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和李若雪二人離開醉香樓就直接回到了沈家,一路上李若雪整個人都是蒙蒙的,腦袋裏回響的全都是沈長風那句本公子的女人,紅撲撲的俏臉煞是可愛,二人回到沈家後她就匆匆回來自己房間將門關上,搞得沈長風一臉錯愕。


    張子鈞和彩依早已不見人影行下的三個女子則是圍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嘰嘰喳喳的聊著天,看見自家公主逃也似的跑進房間都不解的看向了沈長風,後者翻了白眼根本沒有搭理她們的意思也直接回到房間關上門。


    靠在床上的沈長風單手把玩著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劍,蒼鬆消失之前告訴他這把劍本是自己佩戴了數千年的佩劍,本身是一件難得的上品仙器,要知道整個東域都未必找得出幾件仙器更遑論上品仙器這種隻存在傳說中的東西,不過現在這件寶貝由於失去了主人已經陷入了自我封印之中,如今充其量也就是一件不錯的靈兵罷了。


    現在的沈長風經過蒼鬆的幫助一夜之間修為就達到了築基期,隻要結出金丹隻需要每日以丹火淬煉就可以使其慢慢恢複,先前蒼鬆已經將自己的烙印抹去否則這等有主的仙器就算是殘破不堪想要收為己用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但麵對如此寶貝沈長風果斷拒絕了,理由也簡單,那就是他本身並不打算練劍,就是不喜歡。所以他打算把這把名為青雲的寶劍送給二哥沈浪,想起那個明明比自己大了五歲卻處處被自己欺負的兄弟沈長風緩緩閉上雙眼露出一抹笑容呼吸也漸漸變得勻稱起來。


    另一邊,沈長風帶著李若雪揚長而去留下了滿臉鐵青的秦玉書跟惱羞成怒的季文熙二人,季文熙一掌將麵前的飯桌拍的粉碎,桌上的盤子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整個包間瞬間一片狼藉。


    “沈長風!我要他死!他敢如此羞辱我,我必要他死!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我要將她抓來做為本少爺的爐鼎日日蹂躪,我要他沈家上下雞犬不留!!!”


    看著季文熙那歇斯底裏的模樣秦玉書眉頭緊皺,盡管他也很想將沈長風千刀萬剮但多年作為太子所磨煉的沉穩心情使他僅僅隻是表現出麵色難看而已,同時也對眼前這個身份尊貴的少穀主如此表現感到失望,如此心性怎能成就大事?


    “好了,長風那小子從來都是這個脾氣,少穀主莫要放在心上,本宮那邊還有事今日就到這裏吧。”


    說完秦玉書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季文熙轉頭看著那道離開的黃色身影陰沉著嘀咕。


    “要不是我爹多番交代,憑你也配本少爺親自出麵?”


    東域五大勢力之一的合歡穀向來是以雙修之法聞名,其弟子大多男俊女靚,早年為了將合歡穀的勢力壯大季文熙的父親娶了一個隱世強者的女兒並與其生一下,也就是現在的少穀主大人,但因為母親的基因實在差強人意所以就顏值上來說他是真的拖了整個宗門的後腿。合歡穀的整體實力甚至要在三大帝國之上,但三大帝國地域遼闊包攬了東域近乎三分之二的總麵積,另外的三分之一有一多半都是禁地剩下的則是那幾個頂級勢力所屬,東域其他的勢力大部分都在三大帝國的境內,雖然帝國無法命令他們但同時他們在招收弟子方麵也遠不及三大帝國。五大勢力中,除去始終保持中立的天香書麵和行蹤隱秘的合歡穀其餘三大勢力都與國家達成了某種合作,例如太玄門跟大夏,否則對這種勢力而言曹少斌那也就算是中等的資質怎麽可能一躍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


    隻是最近幾年合歡穀的新人弟子越發難以尋找,再加上穀主季昌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所以才命季文熙私下結交太子秦玉書,以秦玉書的身份和關係偷偷選擇一些資質合格的弟子送到合歡穀,作為回報合歡穀也會幫助秦玉書處理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就算有一天被太玄門問責也可以以他們私交為由推脫,並且季昌還在醞釀一個更大的計劃。


    黑色的身影裹在長袍之中,不知何時出現在包間門口正低著頭恭敬的守在那裏,季文熙走到窗邊看著離開的秦玉書心中很是不滿,你秦玉書甘願當個縮頭烏龜,本少爺可不願受著窩囊氣。


    “去查一下沈長風的情況,記住小心一點。”


    黑袍人沒有做聲就那麽消失在原地,季文熙回想著見到李若雪的那一幕眼中精光爆閃,嘴角緩緩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小婊子,看本少爺怎麽收拾你!哈哈哈哈。”


    季文熙囂張的走出醉香樓直到身影消失在遠處,躲在櫃台後麵的酒樓掌櫃和兩個小廝才哆哆嗦嗦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早已人去樓空的大廳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秦玉書跟季文熙分開後直接回到了太子府剛進門就被下人告知國主秦無涯有事召見,於是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皇宮。


    “今天叫你就是想問問你,武試準備的如何了?”


    皇宮禦花園中秦無涯身著龍袍卻如鄉間老農般在花園中穿梭,手裏拿著一把剪刀不時的修剪一下,秦玉書乖巧的跟在他身後低眉順眼全然沒有在外時高高在上的姿態,在他們身後一群太監宮女遠遠的跟隨。


    “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一事需要父皇首肯。”


    伸手接過秦無涯剪下來的花枝這位大夏國身份最尊貴的年輕人微微彎著腰態度恭敬。


    “還請父皇為這次武試添個彩頭。”


    大夏國的武試每年都會舉行目的就是為國家選拔出人才,武試會從各個地方開始進行,然後各地的前三甲才會匯聚都城進行最終決賽,而往往能進入決賽的前五十名就會被皇室安排進各個軍事機關繼續深造,前三名更是能夠得到皇室的額外賞賜,每年的前三名也幾乎都會被皇室重點關注,若是可造之材將會極力培養,若隻是曇花一現的所謂天才也會被妥善安排,這也是三大帝國常用的法子。


    “邊關戰事如何?”


    秦無涯沒有正麵回應反而是問起了遙遠邊關的事情,秦玉書一愣隨後立刻說道。


    “上個月天風帝國有小股騷擾已經被沈衝將軍率軍全殲,還是父皇親自下令讓沈衝將軍回京受封的。”


    “鎮南關那邊因為大將軍支援及時也無大礙,如今也在回來的路上,想來再過半月就會到了。”


    將手中的剪子遞給秦玉書,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秦無涯轉身慢悠悠的走到涼亭中靠在圍欄上坐下,接過太監送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慢吞吞的說道。


    “沈家父子勞苦功高,這次又解了邊關之威,你覺得應該賞些什麽好?”


    秦玉書摸不準父皇為何會這麽問他,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兒臣覺得,大將軍如今手握邊關三十萬兵權又兼著九龍城城衛都督一職實在有些分身乏術,恰好沈衝這次也為我大夏立下不小的軍功,不如就將沈衝調回都城領了城衛都督一職,至於大將軍不如就賜下一個爵位可好?”


    秦玉書低著頭不敢與這位執掌整個大夏的男人對視甚至每一次相處秦玉書都極為小心,隻因為每次麵對秦無涯的時候他都有一種被其完全看透的感覺,即便隱藏再深的秘密在這個男人麵前依舊無處可藏,這種感覺他很討厭但現在的他卻無力擺脫。


    “今年武試的三甲會直接下放邊軍曆練,至於官職嘛,就先設兩個偏將和一個校尉將軍吧。”


    “沈家上下自老將軍沈天君起就為大夏立下了無數功勞,如今沈星華父子又雙雙解了我邊關之威,無論多大的賞賜他沈家都是受得起的。”


    秦無涯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麽句話就起身向花園外走去,秦玉書則是恭敬的站在一邊目送其離開後才獨自返回太子府。


    禦書房內,秦無涯坐在龍椅上靜靜的看著剛剛送來的密報,上麵詳細記載了沈長風和秦玉書以及季文熙三人在醉香樓發生的經過。


    隨手將看完的密報毀去秦無涯靠在椅子上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嘿,廢物十幾年的沈家三公子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能瞬間將一個玄丹境宗師廢掉。沈家,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比起朕的廢物兒子可是強了太多呢。”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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