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不放心你啊。”喬雅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但沈冀南卻知道她說的很認真。


    喬雅站的有些腰酸,鬆開沈冀南的手,去床上坐一會,沈冀南緊跟在她的身後,靜靜的摟著她,氣氛難得的安靜溫馨。


    與此同時,s市內,所有能稱的上有頭有臉的人,都收到了沈父的邀請,晚上七點參加宴會,電話裏沒明說,大家卻都心知肚明,算的上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這個世界上,最難瞞過的就是醜事了。有句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紅玉的事情傳播的快,一方麵是沈冀南無意縱容,另一方麵是沈父這事做的有些張揚,沒想過隱藏。


    對於這個電話,有人圓滑點,接到電話後,笑了笑滿口答應,掛斷電話後,嗤笑一聲,當做笑話講給了其他人。還有一些人完全就當是耳旁風,聽了就忘。


    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紅玉早早的從商演現場離開,在沈父的帶領下去一家私人造型室做造型,換服裝。


    晚宴七點開始,六點紅玉就盛裝打扮完畢,忐忑不安的坐著沈父的車子返回沈宅,麵對即將到來的宴會,腦子裏各種想法閃爍。


    沈父很看重注重紅玉這個女兒,鐵定了心給紅玉造勢,宴會的場地定在沈家的老宅。


    六點五十時,宴會逐漸開場,紅玉攥緊了拳頭,精致的妝容難以掩飾麵色上的緊張:,沈父也打扮的十分隆重,表明了對宴會的重視。


    然而,隨著七點的鍾聲響起後,沈父的臉色頓時有些端不住了,他不像紅玉,沒參加過宴會,以為宴會剛開始,沒人過來是正常的。


    稍微大型點的宴會,還不到開始,人就來的差不多了,而他們這,分明是宴會都已經開始了,還沒有人過來!若是一個沒來得來,還正常,有事還能解釋過去,可所有的人都沒來,就鐵定有貓膩。


    虧他還老早的,一個又一個打電話。


    這行為,分明是在打臉!


    “爸,他們什麽時候過來。”紅玉這會也品出不對勁來,怯怯的叫了沈父一聲,心裏著急,她可是還約了宿星,煥然過來,要是被煥然那個小賤人見到如今的局麵,一定會嘲笑她的。


    “再等一會。”


    沈父臉色陰沉的可怕,紅玉也不敢多問,心急如焚,這種焦躁的心情,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越演越烈。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情況不對勁,開場半個小時了,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這意味著什麽!


    活生生的打臉啊!


    不用問,紅玉百分百肯定,這件事裏麵,一定有她哥哥授權的意思,若是沈冀南沒有相關的暗示意味,就算他們再不情願,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打臉沈父。


    紅玉能想到的事情,沈父自然也想到了,陰沉沉的一張臉黑的像是碳鍋。


    “走,進去。”沈父再也等不下去,氣的甩袖子走人,他為了表示自己的重視,專門在大門口外麵等待。


    這種被下麵子的行為,簡直是比殺了沈父還要難受!


    紅玉不甘心的走在沈父的身後,趁著沈父不注意的功夫,時不時的扭頭回去看一眼,心裏既著急,又憤怒。暗暗發誓,等有朝一日,她飛黃騰達了,一定要把今日的屈辱,千倍百倍的償還給他們。


    紅玉進去沒一會,她心心念念的宿星和煥然一起來到了宴會的場合,靜悄悄的,全然不像是正在舉辦宴會。


    “咦,宿星,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煥然停住步伐,四周打量了一圈後,擰眉問道。


    雖說和紅玉不對付,但是對於這個宴會,煥然還是換了一身粉色的小禮服,紮了一個花苞頭,白嫩嫩的圓臉,襯得整個人十分可愛。


    “有一點。”宿星道。


    “那我們先別進去了,你在這等著我,,我去找個人問清楚。”紅玉想了想道,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貿然闖進去,實在是不妥。


    “可以。”對於這個提議,宿星沒有任何意見,留在原地等候著煥然。


    他還是往日的打扮,白色襯衣,黑色長褲,然而,這在尋常的打扮,穿在宿星的身上,卻另有一股別樣的風情,清秀白皙的麵龐上神色淡淡的,像是學生時代裏暗戀的校園男神。


    過了一會,煥然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圓滾滾的大眼睛是說不出的複雜,她跑到宿星麵前,喘了幾口氣後,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語氣像宿星道:“宴會取消了,據說是因為沒有一個人過來。”


    煥然討厭紅玉,卻從沒想過讓她會淪落到這種尷尬的地步,早上的時候,她還驕傲的如同白天鵝一樣邀約他們來參加宴會,晚上卻臉色灰敗。


    這樣的羞辱,嘖嘖,真是打臉。


    不用問,這絕對是沈總的手筆,就是不知道他這個行為是在警告紅玉啊,還是動手前的一個警告。


    宿星沉默了片刻,清秀的麵龐辨認不出表情,過了一會道:“我們回去吧。”


    宴會取消,他倆這個客人也沒有在過去的必要了,宿星還算是了解紅玉,她是個心高氣傲的貌美女子,想必這會也是不願意看到他們的。


    宴會取消後,紅玉眼圈紅通通的,若非是她一直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眼淚早就掉了下來,沙發上,沈父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


    “爸,我先回房了。”紅玉實在是沒什麽心情待在沈父的身旁。


    “嗯。”沈父點了點頭,陰森的麵龐在看到紅玉紅通通的眼睛後,麵色瞬間柔和了許多,隻聽他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回房後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多想。”


    紅玉悶悶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的欲?望,她覺得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滑稽的可笑。


    身上的禮服,精心打扮的妝容更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讓紅玉一刻都不能容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宿星沒過來,沒讓他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回到房間後,鎖上門口,紅玉撲倒在大床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無窮的委屈從心底蔓延。


    樓下,沈父麵色陰晴轉變,最後猛地一下拍桌子,像是下定了決心,隻見他掏出手機,速度的撥通了一串號碼。


    沈冀南冷眼看著茶幾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卻沒有準備接電話的欲?望。


    不用看,他就知道,這個電話,是他的“好爸爸”過來興師問罪呢!


    鈴聲響動間,喬雅陪著沈母有說有笑的從外麵進來,來在這裏呆了兩天,沈母低垂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誰打來的電話,你怎麽不接啊?”沈母聽到鈴聲,率先問道,唇角還擒著一抹笑容,看的出來,她心情很不錯。


    這時,鈴聲忽然一下嘎然而止。


    沈冀南沒說話,慢吞吞的拿過手機,一雙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盯著沈母,無需要其他的言語,沈母瞬間反應過來打電話的人是誰了。


    “是他在給你打電話,對不對。”沈母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麵色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話語裏滿滿的怨念。


    沈冀南眉心微皺,明白他媽是嘴裏說著利落,心裏還是有著一分牽掛,畢竟是那麽多年的感情了,又有誰能說斷就斷呢。


    人,畢竟是複雜的情感動物。


    “是。”沈冀南幹脆的承認,就算是今天這個電話沒被沈母撞到,他也打算找個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他。


    他必須把他媽對他爸的情感給斬的幹幹淨淨的,才能真的騰出手去做一些事。


    “就在剛才,他舉辦了一場認女兒的宴會。”沈冀南慢吞吞的說道,幾乎是在話音剛落,手心裏的手機又嗡嗡的震動起來。


    聞言,沈母身子一個踉蹌,麵色發白,幾乎要站不穩身子,她沒想到多年相伴的老伴,竟然不惜一切代價要認回這個私生女。


    “不止如此,他還親自一個個的打電話邀請別人參加宴會。”可惜的是,他早一步打過招呼,沒人敢過去。


    沈母的身子搖搖欲墜,喬雅扶緊了她,擔憂的叫道:“媽。”


    “我沒事,你接著說。”說的越清楚,越明白,她才能更徹底的死心。


    “知道他為什麽給我打電話嗎?”沈冀南麵色發冷的晃了晃手機:“因為,他的宴會,沒一個人過去,來興師問罪了。”


    沈冀南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沒想過隱瞞,一點都不驚訝沈父會找到他的頭上。


    手機被沈冀南扔在茶幾上,翁嗡嗡的震動,客廳內,是死一般的寂靜,等待著沈母做出最後的決定。


    喬雅扶著沈母在沙發上坐下,水眸含憂,卻不敢出聲,怕會打擾沈母的心思。


    壓抑的安靜中,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沈母艱難的出聲:“冀南,你想做什麽,就放手做吧,不用在顧及我。”


    這話一出,好像整個人都衰老了幾歲。


    沈父不給她留有一點顏麵,她又何必顧及他,她背後還有兒子撐腰,有娘家撐腰,最壞的結果不過是兩敗俱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沈冀南滿意的勾唇一笑,幸好她媽沒在做什麽讓他失望的決定。


    喬雅心疼她,見狀道:“冀南,我帶媽上樓休息會。”


    她實在是不忍心見到沈母如此心神疲憊的一麵,心疼她,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行,你們倆先上樓,我去看看外公。”沈冀南心知肚明她倆上去後,有些私房話說,他一個大男人在場,多少有點不自在,幹脆給倆人留一些空間。


    沈母剛回房,眼淚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呢!”


    自欺欺人的活了大半輩子,才知道一切都是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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