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牢鎮守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疲憊不堪、滿身傷痕的三獄獄卒們,內心湧出一股傷感。


    他是棋子,他們也是棋子。


    “但……”


    看著他們滿身血汙,人牢鎮守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有千言萬語哽在喉頭,“我們付出的代價,太過沉重。


    我們雖勝,卻也失去了太多。”


    說到這裏,人牢鎮守看向湯敏,以及魔獄眾人,“妖獄獄主與魔獄獄主,為了保護這方地域的安寧,已經跟妖皇與赤魔族長同歸於盡。


    此後妖獄由張河執掌,魔獄由張知憶執掌。


    從現在起,天牢四獄將關閉通往外界的傳送陣,具體開啟時間待定。”


    人牢鎮守的話音未落,妖獄與魔獄之人,紛紛震驚與哀傷之色。


    特別是湯敏,難以置信的看著人牢鎮守。


    妖獄獄主身死,衝擊了她的心靈,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妖獄獄主剛死,妖獄便被指定了獄主。


    湯敏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憤怒,她猛地向前一步,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鎮守大人,您此言何意?


    獄主大人剛逝去,您便急於安排後事,是否太過倉促?


    更何況,妖獄獄主之位事關重大,豈能輕易決斷?”


    人牢鎮守聞言,臉色一沉,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理解湯敏的情緒波動,但他也是為了眾人好,不然妖魔兩獄將被清洗。


    於是說道:“湯敏姑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此事關乎天牢四獄的整體安危與未來布局。


    妖獄獄主的犧牲是悲壯的,但他的離去也讓我們不得不麵對現實,盡快穩定局勢。”


    “你是知曉我與妖老頭的關係,妖獄的執掌者,我豈會隨意指派。


    如今妖獄並無假丹修士,而張河則是假丹之境,我相信,在他的帶領下,妖獄能夠迅速恢複元氣,繼續保護這片地域。”人牢鎮守耐心地解釋道。


    湯敏聽後,情緒雖稍有緩和,但眼中仍閃爍著不甘與疑慮。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緒平複下來:“即便如此,這樣的決定,也應當從妖獄選擇獄主,而非由鎮守大人倉促的指定。”


    人牢鎮守眼眸微眯,語氣加重的說道:“湯敏姑娘,老夫是看在你是妖老頭看重的人,所以才和你耐心解釋。


    不然,以你九境的修為,有什麽資格在老夫麵前提出質疑!”


    說完,人牢鎮守目光淩厲的注視著湯敏,似乎在說不要給臉不要臉。


    為了其他獄卒不被清洗,人牢鎮守隻能狠下心來,若是湯敏不識相,不用他出手,便會被身邊的牛有道擊殺!


    見此情形,湯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沒想到人牢鎮守,會如此直接且嚴厲地駁回她的質疑。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等待著她的反應。


    湯敏緊咬下唇,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方才懂得了,什麽叫做實力為尊!


    “我知道了,謹遵鎮守大人之命。”


    說出這句話,湯敏似乎被抽幹了力氣。


    她並不是貪圖妖獄的權勢,隻是不甘外人來執掌妖獄,可如今她沒有選擇。


    一個假丹修士,便能將妖獄覆滅。


    “你們還有意見嗎?”


    人牢鎮守看眼湯敏,將目光移向魔獄之人。


    內心則是暗自歎氣,若是湯敏無法接受現實,那麽她的命也就不長了。


    他很了解自己的徒弟張河,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為了重整武域,會毫不留情的鏟除不安定的存在。


    魔獄眾人麵麵相覷,氣氛凝重而複雜。


    他們之中,不乏對魔獄獄主犧牲的悲痛,也有對突然變化的錯愕與不安。


    但麵對人牢鎮守那不容置疑的威嚴,以及他背後所代表的強大力量,他們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接受。


    也就在此時,關閉的人牢獄門被打開了,裏麵走出三道人影,以及一眾人牢獄卒。


    走在最前麵的張河,看向遠處的滿地屍骸,當即側身對身後的人牢獄卒喝道:“還不趕快去將屍骸清理幹淨!”


    人牢獄卒們聞言,迅速行動起來,他們雖然有些膽小廢物,但動作卻異常迅速而有序。


    隨即,張河的目光隨後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爆發出強橫的氣息,開口道:“我便是張河!


    妖獄獄主的犧牲我們都深感悲痛,但正如鎮守大人所說,我們必須向前看,為了妖獄的未來,也為了這片地域的安寧。”


    張河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繼續說道:“你們若是不服,我不介意將不服之人全部清除!


    此後我張河定下的規矩,便是妖獄的規矩!”


    快刀斬亂麻,張河可不想跟他們多費口舌,那樣是毫無意義的,也不屑去跟他們解釋。


    湯敏見此,臉色再變,她感受到了張河的殺意,當即背脊發涼的拜了下去。


    “妖獄湯敏,見過獄主。”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屈服,沒有去硬氣的抗衡張河,害怕張河會真的殺了她。


    “我等拜見獄主。”


    妖獄眾人看到湯敏都跪了,紛紛拜了下去。


    “起來吧。”


    張河微微點頭,目光在湯敏身上停留了片刻,傳音道:“湯執事,希望你的血,不會侵染我的手。”


    隨即,他移開視線,來到了人牢鎮守身旁,向著牛有道傳音,“牛哥,別怪我沒提醒你,嫂子將皇宮內的事情,全部都看在了眼裏。


    你自求多福吧,想想怎麽哄好嫂子。”


    “你他娘的不早說!”


    牛有道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惶恐,連忙放出神識查找自己的夫人在何處。


    他不想再挨打了。


    然而,他這一找,讓他更加的驚慌了。


    自家夫人,居然逮住了百毒女,正在詢問他跟百毒女之間的事情,而百毒女的回答,讓牛有道額頭青筋直冒。


    “張河,你在這裏穩住局勢,我去滅滅火!”


    話音未落,牛有道便消失在了原地。


    張河看著火急火燎消失的牛有道,忍不住的暗自偷笑起來,還好他沒夫人。


    而這時,張知憶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便是張知憶,我做魔獄獄主,你們誰讚成,誰反對!”


    張知憶的聲音,如同寒冰般銳利,穿透著魔獄眾人的心,沒有絲毫的廢話。


    “牛叔倒是好手段。”


    站立虛空,一直觀看的秦瑟,看眼牛有道離去的方向,快速的潛行了過去。


    赤尋歡已經率領魔兵,以及妖兵攻城了,也該是他攤牌的時候了,他要獨吞整個妖獄,為去往外界留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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