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娟搖搖頭,她很明顯不想要和裴建國有什麽牽扯。


    “真不用,你們要是用不著,能不能替我還給他?”


    對上趙雲笙為難的臉色,她又小心翼翼上前,來到裴鶴川身邊。


    早在她進來的時候,裴鶴川就看過她一眼,僅僅隻是一眼,隨後麵無表情不再抬頭。


    徐明娟明白,都懂,裴團長不待見她是應該的。


    從之前的隻言片語中,她也大致明白了父子倆的矛盾所在,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道歉。


    “裴團長,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爸爸隻有感激,沒有別的意思。”


    “兩年前我和他認識,確實有在一起的想法,可後麵有過誤會,我實在不想為難他,選擇一走了之。”


    “哪怕現在重逢,我也沒有和他重修舊好的意思,希望你們父子倆不要因為我生了嫌隙。”


    趙雲笙聞言,倒是深有同感。


    就裴鶴川家裏的那些妖魔鬼怪,嫁過去幹什麽?每天對付他們都頭疼。


    更別說徐明娟有個難纏的前夫,膝下還有一雙兒女,裴奶奶知道還不得直接發瘋啊?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裴鶴川原本沉默不語,等她說完後不鹹不淡問了這麽一句。


    徐明娟顯然愣住了,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訕訕地笑了笑。


    “我,我隻是不想你誤會……”


    裴鶴川從頭到尾頭都沒抬,手上繼續忙活著。


    “你和他的事不用告訴我,你們在不在一起跟我也沒關係。從我媽死的那刻起,我心裏就沒有這個爸,我和他之間早就生了嫌隙,不是因為你。”


    徐明娟垂下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忙。”


    她有些無措地站起身,點點頭離開。


    剛到門口,裴鶴川掃了眼牆角的東西,冷著臉叮囑。


    “把你的東西帶回去,不管你是物歸原主還是扔了,別放這兒礙眼。”


    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要是被裴建國知道他送給相好的禮物在這兒,指不定還要被冤枉是他和趙雲笙挑撥了倆人的關係。


    經過這麽一番談話,他們父子倆的關係徐明娟也有所了解,確實不能引起誤會。


    “好。”


    應下後,她又把東西給拎了回去。


    目送她離開,趙雲笙禁不住歎氣。


    徐阿姨這麽好的一個人,真是命運多舛。


    爹不疼娘不愛,找個丈夫還是無賴。


    離婚後以為能得到真愛,哪知道對麵卻聽風就是雨,反而害得她居無定所。


    “你說那個許剛,有沒有辦法能讓他別出來禍害人?”


    法治社會,總不能殺了了事。


    他好吃懶做走街串巷,小偷小摸小賭又罪不至死,想要處理他還真不好辦。


    裴鶴川嗤笑,“你操心他做什麽?那老頭子要真心疼他這個相好的,估計已經在想辦法對付了。”


    他猜得還真沒錯。


    裴建國拖著許剛回去和裴奶奶江雅對峙,紀安怡姐弟倆在學校,隻有老爺子和紀建民被叫回來作證。


    他說出前因後果,得知他是為了那個寡婦回來大鬧,裴奶奶差點被氣暈。


    “……我今天才知道你又和那個寡婦好上了,裴建國,人家夫妻倆一個被窩不很正常?誰陷害他們了?”


    江雅給裴奶奶順順氣,也小心翼翼道。


    “大哥,你誤會媽了,媽雖然不喜歡那個徐同誌,但肯定不會故意陷害。”


    “你怎麽能聽風就是雨呢?媽一把年紀了,你別氣著她。”


    裴建國紅著眼,“我聽風就是雨?你們婆媳做了什麽好事你們自己知道。”


    他猛地把拎著的許剛扔到倆人跟前。


    裴奶奶猝不及防對上那張滲血的豬頭臉,被嚇得尖叫。


    “裴建國,你這個不孝子,你想我死啊你!”


    紀建民和老爺子也被嚇得站起身。


    “大哥,這誰啊?”


    紀建民看著地上的許剛,不明所以。


    江雅眼皮一跳,更是柔柔弱弱問。


    “大哥,你好端端的帶個陌生人回來做什麽?”


    裴建國不吱聲,掐住許剛的脖子問。


    “你來告訴他們,兩年前的真相是什麽!”


    許剛抬起那雙青紫的眼,看向了江雅,哆哆嗦嗦指認。


    “是,是紀夫人,兩年前是她讓我和徐明娟躺在一起,幾天前也是她讓我去纏著徐明娟,都是她。”


    他被打怕了,不得不說實話。


    兩條腿都差點折了,再不說出真相隻能沒命。


    裴建國逼問,“江雅,人證都在,你還有什麽話說?明娟留給我的那封信也是你偽造的吧?你怎麽這麽惡毒?”


    江雅麵色一變,嚇得後退兩步,滿臉害怕。


    “大哥,我沒有,我不認識這個人。”


    她可憐巴巴地解釋,“至於徐同誌,當初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確實我對她說了幾句重話。那會兒我和她關係還不錯,作為朋友我勸她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她當時也同意了。”


    “哪知道從我們家裏出去,她立馬就和她丈夫一起了?他們又沒離婚,離婚證都拿不出來,既然還是夫妻,同床共枕有什麽不對?”


    “我和媽也是擔心你被騙……”


    她一番話,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尤其兩年前的事兒過去太久,也沒什麽證據,許剛單方麵指認根本沒用。


    裴建國怒火中燒,確認是他們婆媳倆在搞鬼。


    “擔心?老子需要你擔心?你什麽身份也配擔心我?你江雅不過是個外人,有資格摻和我的家事?”


    “要不是你出謀劃策,我媽也不至於昏頭,這個家遲早要被你拆散,你這個害人精,老鼠屎!”


    “滾,滾出我們裴家!”


    他一把扔開許剛,轉而去拽江雅。


    “滾出去,收拾你的東西,你們二房都給我滾出去!”


    江雅始料未及,纖細的胳膊被他差點捏斷。


    她疼得冷汗直冒,眼淚直流,趕緊看向紀建民求助。


    “大哥,大哥!”


    紀建民聽到這番話一陣心寒,見狀肯定站在他媳婦那邊,他趕緊衝過去擋在江雅身前。


    “大哥,有什麽話好好說,江雅嫁給我這麽多年,矜矜業業侍奉公婆,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做不出這種齷蹉事來。”


    “你口口聲聲喊著她是罪魁禍首,你有什麽實質性證據?”


    裴建國一把甩開她,轉而踢了腳許剛。


    “證據?人證都在還要什麽證據?”


    紀建民冷下臉,“大哥,這人都快被你打死了,屈打成招怎麽能算證據?”


    江雅更是跌坐在地,委屈地看向裴奶奶。


    “媽,你看大哥,他怎麽還怪上我了?我也是聽了你的吩咐,你要給我做主啊!”


    (二嬸快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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