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交代完,他拎著那把刀上前,波瀾不驚立在了許剛身邊。


    看他這樣子,趙雲笙擔心見血,不想元寶看到留下心理陰影。


    她趕緊抬手捂住兒子的眼睛,抱著他剛要離開,想起什麽似的叮囑鄧小彤。


    “小彤,你看看苗苗有沒有事。”


    她抱著元寶前腳剛走,鄧小彤趕緊上前許苗苗。


    “苗苗,你沒事吧?”


    許苗苗蜷縮在地上,捂著肚子說不出話,那張臉白得像紙,額頭還有冷汗在流。


    鄧小彤心疼壞了,冷著臉看了眼那個畜生,回頭求助秦鳳。


    “媽,苗苗好像不太好,要不趕緊送醫院吧?”


    小姑娘才十幾歲,被這麽一腳踹中小腹,可別踹出什麽問題來。


    秦鳳聽到聲音趕緊過來,看了眼小姑娘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嚇得心砰砰直跳。


    “快快快,送醫院。”


    “鄧慶林,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搭把手!”


    許苗苗再怎麽瘦弱也有七八十斤,她們娘倆可抱不動,隻能交給鄧慶林。


    一行人剛要走,那邊癱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徐明娟仿佛心有靈犀,見狀也手腳並用爬起身追了過去。


    “苗苗,苗苗你怎麽了?你別嚇媽媽。”


    女兒沒有回應,徐明娟嚇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麵地呢喃。


    “怎麽辦?苗苗不會出事吧?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苗苗……”


    可憐天下父母心,同為女人,秦鳳見狀也於心不忍,安慰了句。


    “徐妹子你別著急,什麽情況得先去醫院看看……”


    話還沒說完,迎麵撞上個人。


    來人人高馬大氣勢如虹,披著件外套嘴上還叼了根煙,看樣子才抽了兩口,顯然是被這邊的動靜給引了過來。


    他銳利的目光在幾人臉上一掃,最後落在狼狽的徐明娟身上。


    見她披頭散發,半張臉高高腫起,雙眼哭得通紅。


    滿臉的淚痕,脖子上還有指印,衣服也淩亂不堪,顯然受過欺負。


    他麵色一變,氣得身側的手猛然收緊,渾身散發出騰騰的殺氣。


    “明娟,怎麽回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明娟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裴建國。


    她雙腿一軟,怎麽也沒想到時隔兩年的重逢,自己會以這麽一副不堪的模樣出現在他眼前。


    她流著淚,哪還有什麽臉麵回應,低下頭扯了扯秦鳳的衣服,匆匆離開。


    裴建國卻沒有因此氣餒,他怒不可遏追上去,再次問。


    “怎麽回事?”


    最後把視線定格在昏迷的許苗苗臉上,他更是勃然大怒。


    “苗苗怎麽了?”


    見他這麽關心母女倆,可能幾人認識,鄧慶林急急忙忙道。


    “小姑娘被一腳踹中小肚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得趕緊送往附近的醫院。”


    裴建國聞言心急如焚,根本沒時間多問。


    呸地一聲偏頭吐出口中的煙,抬手把許苗苗給接了過去。


    “坐我的車去快點,我開車來的。”


    他大步流星走在前麵帶路,徐明娟饒是不想和他有什麽瓜葛,可現在苗苗的身體要緊。


    顧不上多說,她小跑跟上。


    鄧慶林一家三口跟著來到車邊,眼看裴建國抱許苗苗上了車,現在已經有人幫忙了,他們去反而還是拖後腿。


    三人對視一眼商議,“徐妹子,要不你跟這位同誌去?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徐明娟聲音嘶啞道。


    “鄧大哥,小彤,你們先回去吧,讓嫂子陪我一起。”


    苗苗再怎麽也是個大姑娘,他們倆可能忙不過來。


    秦鳳點點頭也跟上,鄧慶林關上車門,拍拍手目送他們離開。


    有車。


    還是吉普。


    徐妹子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一號人物?


    此時巷子裏,裴鶴川已經把那把刀抵在了許剛的脖子上,嚇得他麵色慘白一動不動。


    手上略微這麽一用力,脖子像要被削斷似的,些微的刺痛都能被放大無數倍。


    許剛冷汗直流,驚恐地看著麵前這隻胳膊,哆哆嗦嗦商量。


    “這……這位小兄弟,咱們又不認識,你這是幹什麽?”


    “徐明娟是我媳婦,夫妻間鬧個什麽矛盾不是很正常?咱倆床頭吵架床尾和,跟你有啥關係?”


    他一笑,扯著臉上的傷口更疼。


    鼻青臉腫,笑起來有些滑稽,但更多的卻是滲人的猙獰。


    裴鶴川冷笑,“打媳婦?更該死。”


    手起刀落,寒光一閃,那把刀貼著許剛的臉砍下去。


    “啊啊啊——”


    一陣尖叫過後,他被嚇得尿了褲子,兩股戰栗癱軟在地。


    騷味傳來,裴鶴川麵上止不住嫌棄,順手把刀從旁邊的的地上拔出來,留下一撮頭發插在地裏。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輕哼。


    “我警告你,以後再來這院子,砍的可就是你的腿了。”


    言罷,他還不解氣,一抬腿踩在許剛的腿根。


    劇痛傳來,許剛完全忘記了喊叫,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裏。


    裴鶴川晃著手裏的菜刀,隔著人群看向滿臉仇恨的許正東。


    看他似乎被嚇傻了,使個眼色催促道。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報警?私闖民宅,毆打職工,不把肉聯廠放眼裏?”


    許正東這才如夢初醒般,恨恨地跑走報警。


    等警察趕來,一同前來的還有許剛的母親許婆子。


    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她恨鐵不成鋼地跑過去對著許剛拳打腳踢。


    “你這個殺千刀的,那可是你女兒,苗苗這麽乖成績這麽好,你怎麽下得去手?”


    “還有正東,那是你們老許家的獨苗,你這個孽子這麽造孽,以後不得好死!”


    她口中叫喊著,拽著旁邊的警察央求。


    “警察同誌,你們把這個不孝子抓去坐牢吧!實在不行把他槍斃了也好,他留在這世上就是個害人精……”


    親媽說話這麽詛咒自己,許剛早就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他不以為意,戴上手銬的那瞬間甚至還鬆了口氣。


    進派出所對他來說比進自己家還熟悉,更何況打媳婦這事兒本來就是家庭矛盾,清官難斷家務事,最多關兩天又把他給放出來。


    許苗苗進了醫院,兩三天肯定出不來,他也不擔心娘倆幾個再跑。


    這一家老小可都是他的搖錢樹,不可能輕易放他們離開。


    就是今天被揍得渾身疼,都怪徐明娟那個賤人,要不是哭喊著把事情鬧大,他也不會遭這種無妄之災。


    等他出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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