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真理帶來,冰冷的現實,用殘酷的麵貌會讓人退卻...”伊達·約圖斯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他用那可怕的眼睛看著許延明,那傷口被觸手般的藤蔓快速的填補上,身體慢慢的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許延明,以你的能力,應該有接受真相的勇氣。”


    如果讓許則言形容一下,伊達約圖斯更像是一個無數寄生蟲寄生的一個傀儡,像是冬蟲夏草一般,留下了不人不鬼的宿主被驅使著行走。


    “這根本就是胡來...約圖斯。”許延明的目光有些顫抖,他聲嘶力竭卻隻發出低啞的嘶吼“你瘋了嗎?”


    “許延明,不去付出鮮血何以見得終極?”他麵帶微笑“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相。”


    “你隻是在為自己的墮落做辯解!”許延明的眼中帶著憤怒,猛地拔出刀,快速的向著約圖斯刺去,他身體快速向前,像是爆發的獵豹,他的手裏,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了無數的金光閃閃的東西,快速的向著約圖斯襲擊而去,而約圖斯也做出了反應,快速的向著許延明一揮手,頓時無數的藤蔓觸手向著許延明的地方快速的刺去。


    許延明快速後退,手裏的砍刀快速的揮舞,一條條章魚觸手般的藤蔓快速刺了過來,被許延明像是切菜一樣快速切開。


    接緊著,像是山崩地裂一般,原本堅硬的水泥地麵頓時被一股力量千瘡百孔,更多的藤蔓從地麵穿刺而出。


    許延明幾乎是在一瞬間被纏住了腳腕,接緊著許延明的身體快速下傾,狠厲的刺出一刀在那纏繞著他腳腕的藤蔓上,接緊著,在一陣震顫中,那觸手開始抓狂一般,變得更加的肆意,他們翻天覆地,無限的湧向許延明。


    許則言的目光頓時銳利的起來,隻見許延明猛然看向許則言,嘴裏大吼一聲“帶著你老媽走!”隨即他左手一揮,一抹猩紅的火焰從他的手心出現,頓時那火焰大作,似乎要吞噬前方的道路。


    許則言快速的拔出手槍,快速的打出一發子彈,對準的赫然是伊達約圖斯的頭顱。


    隻見約圖斯淡然的揚起綠色的斷木,像是掌握著世界的權柄一般,無數的藤蔓也向許則言快速的襲擊,隻見許則言的身體快速的躲開了,然後拿起斷刃的美工刀,快速的刺了下去,隻見許則言一下子掙脫,整個人向後一甩,頓時顯得十分狼狽!


    “哦?這是你的兒子嗎,許延明。”約圖斯看向許則言,嘴裏發出欣喜的笑聲“看啊,多鮮活的生命,他多像你啊,許延明。”


    “放過我的家人。”許延明的目光頓時有一些驚慌失措,看向許則言的方向,他赫然發現許則言也是站著的,像是戰士一樣握著武器,眼睛裏同樣充斥著與他如出一轍的憤怒戰意。


    “看啊...是戰士的氣息,他和你一樣,如出一轍的憤怒,戰意。”約圖斯笑了笑“他的槍法很準,就像二十五年前你把死魂靈的子彈打入了愚蠢的代理人的胸口一樣...”


    許則言一字一句的聽著,發現許延明看著自己的眼睛,那目光裏寫滿了自責,他看著許則言手中的刀,那仇恨的眼睛。


    “我讓我的子嗣受罪,如同我受罪,我讓我的子嗣崇拜神聖,卻對禍患依舊不可避免。”許延明的聲音顫抖“我用我的罪孽褻瀆了他們的生活,讓不幸的源流染過他們的清泉。”


    隻見他看向許則言,眼睛像是在懺悔。


    “出不去,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隔開了,空氣裏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我們出不去了!”齊郎平的臉上帶著驚恐,發出茫然無措的慘叫。


    “許延明~這個世界上總有許多人企圖逃避命運,但他們最終還是被那張駭人巨獸狼吞虎咽了下去,陷入生與死的萬劫不複,那麽你覺得你是哪一種呢,你那麽強,一次次在死亡的邊緣征討著哈迪斯的疆界,你是不是可以脫離這死亡的囚籠呢?”約圖斯的臉上帶著笑容,他身後的藤蔓更加肆意惘然的張牙舞爪,像是在示威一般的看向二人。


    “你們兩個,要不要挑戰一下呢,為了不讓至親的血液染上死亡的陰影,為了不讓宿命的神過早的戲弄他們的生命,那故事會是什麽樣呢,像是英雄們一樣滿載著財寶而歸,殺死守護財寶的毒龍?”約圖斯像是嘲諷一般“貝奧武夫的十三個勇士也僅有一人重赴戰場。”


    “約圖斯,你見過的,那黑色的大門後麵是什麽呢,那格魯吉亞一代代的前人,他們為什麽守護著那個大門呢。”


    人類的未來動蕩不安,應許之地前的災厄危如累卵,太多人站在那個門前麵了,上帝的伊甸園已經不再對人類開放,那麽人類就應該自己再建一座伊甸園。


    那伊甸園會站在人類的未來,以各種各樣的名字,烏托邦,理想國,共產國際,巴黎公社?應許之地,千百年來多少人期待著它的降臨,就像耶路撒冷直墜人間。


    然而希望遲遲不肯到來。


    救贖遲遲不肯到達人間,滄桑與憤怒的戰火洗禮過世界的任何一座城邦。


    這一戰也不會少去,火焰一次次燃燒,直至人類一無所有才會休止,又或者說還會有新的生物取代人類的位置,生命的存在就代表著鬥爭的種子,即使失去人類也依舊原罪橫行。


    “兒子...”許延明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慢慢的摸了摸兒子的頭。


    許則言看著許延明,沉默著一言不發。


    “兒子....我...我曾經希望你離這些遠遠的,我希望你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樣,可以正常的生活,不用受到那麽多的危險...但現在看來,還是我過於幼稚了...”許延明苦笑著,臉上似乎一下子頹敗了下去。


    “沒事的,老爹...”許則言衝著許延明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總是對英雄主義充斥著向往的。”他笑了笑,像是無所謂一樣。


    在許延明的眼中,平安的國內,沒有那麽多匪徒與搶劫的,最安全的國內成了他腦海裏最好的應許之地,他想把一切的過去杜絕在這個國家的外麵...


    可他發現,他走在的並不是那一條普通的利益的道路,他們不會出於利益的斡旋和國際的考量而放過他。


    許延明從來不屬於這個普通平凡的溫馨世界,等待他的隻有戰爭,紛亂,一無所有,充斥著仇恨的烈焰的彼岸,自他踏入另一個世界的第一天起,他再也無法回到那個溫馨的平安的世界了,一切的一切都要受到株連,連帶著他的命運,他子子輩輩的命運,陷入了無限循環的莫比烏斯囚籠,而許則言,於他的應許之地悄然沉淪,父子二人踏上了同一條宿命的道路,他們站在一起,年長和年輕,他們站在一條線上,看著一樣的前方,一樣的敵人,他們的世界依然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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