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桐鄉。


    顧長安提了一瓶好酒來此。


    那殷家的名聲不小。


    不過問了一人,就打聽到了其家宅所在。


    待顧長安找到時。


    才知道殷家的宅院,規模看上去不亞於小型莊園。


    在一眾磚瓦房中,鶴立雞群。


    “看樣子,那老漁民,靠著這手絕活賺了不少錢呀。”


    顧長安上前敲門。


    有門子開門,見敲門人氣質華貴、不似常人,自不敢怠慢,好聲問道:“公子,可有何事?”


    “特來拜見殷老。”


    顧長安拎了下酒壇,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門子客氣道:“不知您是我家老爺...?”


    “實不相瞞...”


    不等顧長安表明來意。


    就見一位1米8上下的男子走出。


    那門子連忙見禮:“拜見二爺。”


    殷重看到了顧長安。


    門子眼力勁也好,及時介紹:“這位公子是來拜見老爺的。”


    “哦?”


    殷重抱拳道:“公子與我父相識?不知是哪家故人?”


    “實不相瞞,我是為紅尾金鯉而來...”


    卻不想!


    顧長安剩下的話沒說完。


    原本頗為禮貌的殷重臉色一變,怒聲道:“我道是故人來訪,還想著好生招待。原來也是窺視我家技法的卑劣之徒!爾等是欺我殷家無人嗎?”


    他這一番話,立即讓顧長安明白了過來。


    之前,就想著區區一老漁民,怎麽可能保的住富貴。


    看來也是承受了不少威脅。


    這事還真是自己理虧。


    顧長安本想好好解釋一下,不行就花重金雇傭老漁民幫助自己。


    但他沒料到,殷重的好脾氣早就被磨沒了。


    上來就一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顧長安本能的一收一抖,勁道並發!


    殷重隻覺得手上一股巨力襲來,不由後退兩步才卸掉。


    即便如此,手臂筋骨也一陣發麻。


    一瞬間。


    殷重臉色大變。


    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小不少的年輕人,居然有此等恐怖的實力。


    輕描淡寫間,就讓自己吃了個暗虧。


    心中暗自一驚,麵上卻強撐鎮定,喝道:“我乃嶽家武館弟子,家師嶽中山,乃是響當當的養身境武者,你若敢在此鬧事,我嶽家武館上下數百名弟子,定不與你幹休!”


    他這一番外厲內荏的表現。


    落在顧長安眼中,隻覺得好笑。


    “兄台誤會了,我乃是來自鳳陽城的道人,此番外出雲遊路過東明湖,對那傳言中的紅尾金鯉起了興致,這才打聽到殷家的事情,前來拜訪...”


    顧長安解釋完。


    殷重暗自鬆了一口氣,看眼前之人真誠的態度來看,確實不是那些權貴的鷹犬。


    而且這等少年天驕,也不是一般權貴能指使的動的。


    想到此處。


    殷重頓時一臉歉意,抱拳道:“是我誤會兄台了,實在對不住。”


    為表達歉意。


    殷重幹脆也不外出了,邀請他進屋招待一番。


    “德子,去後院將父親請來。”


    “是,二爺。”


    等待之時。


    兩人閑聊起來。


    武者之間,自然聊的是武學上的見解。


    顧長安也不敝帚自珍,指點了對方幾下。


    殷重修行的是磐石功。


    雖比不上內外兼修的上乘武學。


    但在橫練功法中,也算得上出色。


    隻是沒有配套的吐納法。


    隻能通過其他秘法,例如獅吼功、龍吟功等,對髒腑進行鍛煉。


    缺點是協調上會有差異。


    不僅脫胎換骨的最後一步難以邁出,往後的修行也會受阻。


    顧長安高屋建瓴下,字字如同真言。


    殷重受益不淺,對眼前之人的強大,有了更深的認知。


    “恐怕是我和師父一樣,已入養身之境。”


    “此等年紀...可敬可怖!”


    約一炷香的時間。


    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拄著拐杖進到客堂。


    “老爹,這位是高陽道長,從鳳陽城來,想向您請教一些捕捉紅尾金鯉的經驗,兒已經問過了,道長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


    外出報名號的時候,顧長安一般報道號。


    殷重介紹時候很是和氣。


    殷老爹見多識廣,該如何應對心中頓時有數。


    “見過道長。”


    “老丈有禮。”


    兩人互相抱拳行禮。


    殷老丈好似漫不經心道:“道長此番是為了紅尾金鯉?這魚可不好捉,便是小老兒也無多大的把握。”


    顧長安今生年輕,前世可三十出頭,職場上也是見識過許多爾虞我詐、口蜜腹劍的。


    琢磨一下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立即表明自己的想法。


    “不瞞老丈,貧道誌在遊曆四海八荒,對於探索未知情有獨鍾。”


    “每每去到新天地,就渴望探知當地的傳說。”


    “聽聞東明湖上金鯉化龍的傳說,不由心向往之,這才想請教一些經驗,試試能否親自捕捉上一尾金鯉。”


    “不過貧道也不會久留,過上幾日無有收獲,便啟程雲遊下一站。”


    孤身一人,無法久留。


    顧長安總結的這兩點,打消了殷老丈的顧慮。


    隻要不外傳,倒也不是不能說。


    畢竟,這東明湖一帶,還有其他老漁民也精通此道。


    何況,即便傳授了些許經驗,沒有足夠的運氣,也難圓夢。


    如果是本地權貴,得了自己的經驗,派出大量人手參與,會斷了自家的飯碗。


    那隻待幾天的顧長安,就好說的多。


    “如果真如道長所言,那老朽倒也不必藏私,隻是......”


    “老爹~”


    殷老丈本想張口討點好處,卻被二兒子打斷,不由望向對方。


    殷重小聲回了一句:“孩兒有事相求。”


    又對顧長安拜求道:“我父必傾囊相授,不敢隱瞞半分,還望道長閑暇之時,指點一二。”


    這個世界,終究武道為尊。


    錢不錢的,殷家也不缺,可一位養身境強者的指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雖然自家師父也是養身境武者。


    可師父終究是數百名弟子的師父,不是自己一人的師父。


    想得到一對一指導,簡直是癡人說夢。


    “自無不可。”


    顧長安點頭答應。


    得了人家好處,總要相應的回報。


    禮尚往來嘛!


    殷重大喜,以師禮相拜。


    殷老丈也看明白了,這道人恐怕實力非凡,讓自己兒子如此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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