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對於巫師公會的落魄,感到很是疑惑,明明藥師協會看起來就很富有,但比起藥師地位更高的巫師,卻窮到點油燈?


    多多記得上次去藥師協會,那裏的照明好像是用魔法啟動的照明工具,與這裏使用原始的照明工具,真的是雲泥之別。


    等老人將房裏的壁燈都點燃,房間瞬間變得亮堂。


    多多抬眸暗自觀察著房內一切,老人此時開口說道:“好啦,女娃娃,過來考核吧。”


    多多停下探究的目光,往老人所在方向看過去,疑惑的問:“在這裏考?考官呢?”


    老人先是整理自己的儀容,其實也隻是將雞窩般的頭發捋順而已,之後驕傲的抬頭挺胸道:“我就是這裏的考官。”


    [?_??]誰!?誰是考官,我沒聽錯吧?


    多多以為自己聽錯,掏了掏耳朵,重複再問一遍:“請問考官是誰?”


    老人看到多多這種態度有點生氣,音量明顯提高一些,再次強調:“我就是考官。”


    多多沉默一會兒,抱起檮杌突然轉身離去,邊走邊說:“打擾了,我可能來錯地方。”


    老人眼看難得來的考生就要離開,都顧不上生氣,連忙追上去,將多多攔下。


    氣急敗壞的問:“你跑什麽跑?你不是來考巫師資格證嗎?”


    多多忍不住再次確認:“你這裏真的是巫師公會?”


    老人知道多多為何會這麽問,他窘迫的憋出一個字:“是。”


    多多再次沉默,不過這次她沒再一言不合就轉身跑了。


    她鬱悶的歎了口氣,才重新走回房裏。


    多多先將檮杌放在門外,她神識傳音讓檮杌在大廳那裏等她。


    檮杌對於考核內容不太感興趣,順從的往外走。


    多多就跟隨老人的指示,坐到房內指定位置上。


    老人將房門關上,坐在她的對麵,介紹起考核內容:“考核內容很簡單,醫治我身上的疾病,根據我病情的恢複程度,授予你相同等級的資格證。


    巫師資格證跟藥師資格證一樣,分成五個級別:鐵、銅、銀、金和白金。


    隻要你能讓我痊愈,就可以得到最高級別的白金資格證。


    隻要考得此證,以後在整個大陸上,都會受世人尊敬。


    還有什麽疑問?現在可以提出來。”


    多多挑眉猜測道:“該不會所有巫師公會分會都是像你這樣的病人坐堂吧?為的就是給像我這種上門考核的人設定考核內容。


    冒犯的問一句,為什麽巫師公會這麽窮?不是說巫師地位崇高,那怎麽巫師公會還這麽落魄?”


    老人惆悵的說:“巫師公會隻不過就是用來篩選巫師人才的機構,賺錢的是巫師,又不是公會。


    說起來也是憋屈,巫師公會初始創辦理念就是為了培養人才,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公會漸漸變成篩選人才的機構。


    公會現在還是幾個德高望重的白金巫師苦苦支撐下來,其他巫師考核完畢,就各自開巫醫館或成為貴族或皇族的私人巫醫。


    公會他們才不會管,隻管自己賺錢。”老人越說越氣憤,聲音漸漸變大。


    後來意識到自己扯遠了,又重新說回考核相關的話題。


    “反正每個巫師公會,都會由一名像我一樣身患重症的病人把關,考核完畢,依照我的病情控製程度給予你相應資格證。”


    “你怎麽判定我是哪個級別的巫師?標準你說了算?還是公會本來就自有一套標準?”


    “標準是由我來決定,但我可不會放水,我本身也是巫師,隻是得到自己無法醫治的疑難雜症。


    你會不會巫醫術,我還是能看出來,其他巫師公會的考核官也是如此。


    說起來我們本身都是巫醫出身,可惜沒能力自醫,長老們體恤我們,就讓我們成為考核官,靠著微薄的收入度日。


    運氣好的話,碰上一個能醫好自己的好苗子,不僅為巫師公會增添人才,還能讓自己痊愈,一箭雙雕。”


    多多有一點不明白,“你們既然都是巫師,那幹嘛不一邊行醫賺錢,一邊尋找治療自己辦法呢?”


    “你這女娃一看就不熟悉條約,巫師條約規定,巫師本人若成為病人,自己又無法醫治,那就隻能暫停該巫師醫治他人的權利。


    巫師連自己都無法自救,還怎麽去救治其他病患。”


    多多了然地頷首,不再浪費時間,於是催促道:“我趕時間,要不先開始考核吧,麻煩你伸出一隻手來。”


    老人暗自嘀咕:“趕時間?醫治人又不能立即見效,再趕時間也得觀察病人一兩天,病情才能緩解吧。


    還有你這是什麽怪毛病,醫治人怎麽還要伸出手來,到底會不會醫啊?”


    老人雖然嘴上一直在抱怨,甚至抱怨的聲音還很大,但他還是乖乖的照做。


    巫師醫治方法與多多用的不一樣,不會有望聞問切這些步驟,巫師都是食指輕點病人額頭,透過魔法探入對方體內,檢查對方身體。


    所以多多用的把脈,在老人眼裏就是不倫不類,他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


    多多不管他的抱怨,冷靜的把脈,偶爾讓對方伸出舌頭或翻翻他的眼皮,弄得老人更加懷疑自己遇到神棍。


    多多其實在初見那會兒,已經從老人的臉色發現對方身中劇毒,隻是他這種毒是她從未見過。


    多多問了他一些問題,“你在生病之前去過哪裏?吃喝過什麽?或者接觸過什麽?身體病了以後出現什麽異常情況?”


    聽到多多提到這些靠譜的問題,老人才放下心來,老實回答她的問題。


    “我生病前進入過魔幻森林,在裏麵采藥期間吃了幾個野果,還有喝了一些河水,幹糧我都是自己帶進去。


    那幾個野果我查看過,就是尋常山野都有的野果,河水也沒問題,附近的小獸或巨獸都喝,但它們也沒有病倒,還生龍活虎滿山跑。


    生病後是整個人提不起勁、嗜睡、病發的時候,五髒六腑都像被刀割似的,異常疼痛,最近卻經常盜汗,失眠,你看我的眼袋,就知道我多久沒睡好。


    剛才難得睡著,你就來了。”最後老人還抱怨一句,實在是失眠弄得他快瘋了。


    多多正在仔細把脈,沒空管他的抱怨,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抱怨,每次都去理會的話,她還幹不幹活。


    老人家喜歡嘮叨,這個情有可原,多多對他的抱怨,選擇睜隻眼閉隻眼。


    多多發現雖然老人身上的毒,她以前從未見過,但她曾經看過類似的毒,症狀也跟這個很相似。


    多多就打算用解那種毒的方法,嚐試解這位老人身上的毒。


    多多讓嘮叨的老人,把上衣脫掉,坐在她麵前。


    “什麽!脫衣服,你是要醫治我,還是要猥褻我啊?”


    這個話多多可不愛聽,忍不住懟他:“你自己照照鏡子,你年老色衰,我幹嘛不去找年輕帥哥,要找你這個老頭子。


    別磨磨蹭蹭磨磨唧唧,趕緊給我脫了,我都說我趕時間,沒空跟你瞎扯皮。”


    多多在說話的同時,右手伸入隨身腰包裏,裝作從裏麵拿出一套銀針,實際上在儲物戒裏取出。


    把剛才老人提進來那盞油燈拿到她身旁的桌麵上,再將放置銀針的針灸包攤開,從裏麵拿出一根銀針,在油燈的火焰上烤了烤。


    老人本來想繼續抗議,被秋瞳拿出的銀針嚇懵了。


    結結巴巴的問:“女娃……娃,剛才我是……亂說的,你不要……對我用刑……”說完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老人以為多多要用銀針紮他,但他也沒想錯,針灸就得紮針,隻是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個世界沒有針灸治療,一般銀針都是用來嚴打拷問時的刑罰,所以老人誤會多多,以為她要對自己動刑。


    多多不與他廢話,直接一針紮在老人腦袋正中間,嚇得老人閉眼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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