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還有一門種心法和一門種地法。


    這種心法,有點類似於奪舍,準確的說類似於身外化身的法術。


    在僵屍身上打上奪靈烙印,再以神魂分離之法,完成對僵屍的完全掌控。


    缺點是,可能會被神魂更強之人,奪走僵屍的控製權。


    顧長安看懂原理後,心中想到:“如果以元神駕馭,應該可以避免這個缺陷...”


    即將突破到五階的不死僵,無疑是絕頂戰力。


    肯定不能輕易放過。


    繼續往下看。


    種地法,當然不是種地的字麵意思。


    而是一種改造凶地、凶宅之類的法子。


    顧長安雖不會去看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可其中的理論知識卻很有價值。


    等閑來無事之時,可整理出其中的關鍵知識,在根據自己的見解推陳出新,然後就可以作為一份全新的秘術,合入守心觀的諸多傳承道書中。


    初曉天明。


    蛇骨寨眾多老弱婦孺回到了寨中,見到了抵禦敵人犧牲的家人,不由哭聲響徹山林。


    李伯良悲痛交加。


    收殮了三弟、四弟的屍身,卻沒有找到二弟的屍首。


    “二弟、三弟、四弟,大哥已經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安心去吧!”


    早一步被迷神的李伯良,本來身體素質也比老狗強,自然更早醒來。


    而且他還以大刑逼問老狗說出了上半冊的內容。


    老狗還想以上半冊相要挾,卻到底隻是一個陰溝裏的鼠輩,沒能抗過酷刑。


    “二弟...你如今是生是死?”


    李伯良很想將這狗東西碎屍萬段,但這樣未免太便宜他了。


    “這狗東西被陰氣入體,正好是上等的煉屍材料...”


    “你不是惦記這份傳承嗎?那我就將上麵的秘術全用在你身上!把你培養成我最得意的作品!”


    李伯良雙拳緊握,一字一頓惡狠狠的吐出話來。


    他又將目光投向三弟、四弟的屍身,一個不合倫理的想法在他腦中浮現。


    不知是不是巧合。


    好多馭屍一脈出身的弟子,總是偏執的將過世的親人煉製成僵屍。


    仿佛這樣一來,親人就沒去世,一直陪伴著自己。


    這一天。


    蛇骨寨哀樂遍地。


    而顧長安,已經帶著徒弟,準備乘船順流而下,南下前往洪府郡遊玩。


    “師父,徒兒自覺氣血精進不少,可關於神識的修行,卻毫無進展。”


    走在路上,袁修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神識修行,確實不易。”


    如果說淬體、養身二境的修行,主要是毅力和資源,那神識的修行,就純看武者本身的天賦。


    早前的神識修行,主要是定觀、坐忘。


    就是屏棄外物諸事,不染紅塵俗緣,一心閉關打坐養神。


    一旦悟道,會大幅度提升神識。


    但對修行者本身的悟性和毅力要求太高,一不小心反而容易心猿意馬,從而引起走火入魔,而精神分裂。


    後來逐漸演變出了取巧的法子。


    那就是持續不斷的消耗神識,讓自己達到極限破而後立,打磨上去。


    這法子不如古法那樣效率,卻勝在能一步步穩定的走上去,無非多花點時間而已。


    不過無論新法還是古法,對於武者的身體素質,都有很高的要求。


    要不然,就可能和顧長安一樣,時時刻刻頭痛無比。


    除此之外,也可借助一些特殊物品增強神識。


    見袁修福目光黯淡。


    顧長安拍拍他肩膀笑道:“此事不急,你且先修行著,等把你那浮躁的性子好好磨煉一番,為師自有手段助你快速提升神識之力。”


    袁修福頓時眼神發亮:“倒是忘了師父!您神通廣大!那般少見的丹藥都能如糖豆一般賜與徒兒修行,自然也有法子能解決徒兒的煩惱。”


    不過一想要磨煉性子的事。


    袁修福就不由苦著臉,撓其後腦勺。


    比起之前抓耳撓腮,現在已經進步很多了。


    卻說不遠處。


    李老爺和風水師早幾天定下墓穴後,就敲鑼打鼓將停放多日的李老太爺好生安葬。


    如今正下山來。


    “大師,辛苦您多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老爺讓家丁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了對方。


    風水師掂量了一下,立即笑容滿麵:“李老爺客氣了,此番堪輿點穴,在下用出了十二分精力,總算是沒有辜負您的信任。”


    “多謝、多謝!”


    “客氣、客氣!”


    雙方互相恭維之時。


    卻聽旁人忽的驚呼:“快躲開!山上有落石!”


    “什麽...”


    風水師下意識抬頭一看,一塊輪胎般大小的石塊,正巧滾落在他腦門前。


    “啪嘰~”


    血液混合著腦漿,四濺而出。


    “呃、呃、呃~”


    近距離目睹這一慘狀,李老爺嚇的發出鵝叫聲,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此番變故,正應了殺師地的劫。


    顧長安並不知道這一插曲,他們已經乘上去往洪府郡的商船,順著澉江主流一路而下。


    澉江寬闊。


    雖不及祖龍江那般波瀾壯闊、源遠流長。


    卻也養育了兩郡近兩千萬的百姓。


    洪府郡不比沿海城市,以及中原腹地的繁華和秩序。


    這一帶接近南蠻地區,教育水平較低。


    又多山多水,少有平原之地。


    因而當地民風彪悍,水匪、山賊剿之不清,相對危險的多。


    這不。


    商船走到一半。


    到了一處江道狹窄的水流拐角處。


    就有駕著木筏、烏船的水匪,囂張跋扈的升起水中障礙物,勒索過路費。


    “商家勿怪,咱們一幫子兄弟,也隻是討點生計,養活養活家裏的老弱婦孺。”


    一位光著膀子的短發中年男子,站在最前麵的船上,對著商船大聲呼喊。


    “怎麽?這澉江是你家開的?你說交錢就交錢?”


    這商船的主家,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少年郎。


    他在左右護衛的保護下,站在船頭怒斥不已。


    “您這話說的...您看...此地位於澉江彎流,常有雜物順流而下堵塞江道,那可都是我們兄弟清理出來的,收您點辛苦費,難道也不應該嗎?”


    這夥水匪可不傻。


    真要喊打喊殺,那還不得驚動官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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