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門前,星愁拿著皇後娘娘令牌還有一大盒藥材,來到了國師府。


    大門前,兩個白衣麵具人守在門前。


    萬俟蕪帶著冪蘺,透過冪蘺,她抬頭看向白玉砌成的參天高樓。


    有人說,這裏是人間仙境,她看,不如叫人間煉獄。


    兩名守衛攔住她們。


    “國師府,不得擅闖。”


    見兩人穿著不凡,銀色麵具人繼續說道:“姑娘,回去吧。”


    星愁一隻手提著禮物,一隻手亮出令牌。


    “皇後娘娘聽聞安公子身體不適,娘娘有孕在身,不方便親自前來,讓嫡親妹妹代替看望。”


    那兩個守衛麵麵相覷,竟然沒有退讓的跡象。


    星愁勾起一抹冷笑:“怎麽?這國師府皇後娘娘不能來了?”


    那兩名守衛連忙躬身行禮。


    “自然不是,隻是這位姑娘,怎麽確定就是三姑娘?”


    萬俟蕪摘下冪蘺,聲音溫柔淡漠:“兩位小哥,我是鎮國公府三小姐,皇後娘娘嫡親妹妹,我想,這中州恐怕沒有人敢在長公主,聖上的眼皮底下假冒祈樂郡主。”


    兩個守衛連忙道歉。


    “還請祈樂郡主見諒,這邊請。”


    守衛將她和星愁帶到一旁。


    那侍衛掌心放在白玉石門上,大門轟然開啟。


    國運禁製也撐開了一角。


    萬俟蕪重新將冪蘺帶了回去,她死死盯著那守衛,看來這國運禁製,也並不像她想象中那麽難以攻破。


    天下安寧,邊關有戰神鎮國公鎮守,無人敢犯,國內妖邪有國師府鎮壓,亦無妖敢亂。


    加之當今聖上是個明君。


    四海之內,海晏河清。


    安寧之下,人心難免懈惰。


    “宋姑娘,您這邊請。”


    走進大廳中後。


    那守衛朝一旁端水的丫鬟說道:“你來,帶宋姑娘去公子住處。”


    丫鬟笑著躬身:“是。”


    萬俟蕪和星愁對視一眼,她們發現,這些麵具人隻有對外的時候才會帶著麵具。


    在白玉宮殿內,她們都是以真麵目示人。


    “宋姑娘,這邊請。”


    萬俟蕪點點頭,隨著丫鬟往白玉殿的一旁走去。


    故地重遊,可能是已經做好心理建設,她的心中並無多少波瀾。


    隻是這白玉石板上,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肉疼。


    不是心理作祟,是真的肉疼。


    丫鬟帶著他們七拐八拐的,她暗暗記下來路。


    前麵走來幾個端著水果茶點的丫鬟,路過萬俟蕪身邊時,腳一崴,不小心撞到了萬俟蕪。


    萬俟蕪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過盤子中的水果卻掉了一地。


    冪蘺下,她看到丫鬟的神色並沒有慌張,而是淡定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果子。


    萬俟蕪彎下身想幫忙。


    丫鬟卻道:“貴人不必髒了手,還是我來吧。”


    給他們帶路的小丫鬟打趣笑道:“阿雪,你怎麽還是這麽毛毛躁躁的,不過也沒辦法,殿主就喜歡你這樣的。”


    撿水果的丫鬟埋著頭,並沒有理會這冷嘲熱諷。


    “你慢慢撿你的果子吧,我要帶貴人去看公子,就不和你說了。”


    小丫鬟一邊說,一邊將腳邊的果子踢遠了些。


    萬俟蕪看著沒說話,走了幾步回頭看著蹲在地上拾撿的丫鬟。


    眉頭微微蹙起,一樁往事浮現在她心頭。


    這白玉宮大的出奇。


    差不多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安右一的住處。


    這裏百花盛開,琉璃做窗,白玉做牆。


    溫室中,竟然養了上百種花草,且都是反季節的鮮花。


    “宋姑娘,您在這裏等等,奴這去通傳。”


    “多謝姐姐了。”


    小丫鬟捂嘴輕笑,對她的稱呼十分受用。


    萬俟蕪看她走路的姿勢,妖嬈身姿,那小腰扭的比水蛇都妖。


    星愁咽了咽口水,回頭看向萬俟蕪。


    萬俟蕪搖頭,同樣不解。


    竟然還有人想勾引安右一?


    人與人之間的想法竟然如此相通?


    不消一會兒,小丫鬟慘白著臉出來。


    聲音顫抖對著萬俟蕪行禮:“宋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萬俟蕪點頭,等著丫鬟帶路。


    誰知道小丫鬟支支吾吾說道:“宋姑娘,您往前走上百米就到公子寢殿。”


    “你不帶我們前行麽?”


    小丫鬟臉色一白,連忙擺手:“公子寢殿,怎麽是我能隨意踏足的?”


    萬俟蕪回頭看了眼,不能踏足,剛剛她不是也走了?


    她點頭,惋惜說道:“那好吧。”


    萬俟蕪和星愁走在花叢間,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小丫鬟扶了扶胸,心有餘悸的站在一旁。


    星愁摸不著頭腦:“小姐,那丫鬟?是被打了還是被罵了?”


    “都不是。”


    萬俟蕪放慢步伐:“阿愁,走慢些。”


    “小姐,公子的傷。”


    萬俟蕪摘下它一朵不知名小花:“不急這一刻,阿愁,那小丫鬟,既不是被打了也不是被罵了,而是看到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她不告訴我們,存了壞心,想讓我們送死。”


    星愁不屑的亮出手中的銀針:“小姐放心,星愁就算死,也要護你安全回到鎮國公府。”


    她拍了拍星愁的手。


    “收起來了,想讓我死的人多了,不缺她一個,何況,我早已知曉的事情,就算看到了也無所謂。”


    星愁難得被她勾起好奇之心。


    “小姐說的是什麽事情?”


    這,她也不好說。


    安右一的寢殿,有一扇巨大的圓形窗,剛好能看到裏麵的情形。


    安右一端著藥,一口一口,不厭其煩的喂阿南。


    隻是床榻上的阿南,雙眸緊閉,臉上蒼白,喂進去湯藥撒了一地。


    這裏沒有一個侍從。


    星愁目瞪口呆。


    主伺候奴,聞所未聞,更別說見了。


    萬俟蕪咳嗽兩聲。


    安右一手抖了抖,藥汁灑大半,他回頭,看到萬俟蕪時將碗放在一旁。


    麵上並沒有平時所見的欣喜,也沒有被窺見隱私窘迫。


    “阿鳶妹妹,你怎麽來了。”


    萬俟蕪將禮物遞上去:“這是我阿姐尋的好藥,不知道能不能幫阿南一二。”


    安右一瞳孔顫動,感動的接過藥材。


    “誰都道阿南身份卑賤,也隻有你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安公子,你說過的,世人都一樣,不應該出生而定尊卑,況且阿南還救過我,不過,我此行確實有事所求。”


    安右一手上的禮物險些落在地上。


    “你也不是真心來開阿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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