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圖壁畫出現後,往上打開,露出一道向下的紅色長階。


    眾人往裏走了進去,走過長階,有一個拱形屋頂的房間,中央有一個突兀出現的台子,上麵掛著一件白無垢新娘服。


    早見未央綜合著自己得到的各種線索,腦子裏是一團漿糊,這時候要是太宰在就好了,如果是太宰的話,他肯定已經猜到了(或者說推理出來了)。


    在河裏飄了半天終於被在找早見未央的中也撈起來問話的太宰:吃瓜都不叫上我,這是你應得的!


    小田島看著這身掛起來的白無垢感到疑惑,“怎麽回事?為什麽新娘服……”


    伊國明明頭上冒出冷汗,但臉上竟然是在笑,早見未央懷疑他精神不正常。


    裏子管家已經被今天晚上的經曆嚇得快要精神崩潰了,她扶著牆走著紅色階梯,嘴裏念叨,“沒用的,沒用,沒用,沒用的……”(此時可以自動替換木大木大木大)


    “你們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裏子管家喊了出來。


    在她旁邊的賣藥郎壓低了眉,“你應該知道的吧。”


    裏子管家發泄過情緒後沉默了一下,她擦了擦驚嚇出來的眼淚,“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這些該死的男人招來了物怪!”


    隨著裏子管家的話落,那身掛在台子上的白無垢突然變成了黑紅色,然後消失化作化貓的一部分,衝向了真央屍體停放的房間,那扇拉門變成了化貓的領域。


    早見未央追著白無垢出來,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間,早見未央看著變得黑紅的門,門上浮現出來一隻畫風扭曲的貓,又圓又大的眼睛,尖利的牙齒,托著長長的舌頭。


    它好像知道自己很嚇人,故意扭來扭去的變化著,那兩隻代表著眼睛都黃色圓圈等著前方的眾人。


    早見未央:貓貓卡哇伊??*


    早見未央用了很大的毅力克製自己不要去rua貓,畢竟貓貓在很認真的嚇唬人,他不能拆貓貓的台。


    賣藥郎臉色嚴肅地握著退魔劍,他瞄了一眼跑來前麵的早見未央,不知道為什麽,賣藥郎覺得早見未央身邊好像莫名的飄起了小花。


    賣藥郎:真的看不懂這個路上搭夥過來的家夥。


    賣藥郎收回自己看向早見未央的目光,他正視著前麵的化貓,“原來如此,化貓的實體就是你呀。”


    退魔劍叮地一聲,合上了牙齒。


    賣藥郎看向一直坐在這裏沒動過的伊顥老頭,“請告訴我。”


    “說了又能怎麽樣?”伊顥現在的狀態還是很淡定,“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它,我很快也會被它殺死了。”


    ”我不管你會不會被它殺死,我卻必須殺死這個物怪,為此,需要你把事情說清楚。”一邊說著,賣藥郎一邊上去對付化貓。


    早見未央已經忘了自己吃瓜的初衷,他得承認自己非常喜歡貓科生物,他沉迷的看著化貓打滾撒嬌(早見未央版濾鏡),然後就看到賣藥郎一掌拍向了化貓的肚子。


    本來在伸懶腰的化貓突然縮成一團,像球滾來滾去,然後變作一隻小貓跳來跳去。


    早見未央譴責地看向賣藥郎,貓貓那麽可愛,你不摸就算了,怎麽還攻擊人家肚子!


    賣藥郎:?


    沒管背後突然凝聚的視線,賣藥郎專心對付著化貓,他繼續對著伊顥說道,“是你的所作所為招來了這個物怪,你有義務說清楚事情的原委。”


    “義務?那原本是一件令人無法抑製的怨憤事件,你想用它來威脅我這個老頭子嗎?”


    早見未央就知道,總有人類是沒臉沒皮的,沒有道德就算了,連本應該做的義務也想要推卸。


    不過這老頭還是開始張嘴講起來了這次的物怪相關的過往。


    在25年前,一個下雪天,雪下的很大,伊顥騎著馬出門,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印著阪井家的家徽,路上遇到的平民都要跪下行禮。


    阪井家的權勢讓伊顥很是自得。


    偶然在路上遇到了迎親隊伍,平民自然是為伊顥讓道,而伊顥見坐在車裏的穿著白無垢的新娘實在是生得美貌,他將新娘擄走了。


    早見未央看著眼前這個皺巴巴的老頭,他感覺自己拳頭梆硬,就算是二十五年前,這個老頭也是年紀不小的東西了,竟然搶人家新娘!!


    伊顥還在繼續講,“本打算那女子,繯,一旦出聲呼救,我就立馬放她回家的,可是,她一點沒有要掙紮的樣子,就好像,就像依附在我身上一般。”


    早見未央:要!忍!耐!


    “於是,沒有辦法我就……我想現在這樣再送她回家也太可憐了,既然如此,至少我可以讓她穿上漂亮的衣服,嚐到美味佳肴,我本以為生活可以這樣一直過下去……”


    “想必那年輕的生命一定感到很遺憾吧……”


    “於是,這個女子的冤念就轉移到貓的身上,成了化貓。”賣藥郎得出這樣的結論。


    在門上的化貓聽了這老頭的胡說八道,眼睛都瞪圓了。


    大概是伊顥這老頭裝模作樣的形象深入人心,在場不明白實情的人都相信了。


    “大概是不能原諒這個家裏出嫁新娘吧,裏子呀,女人的妒恨真是不可救藥啊。”伊顥流出假惺惺的眼淚。


    “你怎麽能這麽說!?是你……”裏子管家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伊顥還在說謊,她吼了出來。


    早見未央已經忍無可忍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插手的,可是這麽忍耐實在不是他擅長的。


    作為一個經常被縱容的寶石人,早見未央其實耐心很差的。


    人類的下限還真是可怕,都到了這種危及生命的關頭,也不肯說實話,還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還在粉飾罪惡!


    “你為什麽能說出這種話?”早見未央走到伊顥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滿嘴謊言的老頭。


    化貓也因為伊顥的說辭生氣了起來,伴隨著化貓突然的發怒,屋子都震動起來。


    害怕的裏子管家表情已經失控,“我隻是聽命令行事!我沒有錯!我沒錯!”


    伊顥抬頭就看到自己麵前的早見未央,這個來曆不明的巫女,留著姬式發,一雙眼睛是奇異的藍色,伊顥不敢看那雙藍的出奇的眼睛,他莫名得感到恐懼。


    早見未央沒有放過他,在化貓生氣地猛攻房間的時候,早見未央抓住不敢和他對視的伊顥,他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賣藥郎極為艱難得維持著結界不讓化貓衝破,而化貓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他的手開始滲出了血。


    “什麽?我說得都是實情。”伊顥滿頭大汗卻還是說在嘴硬。


    伊顥不得不對上那雙矢車菊藍的眼睛,無機質的眼睛像是鏡麵反射這他的臉,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恐懼,像是靈魂的一部分被注視,將被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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