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綾昭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腳尖輕點,躍上房頂。


    抱著她穿梭在熱鬧的街道……一旁的屋頂上,


    留下兩隻鬼在風中淩亂。


    骨女:“阿鳶妹妹,他……他是你哥哥吧。”


    周水鳶還停留在萬俟蕪手上的悲傷中,聞言也是擔憂的點點頭。


    隨後就準備去找萬俟蕪。


    骨女連忙拽住她:“阿鳶妹妹,你走什麽走,主人被欺負了,是不是得幫她出出氣?”


    再說,別去破壞氣氛,隻是……


    周水鳶愣住,木愣的轉身看著骨女,然後連忙擺手後退。


    “骨女姐姐,我……我不敢……不然……不然我在這兒等你?”


    骨女抿嘴,看了一眼河水:“怕什麽,我也是玩水的。”


    周水鳶像被釘在原地了,死不上前甚至還挪著小碎步退後。


    骨女是發現了,這小慫鬼隻有萬俟蕪喚得動了,當日潭水邊,她不比水裏的這東西危險萬俟蕪讓她送手帕她就去。


    也不怕她把這小慫鬼捏死,還好她心善。


    “骨女姐姐,我……我去看看阿蕪。”


    說罷,周水鳶就準備跑。


    “站住……在這裏等我。”


    “哦……哦……好的好的。”


    骨女說完,化作紅霧消失在河麵上,周水鳶在岸邊張望了許久,都沒有等待骨女回來。


    她局促不安,這河裏的東西連萬俟蕪都能拽進河中,對周水鳶來說危險程度排在第一。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找萬俟蕪找宋綾昭求助的時候,一具骷髏從河麵上爬上。


    姿勢詭異,若不是周水鳶先做好心理準備,估計會被嚇得半死。


    骨女爬上來,抖了抖骨頭上的水。


    “真是晦氣,這河裏什麽同類都沒有找到,還整了我一身的水。”


    看到自己的周水鳶銅鈴般大的雙眸,和不敢直視她的眼神,骨女才搖身一變,成了那紅衣美人的模樣。


    她挽著周水鳶的手往前走:“走了,去看看我們的小主人。”


    周水鳶眨巴眼睛,不敢說話。


    奇了,鬼害怕鬼,骨女的鬼生,也是頭一次遇見。


    ……


    離開河麵時,萬俟蕪用餘光掃向河麵,沒有感受到怨氣和鬼力。


    如果不是怨死的亡靈,那會是什麽東西抓的她?


    宋綾昭抱著她從窗戶中翻進屋,將她放下後說道。


    “我去讓他們給你準備水,別涼著了。”


    九月的夜晚,一身濕衣服在風中吹了許久。


    普通人確實容易著涼,但她不是普通人。


    隻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宋綾昭打開房門,一把劍橫在他脖子上,逼著他往後退。


    宋綾昭忍不住嗤笑一聲,雙指並攏,速度極快的掐住劍刃,讓這把翠綠的劍無法在往前一分。


    “張公子,這是為何。”


    明明才半日,這張時岐感覺憔悴了不是一星半點。


    萬俟蕪見狀,隨意薅了一件披風把自己籠住,淡定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宋公子,又見麵了。”張時岐聲音冷淡,不似白日那般冷漠,好似很疲憊。


    “是有見麵了,隻是你這?不太友好啊!”


    “公子這是去了哪裏?”


    張時岐向後揮了揮手,一群人從他身後繞過,然後將萬俟蕪團團圍住。


    茶還沒有遞到嘴邊,然後和她有什麽關係?


    萬俟蕪抬眸看了看張時岐,又看了看宋綾昭,他們的恩怨糾葛,和她沒有關係吧。


    骨女和周水鳶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房間突然寒冷起來,除了宋綾昭,沒有人會想到這房間多了兩隻鬼。


    骨女剛要發作,被萬俟蕪一個眼神製止。


    宋綾昭冷笑一聲:“我們做什麽也和張公子沒有關係。”他看向身後被困住的萬俟蕪,聲音逐漸冰冷:“西啟有國法,張公子這是要做什麽?”


    之前主持宴會的掌櫃連忙上前,看著宋綾昭賠笑道:“宋公子對不住了,我們有點問題要問問令妹。”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張時岐的劍並沒有收回。


    宋綾昭也毫不退讓:“你說問就問?”


    萬俟蕪慢慢起身,看向掌櫃。


    她一動,張時岐帶來的人也跟著一動。


    張時岐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看向萬俟蕪,冷聲說道:“姑娘今日在女客區,可與一個粉色衣裙女子交談?”


    “是。”


    她的衣服還在滴水,雖然不冷,但確實不舒服。


    宋綾昭見她的模樣,眉頭微微蹙起,側了側身,擋住萬俟蕪的身影,他鬆開張時岐的劍。


    禮貌又疏離的說道:“張公子,舍妹剛剛掉入河中,需要收拾收拾,還請……”


    宋綾昭看了一眼身後的十幾個人冷聲繼續說道:“還請你的人離開。”


    “不然……”他抽出寒芒劍:“掀了這翠玉客棧,也不是不可以。”


    宋綾昭倒是不擔心萬俟蕪吃虧,畢竟這房間冷的不正常,周水鳶應該也在。


    隻是他宋綾昭人生二十五栽,從來可沒有人敢拿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寒芒劍出鞘,如同有冰冷刺骨的寒風刮過,劍刃通體透明,裏麵像是有雪花飄落。


    張家珍藏了一塊千年白玉,竟比不上這劍刃的一分。


    張時岐眸色緊了緊,看著宋綾昭的劍陷入沉思。


    掌櫃的連忙攔在兩人中間,他道:“宋公子見諒,我家大公子也是著急。”掌櫃的抬頭看向張時岐,眼神示意張時岐,宋綾昭身份不凡。


    張家掌櫃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宋綾昭這般氣勢非普通人。


    “都下去吧。”張時岐將所有人喚走,掌櫃的也在一旁守著。


    張時岐看向淡定自若的兩人,若他們不是凶手,那必然能救張靜婉。


    他收回劍,帶著歉意說道:“對不住了,隻是阿婉今日同令妹在一起後就消失不見了,她最後接觸之人就是令妹。”


    萬俟蕪猛然抬頭,上前兩步看向張時岐:“張靜婉不見了?”


    宋綾昭腦子裏冒出一抹桃粉色的身影,恍惚中在萬俟蕪的身邊看到過,隻不過他沒有留意。


    張時岐點點頭。


    萬俟蕪想到那個話很密,聒噪又淘氣的女子,被氣笑了:“不見了,你們不去找,來找我們做甚?難道見過她,交談過幾句,就是我們擄了她?”


    張時岐的拳頭慢慢握緊,好似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阿婉找到了,在環城河中找到的,我們還找到兩個混混,他們說是一男一女做。”


    宋綾昭和萬俟蕪對視一眼,想到剛才的兩個酒鬼。


    宋綾昭就踢了他們一腳,不至於這種事情也要賴給她們。


    張時岐神色痛苦,繼續說道:“阿婉找回來後就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六合鎮最好的大夫都沒有辦法喚醒她。”


    萬俟蕪將宋綾昭推出房門,宋綾昭一臉莫名其妙。


    她道:“讓人打水來,我收拾收拾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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