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從星期天的下午,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中午吃完飯,嚴易就帶著連盼出去買禮服了。


    嚴宅地方很偏僻,兩人要去市中心的mall裏買,奢侈品街附近很繁華,不過店裏卻很冷清,畢竟消費得起高定禮服的人是少數,而且嚴易一進門,品牌就關門清場了。


    嚴易幾乎不出門逛街,他常穿的衣服品牌就那麽幾個,有新款都是根據他的尺寸定做好了直接送到家裏來。雖然他不認識別人,並不妨礙別人將他納入貴賓名單,畢竟嚴青是這裏的常客,她有時心情不好,就會報嚴易的名字來放血,是以店員們都知道,這位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大金主。


    大金主很少出現在報紙和新聞上,真人帥得令人睜不開眼,人神共憤,店員小姐們走路腿都有點顫抖了,媽呀,這是來拍偶像劇的嗎?


    不過品牌價值擺在那裏,店員基本矜持度還是有的,櫃姐隻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問嚴易,“嚴先生,請問您今天來是想找點什麽?”


    “替我女朋友選件禮服。”他頭微微一偏,歪向了連盼那邊,櫃姐這才發現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個頭嬌小的女孩子,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剛才她光顧著看帥哥,居然都沒留意還有別人在。


    此刻嚴易一提醒,櫃姐真有點尷尬,連忙看向來人——禮服店裏燈光打得極為柔和,更襯得這姑娘肌膚賽雪,淑雅可人。她穿一件很普通的連衣裙,站在那裏並無動靜,卻有一股舊時閨閣女子的嫻靜氣質,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倒不是說她的長相多麽豔麗無雙,相反,這小姑娘長相其實隻能算小美人級別,隻是她身上那股氣質令人覺得極為舒服,很有親和力,就連女人看見她,也覺得好看。隻不過這姑娘所穿衣服的質地和品牌,明顯和嚴易不是一個檔次的,做奢侈品這一行的櫃員,各個眼睛都毒辣地很,櫃姐心裏不免十分好奇。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嚴易剛剛可是親口說她是女朋友啊!但是又並沒有聽說廣元ceo傳什麽緋聞?


    這驚天大八卦一時有點難以令人消化,櫃姐免不了稍稍在連盼身上多打量了一會兒,其實挺不禮貌的,但她自己沒有發覺。


    連盼心裏清楚她們的疑慮,隻是微微一笑,“選衣服我是外行,不太懂,這位小姐姐,可能要麻煩你幫幫忙,幫我參謀一下。”


    她是那種標準的杏仁眼,烏溜溜黑漆漆兩顆大眼珠子養在眼眶裏,濕漉漉仿佛小鹿一樣,從那兩丸黑水銀裏都能映出對方的影子來,笑起來的時候這麽大兩個杏仁又彎成了細細的月牙,令人一看便心生好感,覺得萌萌的。


    櫃姐都三十好幾了,按道理已經是隻喜歡小鮮肉的年紀,不知怎的,看連盼這麽一笑,竟然覺得心頭有股激萌激萌的感覺——哎呀!好想捏捏她的臉!


    連盼出聲了,櫃姐心中千轉百回的心思這才被打破,連忙指引她往新品區走,“好,您跟我過來。”


    老實說,連盼對這些衣服其實真沒什麽概念,在她的審美觀裏,曲裾羅裙才是好看的衣裳,這些個禮服美是美,可是……真的都好露啊!看著都怪難為情的。


    櫃姐卻一直孜孜不倦地勸她,“小姐,您身材這麽好,真的很適合穿禮服。我們今年的秋季新款主打複古,是夢露的聯名款……”


    她推薦了一款紅色的魚尾裙,各種安利,連盼簡直是被這位熱情的小姐姐推進了換衣間。


    她在試衣間裏脫了衣服,拿著禮服卻不知該怎麽下手。


    品牌是有專門的試衣區的,客人可以在裏間試衣服,櫃員會在外麵等候,畢竟禮服一般是要人協助才能穿上的。連盼在裏麵比劃了一下,尷尬地發現——這衣服如果穿內衣根本就沒辦法穿!


    魚尾裙的確很美,火紅的複古色,上麵露肩,下麵包臀,裙擺如金魚的尾巴一樣散開,烈火如歌。如果穿著內衣的話,不僅上麵會露肩帶,下麵還會露出痕跡,連盼踟躕了半天,還是從試衣間裏鑽了出來。她把衣服遞給店員,紅著臉解釋,“這個……太露了。”


    “怎麽會?”小姐姐一臉驚奇,“一點都不露啊,小姐,你的身材穿這件衣服真的很合適的,尤其你皮膚白,特別稱這個紅色,我跟你說,這款上來還沒人買過,因為我都沒遇到你這樣白得發光的姑娘,相信我,你穿上一定會美得驚天動地的!”


    兩人在試衣區膠著了半天,嚴易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發現沒動靜,隻好過來找她,隻見連盼抱著禮服一臉難為情地站在試衣間門口,櫃姐正不遺餘力地推銷著,嘴裏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怎麽了,不喜歡嗎?”禮服被連盼抱著,他也沒細看款式,隻覺得一大團濃烈的紅色裏,連盼雪白的手臂沉在其間,格外好看。


    她這樣的膚色,的確很適合穿紅色,櫃姐也沒選錯。


    連盼真不知該怎麽解釋,憋了半天隻好轉身問櫃姐,“有沒有保守一點的款式?”


    禮服再保守能保守到哪裏去?何況櫃姐也是很有品味的人,她真心覺得這件禮服連盼一定能穿出它的味道,此刻見嚴易也來了,立刻轉頭又開始遊說嚴易,“嚴先生,您女朋友的身材和膚色真的很適合穿這件衣服,我覺得她可能有點害羞,要不我先出去,您在這裏等她吧?”


    話一說完,這小姐姐穿著高跟鞋蹬蹬蹬就跑了,隻剩下連盼一個人抱著衣服站在那裏,嚴易則好整以暇坐到了試衣區的沙發上。


    連盼看他就是一副等著她穿的樣子,隻得抿了抿嘴,默默抱著禮服又回了試衣間。


    大概過了有十分鍾——畢竟還要脫衣服再穿衣服,何況禮服都不是那麽好穿,連盼全部上身,花了幾分鍾。


    當她緩緩推開試衣間門的時候,其實是低著頭的——整個肩膀、胸前以及後背都暴露在外,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可是禮服實在很合身,她想拉扯一下試圖遮住更多地方都不能。


    嚴易本來在翻開試衣區隨意擺放的雜誌,聽見門響,下意識抬起頭來。


    時間有那麽一瞬間的靜止,他把手上的雜誌緩緩放回了茶幾上,喉結從上到下,輕微滾動,他微微眯著眼,表情還是淡然的,隻有微深的目光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連盼的確很適合這件衣服,櫃姐說的沒錯,這衣服一直沒人買是有原因的,新款價格貴是一方麵,更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這衣服太挑人。


    魚尾裙非沙漏身材的人穿不可,中國人裏麵很少有這樣完美的身材,但連盼偏偏就是。


    她上圍十分豐滿,胸前兩團被火紅的禮服高高托起,完美呈現出豐盈的弧度;衣服很收腰,連盼身材偏圓潤,但卻不胖,纖細的腰肢往下劃出臀部圓潤的曲線,火一樣的裙擺鋪散在地毯邊緣,她整個人仿佛一朵火紅的玫瑰立在奶白的羊毛地攤上,嬌豔欲滴,引人垂涎。


    禮服是綢製的,穿這樣的衣服,必須身材豐滿,卻又不能有一絲贅肉,這需要極其美好的肉體才能駕馭,而連盼無一屬於其中的一員。


    其實倘若由十分風情性感的女生來穿這件衣服或許也很合適,畢竟連盼的長相其實太清純,但正是這種矛盾的對比,讓她顯得更為誘人,美而不自知的那種誘人。


    嚴易盯著她看了差不多有兩分鍾,這個時間有點久。


    連盼不自覺將抱著雙臂的手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問他,“不好看嗎?”


    看嚴易的表情,好像有點嚴肅。


    嚴易用舌尖輕微舔了舔嘴唇,“不,很好看。”他微微伸手一指,“你轉個身看看。”


    連盼順著他的話聽話地轉了個圈——這一動之間,光潔如玉的後背頓時映入嚴易的眼簾。果然和他想象的一致,這件衣服,後麵還有玄機。


    衣服是露背的,但也沒有露很多,隻是一個v字展開,在連盼兩個腰窩那裏就剛好止住,收成一個小角。其實要說露,連腰都沒露全,然而這半遮半掩之間,卻更加引人遐想。


    連盼還不知自己這徐徐一轉,前凸後翹,顯山露水,早已將嚴易撩得口幹舌燥,情難自禁。


    嚴易半天不說話,連盼隻好小步小步挪到一旁的落地鏡那裏,她呆愣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過了好幾秒才突然臉紅,轉身就要回試衣間把衣服換下來。隻是魚尾裙行動不便,這區區幾步路的距離,她挪動的就好像真的一尾魚一樣,慢騰騰的,連白皙的脖子都跟著染上了一層粉色。


    好不容易又回了試衣間,令連盼始料未及的是這衣服單靠她自己勉強能穿上,但隻她一個,卻脫不下來。


    上好的絲綢料子很精貴,穿的時候她是慢慢拉上來的,當時還覺得容易,這會脫的時候不知怎麽回事,卻一直卡在那裏,脫不下來,連盼並不敢用力,衣服很貴,她怕扯壞了。


    嚴易看裏麵好一會兒沒動靜,輕咳了一聲,就隻聽到試衣間裏傳來連盼帶著哭腔的聲音,“你幫我叫那個小姐姐過來,我……我衣服脫不下下來了。”


    嚴易當即起身,他個頭很高,往試衣間上方的空隙那裏微微朝裏一望便發現了連盼的窘境——她半捂著胸前的衣衫,禮服不知是拉鏈卡住了還是怎樣,後腰那裏開了一個小口子,但是沒脫下來。


    而且……連盼裏麵沒穿衣服。


    既然如此,他怎麽可能讓別人代勞。


    “你讓我進來。”


    連盼都快要哭了,“你怎麽能進來!”


    “難道你要別人看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嚴易語氣似乎有點不悅,就算是女的看見連盼這幅樣子,他心裏也不舒服。


    “我快點幫你弄好了出去。”他督促著,連盼隻好拉開了試衣間裏麵的門栓,嚴易當即擠了進來。


    狹小的試衣間本來隻夠容納一人,現在突然又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手長腳長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本來足夠的空間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連盼不得已隻好趴在了牆壁上,“你快幫我把後麵的拉鏈拉開,小心點,別把衣服拉壞了。”


    拉鏈卡在她渾圓的小翹臀那裏,嚴易低著頭,一隻手扯住了衣服下擺,一隻手緩緩往下拉。


    果然是卡住了,他來回試了幾下,終於拉通了——“嗤——”拉鏈一下子順利到底。


    連盼雪白豐滿的小翹臀幾乎是被擠著從拉鏈中彈跳出來,衣服一下子順利掉落到地毯上。


    她有幾縷碎發散落在蝴蝶骨間,除此以外,瑩白如玉的身軀上再沒有任何遮蓋物。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忍得住,那他就不是個男人。


    連盼忽而感覺自己脖頸之間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


    她脖子下兩肩之間落下了一個吻,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依次布滿整個後背及肩頭。連盼有些惶恐起來,地方狹小,她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了,幾乎是被嚴易壓在牆上吻。


    “嚴——呀!這裏在店裏!”她壓低了聲音,又是著急,又是惱羞,偏偏卻沒有掙紮的力量,地方實在太小了。


    這種害怕被人發現的恐懼感和嚴易高超吻技所帶來的酥麻另她產生了奇異的快感——既羞恥,又渴望。


    他衣冠楚楚,她卻不著寸縷,簡直是白日宣淫。


    兩人在這方寸之間的地方,吻得不可開交。


    連盼被抵得無法呼吸,她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窒息了,嚴易才終於放過了她。他稍稍往後退了一些,終於給連盼騰出了一點地方來,讓她可以轉過身來,將身前的美好全部展現在他麵前。


    連盼低著頭,捂著小左小右,滿臉通紅,就差沒跺腳了,“你幹什麽?外麵有人!”


    “這麽說?沒人就可以了?”嚴易忽而笑了,緊接著拉起她的雙手,毫不費力地將它們固定在了牆上,他伸手扯開了自己的領帶,安慰她道,“放心吧,這裏的人什麽沒見過?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的確,自櫃姐離開後,試衣區就再也沒人再進來過。


    “你知不知道你穿成那個樣子……”他微微湊近連盼耳邊,呼吸的熱氣拂得連盼耳朵都在發燒,“我一看,就想把衣服給撕了,然後……”


    他沒再解釋,直接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嘴唇被賭上,她隻有嗚嗚咽咽的份,連話都說不全了。


    嚴易伸手解皮帶,她隻能哀求地望向他,“別在這裏啊!”


    女人是水做的,連盼自遇到嚴易,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她不懂情事,但身體卻有本能,在愛情麵前,兩副身軀,都由本能驅動。


    試衣間裏有個凳子,兩人身高差實在太大,並不方便,嚴易隻好坐下,低頭含著她,連盼輕輕啊了一聲,身體忍不住弓成了一隻蝦。


    她幾乎隻有聽命的份,被她托起,兩腿岔開,坐到了他其中一條大腿上。


    這姿勢很羞恥,好像騎馬一樣。


    身上很快布滿密密麻麻的吻痕,吸吮的聲音讓她自己都不忍聽下去,嚴易卻仿佛故意一般微微搖動她的身軀,過了一會兒才笑了一聲,湊到她耳邊道,“盼盼,你有反應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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