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這破玩意要一塊上品靈石?你坑爹呢吧!!??”


    許聰明震驚的指著地上的碎片嚷嚷道,張子鈞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指向一言不發的吳昌明說道。


    “姓吳的,你的人你能不能管管?這玩意是出生的時候把腦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吧?”


    被點名的吳昌明眼看著不能再躲下去了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兩步,雖然許聰明的做法讓他很是氣憤甚至恨不得立刻給他兩巴掌,狠狠瞪了一眼滿臉疑惑的許聰明這才對張子鈞說道。


    “許師弟剛剛入宗,很多事情他還不懂,既然他不小心弄破了你的酒,我們賠你便是,你也不至於如此惡語傷人吧?”


    張子鈞邁出一步就要跟他理論不想又被沈長風拉住,原本沈長風不想多事,但好像一直以來的滿不在乎真的讓吳昌明這種人對自己有些誤解。對著吳昌明投去了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後張子鈞接過沈長風手裏的酒壇默默的退到一邊。


    “吳昌明,我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招惹我和我身邊的人?看來這三年我對你的無視似乎讓你有了點誤解啊?”


    “你這家夥是什麽人?還敢直呼吳師兄大名?”


    許聰明眉頭一皺指著沈長風喝問道,後者饒有興趣的與他對視了片刻笑著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


    “本少爺乃是泗水城許家大少爺許聰明!”


    泗水城許家也算是城內頗有名望的家族,隻是沈大少爺卻從未關心過城裏的情況,自然也就不知道許家是什麽來路。


    “原來是泗水城的許家大公子啊,難怪了。”


    “師兄,這許家是什麽來曆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這泗水城許家是在城建之初就存在的了,而且早些年的城主一直都由許家人擔任,隻是從上一代家主開始才放棄了城主之位的。”


    “這個許聰明我以前也有所耳聞,據說是許家出了名的敗家子,除了能花錢再也找不到任何優點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種人能跟在吳師兄身邊呢,原來是個錢袋子啊。”


    “快禁聲吧,萬一被聽見了可有好果子吃了!”


    人群的議論聲沈長風沒聽見,但在聽到許聰明自報家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名字起的真有水平,不過我現在真的不想搭理你,請你走開好嗎?”


    “哎喲喂,你還不想搭理我?你以為。。。”


    “嗖!”


    許聰明整個身子突然向側麵橫飛出去十幾米遠直接撞翻了一個賣丹藥的攤子才重重的摔在地上,甚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暈了過去,半邊臉直接腫了起來。


    沈長風裝模作樣的甩了甩手心裏卻震驚於自己的力量,換做三年前這一巴掌最多讓許聰明原地懵逼,因為剛剛他可沒動用一絲靈氣而是純純的肉體力量,雖然他自小就鍛煉身體但跟這三年砍柴的經曆比起來還是天差地別的。


    “沈師弟,你就算是白長老的外孫這麽明目張膽的對同門出手也說不過去吧?這次我看你還有何話說!?”


    “我姑且叫你一聲吳師兄,你就算是個傻子也不至於忘了正是因為他子鈞才打翻了給我師父的酒吧?他這麽做已經算是對我師父不敬了,更何況他既然才剛入門那子鈞和我就是他師兄,敢對師兄動手就算到了執法堂我還能怕他不成?”


    “他又不知道那是給隋師叔的酒,所謂不知者不怪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吳昌明皺著眉顯然沈長風剛才的話就是在強詞奪理,先不說許聰明剛入宗門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酒是給隋元武的,沈長風借此給他扣上一個不敬師長的帽子確實過分了些,就算許聰明是明知故犯的也應該交由執法堂處理怎麽也輪不到沈長風擅自出手的。


    “吳師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起來你還比我大了幾歲怎麽就不明白呢?”


    “你什麽意思?”


    “哥們你是真蠢啊。”


    旁邊的張子鈞實在看不下去了,抱著酒壇子就對吳昌明嚷嚷,剛一開口就把對方氣的呼吸一滯可他接下來的話直接就讓吳昌明當場破防。


    “重點根本不是酒的事兒,重點是你那跟班趁我不注意踹了我一腳,風哥就給他一嘴巴算是教訓,懂了嗎?”


    “張子鈞!!!”


    “轟!”


    吳昌明周身靈氣突然爆發,瞬間散發的威壓讓張子鈞臉色瞬間一白,雖然封禁被解開但他的修為就擺在那,若不是這三年不停的錘煉肉身恐怕以吳昌明馬上就到靈尊中期的實力如此突然的爆發之下恐怕這會兒他早就吐血倒地了,但就算這樣最後的兩個酒壇子也差點就掉在地上。


    “吳昌明!”


    沈長風跨出一步直接擋在張子鈞麵前,雖然他的修為三年來也沒有長進但肯定是比張子鈞強了不少的,就算吳昌明修為精進可即便他真的到了靈尊中期自己也自信能與之一戰。


    吳昌明死死的盯著不止一次讓自己下不來台的二人卻始終忍著沒有動手,畢竟三年前沈長風打的自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那種感覺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體會他此時的感覺的,所以即便自己修為精進不少但還是不敢輕易出手。


    “快看,要打起來了?”


    “應該不能吧,沈師弟的修為不是被他師父封印了嗎?”


    “笨啊你,吳師兄可是靈尊境,要是修為真的被封了沈師弟怎麽可能扛得住他的氣息?”


    “噓,快看,那邊有人來了。”


    “誰?不會又是徐天陽吧?”


    “徐天陽?和他有什麽關係?”


    “那是另一個故事了,以後再和你說,糟了!是劉墨洲!”


    演武場外一個青年男子緩步走向沈長風等人的方向,來人穿著主峰弟子服裝,額頭中心一簇淡藍色的火焰印記栩栩如生,劍眉之下那雙內蘊星辰的眸子透著濃濃的孤傲,冷峻的臉上即便掛著笑容依然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劉墨洲就那麽慢步走來卻又好像每一次落腳都在眾人心頭一般。


    “高手!”


    這是看見劉墨洲的第一感覺,這種感覺沈長風是第一次在同齡人身上見到,即便是曾經的火將軍沈衝還是癡迷劍道的二哥都不曾給他這種極度壓迫的感覺,雖然劉墨洲的視線沒有對著他,可沈長風明白其實對方一直在留意自己。


    “昌明見過聖子!”


    “參見聖子!”


    看著吳昌明和周人的反應沈長風愣了一下,聖子?什麽鬼?太清仙宗居然有聖子這種東西?張子鈞同樣滿腦袋問號看著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自打上山後他們就一直跟著隋元武修行,每天除了砍樹就是砍樹對宗門內的事情根本不關心,隋元武是個酒蒙子從不會和他們說起門裏的事情,而且劉墨洲平時就很少在北峰走動加上又閉關了幾年知道前些日子才順利出關,所以他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柔和的力量化作一縷微風吹過整座演武場,同時所有人感覺身體一輕紛紛站起身來,這一手著實震懾住了在場的大部分人,就連沈長風都在心裏連連讚歎,這麽有逼格的事情看來以後得多做才行。


    “吳師弟這是在幹什麽?”


    劉墨洲徑自走到吳昌明麵帶笑容的輕聲問道,後者瞥了一眼沈長風恭敬的說道。


    “回聖子,這位沈師弟將許師弟打至昏迷,昌明隻是想討個說法而已。”


    微笑著點點頭,視線移動到沈長風和張子鈞身上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你們是隋師叔的弟子?”


    “是,見過聖子。”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沈長風也有樣學樣的抱拳說道,身後的張子鈞見狀隻好也跟著行禮,隻是那敷衍的樣子傻子都看的出來。


    劉墨洲自然也能看到,但他卻並不在意。試問有哪隻老虎會因為螞蟻的態度生氣呢?


    “沈師弟,宗門規矩不可私下對同門出手這一點相信你是清楚的,但我也相信師弟不會無故動手,這樣吧。”


    說著他看了一眼昏迷的許聰明後說道。


    “你打暈許師弟的事情稍後我會向執法堂說明,雖然我才剛剛出關但沈師弟的事情我還是聽說了一些,相信白師叔不會因為你們的關係而徇私的。”


    “現在你需要為剛才態度跟吳師弟道歉,此事就算了了如何?”


    沈長風眉頭一挑,這家夥修為高深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現在卻是這樣的態度顯然是要給吳昌明出頭啊?然而還沒等他說話一邊忍耐多時的張子鈞就徹底按耐不住了。


    “你有毛病吧?上來就讓我們跟他道歉?你怎麽不問問他們幹了什麽?”


    “哦?那你說說,他們幹了什麽?”


    僅僅被劉墨洲瞥了一眼張子鈞頓時臉色大變,緊接著喉嚨一甜嘴角已經流出鮮血。沈長風趕緊擋在他麵前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個太清仙宗的聖子。


    “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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