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那個叛徒用的什麽子彈...”布蘭頓的手裏,多出一把手槍,那是今天準備在宴會上開槍的家夥的槍,被收繳後交到了他的手裏。


    隻見布蘭頓卸下彈夾,擴容彈夾的手槍裏一共壓了12發子彈,9mm的手槍彈前麵有一些淡淡的熏黑色,像是被火烤過一般。


    “火藥不會漏了吧...”許則言的臉上帶著疑惑。


    “這不是火藥啊兄弟...”布蘭頓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你是真的啥也不知道,這個呀,是賢者之石的粉末,對子彈進行淬煉,從而可以打穿阿格規文大人那些強者的防禦...這可是非常可怕的事情,雖然這些對他們來說並不致命,但是足以給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一個彈夾下去,更是不好說了...”他想到了什麽。


    “就和你們中國人的朱砂辟邪一樣...都是這種感覺,你能明白嗎?有一定的驅魔,破魔功效,也就是你們遊戲裏常說的破魔彈啦。”布蘭頓笑了笑。


    “明白了...那我應該是明白了...”許則言恍然大悟“賢者之石,是煉金術的結晶嗎...”


    “對啊,就是那個,賢者之石分為四個階段,每個階段的強度也不一樣,隻有紅色的賢者之石才是至強的...至純元素,這些普通的賢者之石都是供我們提升自己,激發血脈的東西...你也知道,隻有神跡才能創造神跡...賢者之石可以把我們這些稀薄的血脈激發一下...盡管力量與神話裏的差距很大,但是也沒有辦法了...”


    許則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把槍你可要拿好了,裏麵的子彈一發的價格都在幾百萬元呢。”布蘭頓笑了笑“你這一個彈夾夠你在任何一個歐洲國家買個大別墅了,封個爵位也是有可能的哦。”說罷微笑的看了看許則言“怎麽樣,你可要好好使用啊...”


    “好...好...”許則言摸著槍的手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又想要好好使用這幾發子彈,但是又希望用這些換成錢過上不錯的小日子...


    好糾結...好無奈...又舍得又舍不得...


    許則言最後無奈的揉了揉腦袋。


    “現在都聚集來了吧...”布蘭頓說道“我看著還是不錯的...”隻見布蘭頓開始數了數...“吳彥青,林鬱文...歌德...”


    最後確認一遍沒有不在的人的時候,他才放心的笑了笑“這就沒有問題了,接下來你們要在這裏等好...就交給你們幾個了...”他看向清醒的吳彥青,許則言和林鬱文。


    “其實我怎麽都覺得我們幾個不是很靠譜...”許則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誒呀,那就給大家證明一下你不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不就是了嗎...記得關好門,別讓壞人進來了...”布蘭頓笑了笑“等安全了我再來找你們,到時候定一個開門口號,芝麻開門怎樣...”


    許則言腦子裏一陣媽媽生的...大腦快速宕機...


    這名字又土又低齡化...聽上去像是兩個幼兒園小朋友在過家家一樣...


    “你能不能嚴謹一點啊喂!”許則言有些惱火“這也太胡鬧了吧...”


    “那就口號是狄俄尼索斯之杯,你們接赫拉克勒斯之號,怎麽樣....”


    “我覺得芝麻開門在實用性和學術性方麵有著不可取代的優勢...”


    “你看,我的建議是具有優越性的。”布蘭頓驕傲的笑了笑。


    許則言不知道這個哥們到底是精英人物還是搞笑角色...


    此時...船艙裏


    隻見船艙的長廊裏,傳來了靴子鏜鏜作響的聲音,穿著銀白色鎧甲的金發騎士,臉上帶著隱匿在眉頭間的憤怒,慢慢的走向前,前方是幾個猙獰的怪物,開裂的嘴巴,有些破碎的頭顱,人的身體而采用野獸的行走方式的怪物出現在他的眼前。


    如同疾風一般,隻見騎士的長劍快速的揮出,怪物的三個頭顱同時發出尖銳的叫聲,但是這對圓桌騎士之一的加雷斯來說根本不夠看,隻見加雷斯的劍刃收起,怪物的身體頓時可怕的四分五裂開來。


    “恬燥的怪物...”隻見加雷斯的臉上帶著一絲厭惡,接緊著神聖的火焰開始灼燒怪物的身體。


    “死魂靈就該在洗練靈魂的烈火之中被超度和淨化...而不是危害活人的世界...”加雷斯的臉上帶著陰沉,他的身後是格裏高利和高文。


    他們看著腳下滿是血汙的屍體堆存在一起,臉上帶著一絲陰沉。


    “這些怪物敢在諾亞方舟犯下如此可怕的殺孽...”格裏高利的臉色有一些慘白,看著地上的屍體,都是先前和詿誤對抗的普通人。


    他看著腳下的這具屍體,屬於早上的一位年輕人,棕色的西服上被鮮血染滿,格裏高利記得他的名字應該是叫約德爾,一頭棕色的卷發,是個喜歡跳爵士舞的奧地利人...此時已經四分五裂,和一團被扯開的碎肉沒有區別...


    五髒六腑已經成了一團糊狀物,舌頭也被扯了出來,眼睛被箭矢洞穿,看上去是死後被這個怪物分食至此。


    “年輕的孩子...這麽快就成為了我們原罪戰爭的犧牲者...”格裏高利微微歎了口氣,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統計完畢...第二十一個死者...約德爾·費諾。”高文的聲音毫無波瀾,就像商人清點著自己的貨物,又或者說常年的戰爭讓他已經對生命的消逝產生不出來什麽特殊的情感。


    在某一層的角落裏..怪物正在慢慢的行進...走廊裏傳來微弱的腳步聲...


    許則言的手裏握著那把布蘭頓給的手槍,一把黑色的格洛克...可見得這把槍在這裏挺受歡迎啊...


    許則言沿著走廊慢慢的前進,手裏的手槍打開了保險。


    而後麵的林鬱文則是鼓勵的看著許則言“誒呀!你想想爭取功名的機會可是不多的,咱們悄悄拿下幾個來犯的敵人,到時候咱們回去不就是英雄了嗎,則言...風險和機遇並存啊!”


    沒錯...許則言違反了布蘭頓的勸誡,在林鬱文一次又一次的洗腦之下...走出了房間。


    就像是魔鬼潺潺善誘著人類做出叛逆之舉,林鬱文的花言巧語說服了許則言的內心...


    希望能有一席之地,希望能夠爬到更高的地方,卻不是為了錢與力,而是希望能有說服別人的底氣...


    找到許延明他們肯定不能光依靠許則言自己...拿不出一些震撼的成績誰又會幫助他許則言呢...


    被慫恿的不惜鋌而走險...反正有這把厲害的手槍的子彈,許則言應該會沒事的吧...


    許則言在走廊上跑了幾步,向前看去,前方一路平坦,看不見任何怪物與魔鬼縱橫的方方麵麵。


    “這艘船上有一個專門貯備武器的地方,在b102區,正好鑰匙在我手上...怎麽樣,我做的不錯吧...”林鬱文得意的拿著鑰匙晃悠了一下。


    “咱們這麽做真的沒有問題麽...林鬱文...我覺得彥青比你靠譜多了。”許則言有些質疑的說道。


    “你以為老吳多麽靠譜嗎,還得是我林鬱文啊...”隻見他說道“放心,哥們一定為兄弟考慮...”


    許則言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但是覺得林鬱文在這裏待得比自己久太多了...也許他的建議也是非常有用的呢....


    算了...出來都出來了....信一回吧...


    許則言還是鼓舞著自己向前走這時候,前麵隱隱傳來了聲響。


    漆黑的,和小時候印象裏一模一樣的怪物...此時像個嚇哭了的孩子一樣縮在角落裏,像是死去多時一般。


    許則言停頓了下來,就這樣擋著,嚇了林鬱文一跳。


    “你怎麽不走了哥們!你快...”


    接緊著,隻見許則言的手裏,那把該隱之血猛地拔出。


    “我靠!你幹...”隻見林鬱文話說到一半,許則言頓時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那個怪物後麵。


    像是被一種更強大的意誌奪失了主導權一般,許則言像是魔鬼,站在怪物的後麵。


    一刹那間,林鬱文竟然感覺不出許則言是個有著生氣的活人,更像是什麽比魔鬼更可怕的東西。


    全然的憤怒..占據一切的想法。


    那種被原始的憤怒,無處不在充盈著的怒火吞沒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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