下的盡是廢話了。


    那天普朗克羅爾可是毫不猶豫的收下了,後來普朗克羅爾的書櫃上就一直留著這本書,隨著翻動的頻繁甚至有了褶皺。


    所以這男人就是裝正經,裝不在意,裝嫌棄的傲嬌罷了。


    “你在意自己去問啊……”


    “隔得太遠了。”


    聞言,himeko無奈的扶了扶額:“應該是擔心什麽人吧。”


    說了等於沒說。普朗克羅爾對此十分的無語,也不在追問。這種情況收到himeko這樣的回答一般就是問不出來了。鐵定是愛莉希雅不想其他人知道的需要保密的事了:“行吧,我就知道。”


    “所以你今天為什麽沒叫霏茨來替你啊?克羅爾。”


    “霏茨他剛剛被調到這次考核的場地那邊去了,消息傳得到處都是,你不知道?”說著,普朗克羅爾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點燃。視線落在眼前投影中逐漸向一處聚攏的小型崩壞獸。沒等himeko開口發問,他就指向了那處示意對方看過去。


    “他此次去考核的場地就是因為這個……本來這次考核就是普通的生存挑戰,測驗他們的實戰應變能力,但是中途那邊分部的考官觀察到大量的崩壞獸聚集並化作崩壞能交叉至一處。


    這樣下去,為了以免高階崩壞獸的降臨,逐火之蛾才命霏茨帶隊前去。”


    說著普朗克羅爾再次看向愛莉希雅,心底多少有了幾分答案:“你多少還是去安慰安慰那女人吧。”


    “梅比烏斯博士不是在嗎,沒我的事了。”手指輕觸耳機,普朗克羅爾向門邊靠去。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不是。”himeko剛想拉住對方,耳邊就響起了分部的緊急通訊的聲音。


    “緊急通知!位於長空市的全體人員注意!新種類的帝王級崩壞獸誕生了,長空市自第三次崩壞後的最大規模崩壞獸潮已從城東開始向城西蔓延。請立刻前往城西xx臨時基地集合!”


    “好了,我先走一步了,hime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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