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公很想扭頭就走,但他卻不能無視人牢鎮守,畢竟他的確坑了人牢鎮守。


    以本命真元祛除蕭楚楠體內的魔性,是會折損些許壽元的。


    而皇宮內的宗師不願意,各有算計,連皇帝都不能逼迫他們,所以便盯上了人牢鎮守。


    這也隻是表麵。


    暗地裏,卻想消耗人牢鎮守的壽元,謀奪人牢鎮守一職,企圖探尋出天牢四獄的秘密。


    若不是人牢鎮守有所顧忌,這事兒還不一定能成。


    隻是這個暗地的算計,大公公不知道而已。


    人牢鎮守沒有回應大公公,而是將目光看向蕭楚楠,見他滿臉怨恨的看著自己,人牢鎮守雙眸微眯了起來。


    對於大公公等人的算計,人牢鎮守不是看不出,而是主動走入算計中,以達到他的目的。


    如今目的已完成,皇室子弟不再入人牢,已然絕了人牢給予大魏的氣運。


    這世道,應該清明一些才好。


    至於壽元,多活幾年,少活幾年,對人牢鎮守的意義不大,隻是希望那逆徒能看守住人牢。


    有此想法後,人牢鎮守才將目光移向大公公,說道:“大公公,魔不是那麽好控製的,小心神器遭劫,京都血流成河!”


    此話一出。


    大公公臉色微變,佯裝不解的說道:“咱家沒聽懂鎮守的話。


    如果鎮守沒有其他事,那咱家便返回宮內,向陛下稟告今日之事。”


    “冥頑不靈,死不足惜。”


    人牢鎮守搖頭歎息,看向蕭寒靈說道:“老夫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便是收了你為徒。


    你且好自為之,切莫陷入太深,否則紅粉枯骨,便是你最終的歸宿。”


    話音未落,人牢鎮守揮手拍滅被鎖鏈束縛的黑龍真氣,消失在獄門前。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人牢鎮守!”


    大公公暗自喃喃,麵帶憂色的看向蕭楚楠,隨即揮手將他卷起,向著皇宮激射而去。


    “大殿下,咱家還有要事,還請大殿下自回。


    鎮凶衛不再護佑殿下。”


    逐漸遠去的大公公,留下的話語,聽入蕭寒靈耳中後,蕭寒靈俏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如何聽不出大公公的意思?


    如今的她,已經沒了利用價值,蕭氏皇族已經舍棄了她。


    就連她看不上的蕭楚楠,此刻都要比她重要,不然大公公不會隻帶走他。


    一股淒涼之色,浮現在蕭寒靈的雙眸中。


    原以為自己配合二公公等人的計劃,會贏來二公公等人的支持,讓她成為最有權柄的長公主,與她那位姑姑並肩,站在大魏的頂峰,俯視所有的人。


    結果,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蕭寒靈沒有不甘的嘶喊,更沒有落寞之色,站在那兒昂起頭顱,將雙眸中的悲涼,轉換成了濃濃的怨恨。


    皇室為何要舍棄她,總得給她個理由。


    雖然這個理由,蕭寒靈已有猜測。


    為此蕭寒靈要報複,直到他們向她跪下,哀求地說出他們的理由,在極其羞辱中知道,是他們當初眼瞎了。


    懷著濃濃的怨恨,蕭寒靈看眼人牢,轉身離去。


    如今能讓她有實力報複的人,隻有她那位姑姑。


    她要去找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無所謂。


    甚至她可以拿身體,去做最低的價碼。


    這一刻,蕭寒靈徹底黑化了。


    蕭寒靈離去那刻,點卯房內的水幕,也轟然的破碎,激的水流,射了李大嘴一臉。


    “啊呸!”


    李大嘴連忙抹了一把胖臉上的水,幽怨的看向躲遠的張河與秦瑟:“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坑我的?”


    “沒有。”


    張河與秦瑟異口同聲的否決。


    “還說沒有?”


    李大嘴挑眉道:“秦小哥,頭兒畢竟是有見識的人,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秦瑟神色忐忑的說道:“大嘴,我說我害怕蕭寒靈最後的眼神,被她嚇得倒退了幾步,你信不?”


    他秦瑟,怎麽可能出賣張河?


    剛要不是張河,偷偷拉了他一把,說不定自己也會被噴一臉水,弄濕了身。


    而且誰知道這是什麽水。


    他記得點卯房外,隻有一個臭水溝。


    “我信!”


    李大嘴咬牙切齒的點頭,自然不會戳破秦瑟的謊言,忐忑的神色已經告知了他,心裏暗罵張河不地道。


    這時,張河一本正經的插言道:“行了,不就是一點水嗎,就當洗個臉,現在說點正事。”


    秦瑟聞言,疑惑的問道:“頭兒,還能有什麽正事?”


    “關於蕭寒靈的事兒。”


    張河神情嚴肅的說道:“以你們的聰明才智,想必也看出來了,蕭寒靈被皇室舍棄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蕭寒靈怨恨上了我們人牢!


    以我對蕭寒靈的了解,此女心機頗重,報複心極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既然她怨恨上了人牢,那麽她可能會向你們下手,向人牢的所有獄卒下手,所以你們外出人牢時,一定要多加小心。”


    張河看人,從未出錯。


    否則也不會跟牛有道摻和在一起,當著人牢鎮守的麵,說他的眼光不行。


    李大嘴縮縮脖子,憂心忡忡的說道:“堂堂長公主,就這麽不要臉皮?”


    “沒見識!”


    張河瞥眼李大嘴,說道:“女人發狠起來,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而皇室子女發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會放過,何況是你們這些小蝦米。


    隻要能解心頭恨,獲得報複後的爽快,蕭寒靈能去翠平坊做娼,信不?”


    “我覺得頭兒說的對。”


    秦瑟讚同的說道:“不管蕭寒靈是否會對我們下手,但她怨恨人牢是事實。


    而想要報複人牢,要麽設計摧毀人牢,要麽暗殺人牢獄卒。


    除此之外,我暫時想不到其他的報複手段。”


    秦瑟要是蕭寒靈,就會選擇暗殺獄卒。


    殺的獄卒人心惶惶,無人敢來人牢!


    殺的人牢無人看押囚犯,將整個人牢攪成一鍋粥,從內部開始崩塌!


    畢竟摧毀人牢,沒有強大的實力,以及強大的勢力,是不能將人牢摧毀掉。


    人牢鎮守雖老,但還沒死。


    宗師一日不死,便還是宗師,有著極其強大的實力,能輕易的捏死五境的蕭寒靈。


    “那…那我還是待在人牢吧。”


    聽到秦瑟的話,李大嘴的整張胖臉,都愁成了一團,看向張河,緊張的問道:“頭兒,我能將我娘接來人牢嗎?


    我娘身體不好,要是沒我在她身邊,我有些不放心。”


    張河沒有拒絕,點頭道:“接來吧,剛好人牢缺個縫補衣物的老嬸子。”


    見張河同意,李大嘴先是一喜,隨即又愁苦起來,遲疑的說道:“可是,頭兒,這審查該怎麽辦啊?”


    進入人牢做工之人,也需要去刑部審查一番,確定身世清白後,才能準許進入。


    這是為了防止善於偽裝的凶人,進入人牢搞破壞,趁機救出關押的武道凶人。


    “刑部現在可管不了人牢。”張河雙眸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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