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之下,文淵站在北匈狄千夫長的營寨之中,四周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他的目光掃過這片戰場,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雖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殘酷的戰鬥,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


    “立刻打掃戰場!”文淵高聲喊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兵們聞言,紛紛行動起來。他們開始清理戰場,收集武器和戰利品。文淵則帶著幾個親信,朝著營寨的深處走去。


    他們穿過一片狼藉的帳篷區,隻見幾個身影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文淵走近一看,原來是幾十個楚國婦女,她們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顯然是被北匈狄韃子奸淫折磨得雙眼無神。


    文淵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悲痛。他蹲下身子,輕聲說道:“別怕,我們是楚國的軍隊,來救你們了。”


    婦女們聞言,紛紛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驚恐和疑惑。她們看著文淵,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紛紛湧上前來,哭泣著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文淵聽著她們的哭訴,心中更加堅定了要為她們討回公道的決心。他站起身,對身後的士兵說道:“把這些婦女都扶起來,帶她們到安全的地方去。”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婦女們扶起來,帶她們離開了這片血腥的戰場。文淵則繼續留在營寨中,指揮著士兵們打掃戰場。


    經過一番忙碌,戰場終於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文淵看著滿地的戰利品,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他知道,這些戰利品將對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就在文淵準備離開營寨的時候,邱國福和邱國壽匆匆趕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老爺,我們收攏了四處逃竄的北匈狄戰馬,一共得了116匹!”邱國福興奮地喊道。


    文淵聞言,心中一喜。他知道,這些戰馬將對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立刻吩咐邱國福道:“挑出來70匹好馬,弟兄們一人分一匹做備用。”


    邱國福領命而去,不一會兒,70匹膘肥體壯的戰馬就被挑選了出來。文淵看著這些戰馬,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又被地上的倒斃戰馬所吸引。這些戰馬雖然已經死去,但它們的肉卻可以成為士兵們的食物。於是,他吩咐困頓道:“你帶人去割馬肉,等進了山裏讓大家好好吃幾頓。”


    困頓嘿嘿一笑,立刻帶著幾個士兵去割馬肉了。文淵則又吩咐邱國壽道:“你去查他們的庫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邱國壽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他就帶著幾個士兵抬著幾個箱子回來了。文淵打開箱子一看,隻見裏麵裝滿了金銀首飾和大銅子兒。


    “老爺,這些怎麽處理?”邱國壽問道。


    文淵想了想,說道:“有點多,帶了累贅。撿著值錢的讓每人都少帶點,不要影響作戰。讓那些被救的婦人能裝多少裝多少。帶不走的,就留在這兒。不管是朝廷的禁軍還是山裏的廂軍發現,都好。”


    士兵們聞言,紛紛開始挑選值錢的東西。而那些被救的婦女們,也感激地挑選著金銀首飾,準備帶著它們離開這片傷心地。


    文淵來到那些被救的婦女麵前,看著她們依然驚魂未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憐惜之情。他輕聲說道:“事情已經發生,都看開點兒。雖然你們遭受了不幸,但生活還要繼續。”


    婦女們聞言,紛紛低下了頭,沉默不語。文淵知道,她們心中的創傷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撫平的。但他還是盡力安慰著她們:“你們別怕,你們可以去長安府。到了那裏,你們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了。”


    說著,文淵指了指身後挑剩下的46匹馬,說道:“你們每個人都挑一匹,不夠就兩人一匹。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們些糧食盤纏,你們一路往南走,到了長安府,把馬賣了也能換不少銀錢。到時候安家也好,做買賣也罷,都能有個新的開始。”


    婦女們聞言,紛紛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她們知道,文淵是在為她們著想,是在給她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於是,她們紛紛走上前來,挑選著馬匹和糧食。


    文淵看著她們逐漸恢複了一些生氣,心中也感到了一絲欣慰。他知道,這些婦女雖然遭受了不幸,但她們依然有著堅強的意誌和生活的勇氣。


    “我明白你們的感受,”文淵繼續說道,“但事已至此,即便你們做什麽都已經是無任何好處。倒不如留著有用之身,或者去軍中效力,或者多給咱們楚國生些好兒郎。”


    婦女們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她們知道,文淵說得對,生活還要繼續,她們不能就這樣放棄。


    就在這時,邱國壽匆匆趕來,喊道:“老爺,庫房那邊都收拾好了,咱們是不是該撤了?”


    文淵聞言,點了點頭。他轉身對婦女們說道:“你們先跟著我的士兵走,他們會護送你們到安全的地方。等局勢穩定了,我再去看你們。”


    婦女們紛紛點頭表示感激,然後跟著士兵們離開了營寨。文淵則帶著眾人,也準備撤離這片戰場。


    他們騎著戰馬,在夜色中疾馳而去。文淵回頭望了一眼那片曾經充滿血腥和殺戮的戰場,心中默默祈禱著:“願上天保佑這些無辜的婦女們能夠平安到達長安府,重新開始她們的生活。”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靜。文淵帶著眾人,在荒野中繼續前行。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仿佛一群幽靈在黑暗中穿梭。但他們知道,隻要心中有愛,有希望,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那些婦人已經跟他們分道揚鑣,好些個人是不會騎馬的,但,有些事,總得開始,不會騎,就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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