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婉被嚇了一跳,隨即也生氣了:“我就說了一句讓它判一判,怎麽就褻瀆了?”


    “咻~”


    官差拔出刀,指著張靜婉:“褻瀆樹神,又阻撓官差辦案,不想活了?”


    張時歧猛然起身,護在張靜婉身前。


    宋綾昭和萬俟蕪沒有什麽表情,但氣場擺在那裏,張靜婉底氣都要足一點。


    另一個官兵見狀,連忙上來打圓場:“各位,各位,我姓李,這位姓汪,我們是三穗鎮官府捕快,三穗客棧出現命案,我也不想的,隻是昨夜客棧閉店時店小二和掌櫃都看到了孫家夫妻倆,現在卻突然暴斃在客棧,將各位留在這裏,自然是想找出凶手的。”


    汪捕快冷著臉,補充道:“三穗客棧中隻有你們幾人,那凶手必然在你們之中。”


    “官爺,您您……您這說的太武斷了吧。”前桌男子低聲反駁。


    隻是明顯底氣不足。


    汪捕快冷眼掃過他,不屑道:“武斷?沒有把你們全部抓起來已經算是對的起你們了。”


    汪捕快提著刀指向剛剛說話之人。


    “你,叫什麽?是做什麽的?來自何地?為何來三穗鎮?”


    萬俟蕪和宋綾昭對視一眼,看來這些捕快是知道客棧內皆不是本地人。


    那人縮了縮脖子,有點畏懼閃著寒光的刀,他道:“我叫王叁歸,是梧州人,來這裏……來這裏是來尋人,也想拜拜樹神。”


    汪捕快道:“尋人?尋什麽人?”


    王叁歸老實說道:“尋我妻子,我月前妻子前往三穗鎮尋親,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王叁說得悲戚,萬俟蕪卻留意到李捕快的唇角勾起。


    宋綾昭輕聲說道:“假話。”


    不過,那汪捕快卻不疑有他,繼續問道:“昨晚在幹嘛?”


    王叁歸看了看他旁邊之人,說道:“我和楚兄弟住一間房,昨晚在休息。”


    捕快點點頭,指向另一個。


    “你。”


    那人縮著脖子,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閃,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姓楚,名楚……楚耳,家住蒼州,來此來此尋……尋人,尋我妹妹,我是個大夫,我和王兄弟住一個房間。”


    “你。”


    馬尾女子翻了白眼:“舒言蘭,路過。”


    刀指向宋綾昭時,他扣動桌麵的手停下,笑著說到:“宋,名昭,這時我妹妹宋蕪,宋婉,宋歧,我們兄妹四人前往蒼州,隻是不知道為何來到了這三穗鎮,昨夜我們兄妹四人在各自的房間中休息。”


    角落中傳來一聲輕笑,萬俟蕪回頭,是那個長得十分好看的紫衣男子。


    汪捕快瞪了他一眼:“你。”


    紫色華服男子收回搭在桌子上的長腿,他起身,身材修長,紫色的華服更顯得貴氣,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宋綾昭,然後道:“我啊,謝雨,也是不知道為何就到了這裏,昨夜在房間內睡覺,哪裏也沒有去。”


    宋綾昭也笑:“那可真是巧啊。”


    紫衣男子笑:“還是宋公子故事編的好。”


    “謝公子說笑了,宋某說的可真是實話。”


    見宋綾昭並不意外,萬俟蕪大概猜到了,這位姓謝的,多半和宋綾昭認識。


    李捕快笑著上前問道:“各位,昨晚可聽見什麽聲音?”


    場麵一瞬陷入了安靜。


    王叁歸搖搖頭,姓楚的也搖頭。


    宋綾昭突然站起來,說:“昨晚我聽見有人在剁菜,一下又一下的,當時以為是廚房在整理食材,便沒有注意。”


    萬俟蕪看向宋綾昭,微微皺眉。


    他也聽到了剁東西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向宋綾昭,像是打開了什麽方向。


    王楚兩人若有所思的點頭,楚耳唯唯諾諾的說道:“好像是有聽到剁東西的聲音。”


    舒言蘭冷聲說道:“我聽到鈴鐺聲,好像是我對麵房間傳來的。”


    萬俟蕪猛然抬頭看舒言蘭,昨晚她使用妄生鈴,她確實擔心過有人會聽到鈴鐺聲,但沒想過就這樣被點出來。


    她抬起手腕,將手腕間的鈴鐺露出來,輕輕搖晃,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她看向舒言蘭。


    “舒姑娘說的可是此物?這鈴鐺手鏈,有時候確實不小心就會弄出聲響,不過昨夜我也聽到剁東西的聲音,所以起來看看,我醒來時,還看到窗外有一道黑影。”


    汪捕快皺眉問:“黑影?可看清何人?”


    萬俟蕪搖頭。


    “當時太晚了,我並未看清。”


    汪捕快冷著眸掃向幾人,問:“其他人可有看見?”


    所有人都搖頭,張靜婉嘟嘴,輕聲嘟噥:“我隻在夢裏見過的,算不算?”


    謝雨往萬俟蕪他們的方向走了兩步,笑道:“姑娘好膽色,見陌生人在窗外窺探,都不見害怕的。”


    萬俟蕪回以一笑:“謝公子說笑了。”她將目光轉向店小二說道:“我不過是以為小二哥路過而已,若不是小二哥路過,想來此人或許是凶手了。”


    店小二站在汪捕快的身後,聽到萬俟蕪說後也站出來說道:“昨夜我為幾位客人送了吃食後,到後院喂馬,便去休息了,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廚房叫我去從早食,然後就發現了死人了。”


    她盯著店小二,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星半點的破綻,可惜,沒有,她繼續問:“小二哥,客棧裏麵出了這麽大的事,可為何不見掌櫃?”


    萬俟蕪的話算是問到了點上,所有人都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仿佛是才想起來,道:“掌櫃的昨日身體不舒服,所以在房間休息,我便沒有去打擾。”


    汪李兩位捕快對視一眼,李捕快點點頭,繞去了後院。


    不小一會兒,李捕快便回來了,臉色很不好,他衝汪搖搖頭。


    店小二急忙問道:“李捕快,我家掌櫃怎麽了?”


    李捕快麵色不算很好,看向店小二時還是安慰道:“你家掌櫃沒有在房間內。”


    店小二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怎麽會,明天昨晚還是我扶掌櫃去休息的。”


    萬俟蕪眯著眼,瞬間明白了。


    若昨夜不是店小二,那昨夜被她吸成藤幹的應該就是掌櫃了。


    他們來到這三穗客棧之後,本就沒有見過掌櫃。


    而且,為什麽斷案,要把他們關在客棧?仵作也沒有,現場也沒有查看。


    官府辦案,如此草率的麽。


    店小二麵色凶狠的看向幾人:“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害了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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