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來後,就一直端著的臉稍微柔和了一點,可那眼底的鄙夷卻是怎樣都消除不掉的:“冀南現在剛剛蘇醒,需要在醫院裏修生養息一段時間。”


    言外之意就是,她會幫助白曉曉度過這個劫難。


    男人在醫院裏養傷,對於公司的事情難免會力不從心一點,而她隻需要抓住這個機會,就能把白曉曉從這件事中撈出來。


    到時候,就算男人在想查清楚,可那些痕跡都被她清理幹淨了。男人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謝謝孟楠姐。”白曉曉瘋狂道謝。


    “別急著謝我,僅此一次!”孟楠冷淡的說道,要不是她有些事和這個蠢貨捆綁在一起了,她才不在乎白曉曉是死是活呢。


    忽然,孟楠像是想到了什麽,語氣淡淡的吩咐道:“沈總這段時間在醫院養傷,你好好把握機會。”


    “出去。”


    喬雅拎著飯菜,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男人暴躁的聲音,當即心下一緊,加快了步伐。


    病房內,男人繃著臉躺在床上,怒氣衝衝。


    病床的對麵,年輕的小護士眼裏擒淚,雙手絞著衣擺,淚眼汪汪,束手無措。


    喬雅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慌忙把手裏的飯菜放在桌子上,詢問道:“這是怎麽了?”


    好端端的,男人怎麽生氣了。


    見喬雅進來,小護士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淚眼汪汪的說道:“喬小姐,沈先生身上的傷口需要更換藥物,我…”


    後半截的話,小護士還沒說完,又收到男人的冷眼一枚,渾身一抖,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對此,喬雅哪裏還不明白,這個小護士過來換藥,男人卻不願意。


    餘光瞥向男人,喬雅見他繃著臉頰,明顯還在生氣中,硬著頭皮道:“你把藥留在這,我給他換吧。”


    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小姑娘,因為換藥這件小事,就哭哭啼啼的。


    “那好。”小護士如同脫手了什麽燙山芋,飛快的點頭應允,並把藥膏的使用方法給喬雅講述了一遍。


    喬雅認真的聽著,可等小護士走了後,她猶豫了半天卻不敢上前,生怕男人會像先前對待小護士那樣,把她訓斥一頓。


    沈冀南等了一會,也不見喬雅有什麽動作,餘光掃量,見她正磨磨唧唧的待在原地,活像他是能吃人的妖怪,怒氣浮上心頭,他粗聲粗氣的吼道:“還不過來。”


    是她主動請纓給自己抹藥的!


    沈冀南的傷口在腹部,又有點偏下,位置有點尷尬,這也是沈冀南剛才不願意讓小護士碰的一個主要原因。


    解開紗布,看到裏麵猙獰的傷口,那傷口裏粉色的嫩肉往外翻,足以看見當時的情況危急。


    咬緊唇瓣,控製住不斷發抖的手,喬雅深呼了一口氣,仔細的為男人塗抹上藥膏。


    冰涼的手指在敏感的肌、膚上滑行,男人的眸子驀的一深,呼吸急促了幾分,下麵也開始抬頭。


    倍感不自在的喬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粉嫩的俏臉蹭的一下紅了,耳垂更是紅的要滴血。


    她是在替他做抹藥,這個男人怎麽能產生這麽禽獸的想法!


    努力忽視背後灼熱的視線,喬雅努力保持冷靜,為男人抹上最後一點藥膏。但,她的動作卻多了一抹落荒而逃的意味。


    “好了。”她呼出一口氣,語氣輕快。


    男人一把攥住喬雅準備逃離的身子,像是沒有察覺到自身的變化,雲淡風輕的說道:“端盆水過來,替我擦身子!”


    “什麽!”


    喬雅錯愕的望著男人,紅唇微張。


    男人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的紅唇,視線落在那半隱半藏的紅舌時,語氣沉沉:“替我擦身子。”


    “可是,可是…”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的喬雅,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能阻止男人的理由。


    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什麽不妥的男人,皺了皺眉,英俊的容顏上隱見有幾分委屈:“我身子難受,要不是我現在行動不便,就不用你了。”


    這話一出,喬雅瞬間啞巴了。


    沈冀南是因為她才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她要是拒絕的話,指不定怎麽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呢。


    洗澡就洗澡。


    抹藥都過來了,還能怕這個嗎!


    話雖這樣說,但,等男人褪去上半身的衣衫,要她幫忙脫下麵褲子時,喬雅還是膽怯了。


    “快點。”見她卡在這一步,男人很沒良心的催促道:“空氣很涼。”


    “你能不能自己脫。”喬雅的臉已經紅的沒法見人了。


    男人下麵鼓囊囊的一團,喬雅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什麽都不懂,現在給男人脫褲子,不是明擺著找不自在嗎!


    “喬雅!”男人眉梢微挑,連名帶姓的喊著喬雅的名字,語氣不輕不重:“別忘了,我還是個傷患!”


    他在提醒喬雅,他是因為誰,才變成這幅模樣。


    喬雅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在這段時間內,一直悉心照顧他,盡量滿足他的任何要求,不要讓他在拿這件事說事。


    眼下,自然也不例外。


    別開眼,纖細的手指在男人褲子上摸索,卻因為看不到,始終不得要點,以至於最後,褲子還沒解開,反到是把男人的火氣再次勾、引出來。


    “喬雅。”男人再次叫了她一聲,微微喘息,低壓的聲音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令人臉紅心跳:“睜開眼。”


    喬雅趕緊掙開眼睛,尷尬的發現,她的手正好巧不巧的放在男人的小兄弟上麵。她的手下,小兄弟仿佛有生命似的,一跳又一跳,生龍活虎的給自己打著招呼。


    “你是故意的嗎!”男人喘息著,低壓的嗓音像一把小勾子,擾動心扉。


    喬雅麵紅耳赤,她才不是故意的,就是覺得沒辦法直視他的小兄弟,才決定閉著眼去給男人脫褲子,誰曾想,竟然弄巧成拙了。


    真是丟臉到極致了!


    壞心眼的男人不願意放過她,喘氣道:“繼續。”


    這下子,喬雅可不敢閉著眼睛替男人脫褲子了。


    拍拍通紅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喬雅迅速的把褲子往下一拉,身上一鬆,男人的小兄弟威武的站起來,昂首挺胸。


    說也奇怪,他們明明有過很多次的親密接觸,可,每次看到沈冀南的小兄弟,喬雅都會麵紅耳赤,手足無措,眼睛不知道放在哪裏。


    室內的溫度一步步升高,似包裹著能焚燒一切的力量。


    這場洗澡,最後以喬雅的落荒而逃而告終。


    日子一點一滴的過去,沈冀南身上的傷,也在喬雅的精心照料下,逐漸好轉,甚至不過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拆線了。


    強大的恢複力,令醫生都有些吃驚。


    這天,陽光萬裏,天空蔚藍,男人身上的傷口徹底的養好了,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衣物,毛巾…”


    男人半依靠在牆壁上,看著喬雅嘴裏嘟囔一樣,手裏就收拾一樣裝進行李箱裏。


    纖細的背影,竟給他一種溫馨的,家的感覺。


    甚至,讓他都有些不想出院了!


    不,這決定是錯覺!


    才沒有人好端端的會想待在醫院裏,一定是他在這住院住久了,腦袋都有些糊塗了。


    沈冀南在醫院裏住了大半個月,常用的東西多多少都帶過來些,如今就要出院了,喬雅收拾氣起來,不免有些麻煩。


    好不容易把東西收拾完了,喬雅站起來,長時間蹲著的身子都有些酸疼。扭動著酸麻的脖子,一扭頭,喬雅就看見男人依靠在牆壁上,神情莫測。


    想了想,喬雅走到男人身邊,態度誠懇道:“恭喜你要出院了。”


    正常的人在醫院裏呆了這麽久,都會覺得憋屈,更何況是沈冀南!


    大概是將要出院,男人心情很不錯的原因,他竟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謝謝。”


    “沈總,出院的手續都辦好了。”


    孟楠從別處走過來,清冷的麵容上掛著一抹笑。在她的身後,還跟著白曉曉。


    昨天就接到了沈冀南今天要出院消息的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


    大紅色的大擺裙在腰肢收縮,凸顯出她的細腰,形狀優美的唇瓣上塗抹著同色的大紅色,整個人如同烈焰一般耀眼奪目。


    孟楠剛和沈冀南打完招呼,她就撲上去,一把摟住男人的胳膊:“冀南,今天咱們一定要好好的慶祝一番,今晚來我那裏好不好。”


    嬌滴滴的聲音充滿著暗示的意味。


    誰知,男人卻一把抽出胳膊,他的這個動作太過於淬不及然,一直要白曉曉身上一個重心不穩,竟差一點摔倒。


    沈冀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麽風,在白曉曉摟住他胳膊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有些心虛!


    害怕喬雅生氣!


    真他媽的見鬼了!


    喬雅怎麽想,和他有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心虛!


    繃著臉,男人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格外的不滿意。


    “冀南。”白曉曉眼眶裏擒著眼淚,嗲嗲的叫著男人的名字,似是不相信男人會當著喬雅的麵,這樣對自己。


    誰知,男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孟楠,我這裏沒什麽事,你先回公司。”


    頓了頓,男人像是這才想到白曉曉這號人:“你回去吧。”


    淡淡的語氣,不夾雜任何感情。


    白曉曉心裏委屈,卻知道自己是做賊心虛,在加上男人的麵色,實在是說不上好看,隻得勉強應下,眼睜睜的看著他,混若無人的帶著喬雅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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