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回到大廳時,舞會已經開始。


    大廳內的燈光變的昏暗,成雙成對的人在人群中央緩緩的跳著舞,扭動著腰肢,緊緊貼著舞伴的身體纏繞間優雅的舞動,木子詩僅看了一眼,就不願再看,舞會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就是給男人們有機可乘創造條件。


    白希堯帶她坐到幽暗處的沙發上,讓侍者拿了一些酒水食物點心過來。


    “我看你早就餓了,這裏燈光暗,你就好好填飽肚子。”白希堯優雅的斜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一邊品著侍者送來的紅酒一邊對她說。


    木子詩被他的體貼小小的感動了一下,微微一笑,不客氣的拿起一小塊蛋糕就往嘴裏塞,她很喜歡吃這種軟軟的蛋糕,入口即化的感覺,口感很好,味道很香甜。


    “真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塊?”她拿了一塊小蛋糕送到白希堯嘴邊。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方塊蛋糕,微微勾唇,“我不愛吃甜食。”


    她仍舊拿著蛋糕往他唇邊湊,撒嬌般的央求道:“這不是很甜,吃一塊嘛!你晚飯還沒吃,不餓嗎?”


    他微微偏過頭,眉宇輕抬,眼中閃著不悅,聲音徒然有些冷,“拿走,我不吃。”


    她一愣,自覺沒趣,縮回手,把蛋糕放進自己嘴裏,狠狠地用力嚼了幾下,不就一塊蛋糕嘛,不吃就不吃,有必要發脾氣冷著一張臉。


    她憤憤咀嚼的模樣毫無遺漏的落進白希堯眼裏,他啞然失笑,蹙著眉看她,低沉幽冷的聲音緩緩說道:“以後不要試圖強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歡的事。”


    木子詩一言未發,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又拿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裏,這次她還從麵前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香檳。


    第一次邊吃蛋糕邊喝香檳,她覺得口感還不錯,有點辣還有點甜,就像白希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隻一口,她就戀上了這種酒,又辣又甜配上心中的一點酸,味道真真是“好極了”。


    雖然已經坐在了不起眼的角落,但還是時不時有著看似彬彬有禮道貌岸然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她麵前,邀請她一起跳舞,都被她一個一個婉言回絕。


    從始至終白希堯一直坐在沙發裏喝著紅酒,看著她揚著笑臉打發一個又一個前來邀舞的男人,隻字未發。


    終於,她忍不住了,再打發了又一個男人後她欺身到他身側,抬起頭看著他在黑暗中越顯深邃朦朧的臉龐,問:“我們來了也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可以走了嗎?”


    “不行!”他回了她最簡潔的兩個字。


    “不可以中途退場?”她撇撇嘴,揚眉問。


    他沒有回答她,拋給她一個莫測的眼神,須臾放下手中的酒杯,優雅的站起身,幹淨修長的大手伸到她麵前,唇角半傾,“陪我跳支舞!”


    木子詩怔怔的看著眼前忽然伸過來的一雙手,秀眉微微收攏,抬起頭不解的看向居高臨下凝視自己的白希堯,他嘴角那一抹淡笑讓她迷糊了,他也想跳?他帶她來這相對僻靜幽暗的角落,她以為是他刻意避開不想跳舞。


    她遲疑了一下,抬起手放在他手上,直言道:“我以為你不想跳舞的。”


    他挑起清俊好看的眉宇,唇邊的弧度添了一絲邪佞:“既然你今晚如此受歡迎,我不享用一番,難道還要讓給別人?”


    她驚詫於他眼底乍現的一絲邪佞,更不解於他言語裏那明晃晃的意味,脫口而出:“老公這是吃醋了嗎?”


    他嘴角勾起一抹她看不懂的弧度,牽著她的手來到人群中間,手臂輕輕摟住腰身,隨著輕慢怡人的音樂,輕輕蹋著最簡單的舞步,勾起唇角與她的嘴角緩緩貼近:“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她身子一僵,險些踏錯了舞步,歪著頭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吃驚的小聲問:“在哪兒?我怎麽沒發現?”


    他微微低下頭,俯首在她耳邊,冷聲提醒道:“不要到處亂看,專心跳舞,抱著我。”


    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她耳根一熱,聽話的將臉埋進他的懷裏不再亂看,手臂緊緊摟住他結實的腰身,悶悶的聲音自他懷中傳開:“什麽人?為什麽盯上我?”


    擱置在她背上的手掌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幾乎要將她整個身子摟進懷裏,身體緊緊相貼的擁舞,隻聽他說:“兩個男人,沒想到我老婆今天居然如此受歡迎。”


    白希堯淡冷的聲音不冷不熱,木子詩卻能聽的出來他非常不悅,心中頓時覺得委屈,他讓她來參加酒會,這會兒她又沒有去主動招惹別人,別人卻盯上了她,她有什麽辦法……


    “我又沒有招惹,為什麽會有人盯上我?”她自他懷中緩緩抬起頭,蹙著眉看他,她委屈的問。


    白希堯攏著眉低頭看她,平靜的黑眸牢牢鎖著她染著委屈的澄澈雙眸,淡淡的說:“我剛才離開的一會兒,是不是有人邀請你跳舞?”


    她一怔,點頭,“是的,難道就是……”


    他沒有回答她,隻是麵無表情目光冰寒的看向遠處,依舊擁著她優雅的緩緩移動舞步,又帶著她轉了一圈才冷冷說道:“來這種地方一旦被人盯上很難脫身,大部分的下場就跟你剛才救的那個女人一樣,你為什麽不聽我的?”


    她小心的配合著他的舞步,順著他所看的方向悄悄斜了一眼,並沒有看見之前請她喝酒的那個男人,鬆了一口氣,說:“我是想早點把他打發走。”


    頭頂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冷笑,“自作聰明!”


    她感覺到他極度不悅的情緒,硬著頭皮說:“我們現在就走!”


    她話音剛落,身旁就忽然多了一對相擁著跳舞的男女,察覺到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轉頭看了過去,竟然是剛才請她喝酒邀她跳舞的男人。


    男人對她微微一笑,眼底有閃爍的異彩流竄,緩緩靠了過來,子詩心頭一驚,收回目光,貼在白希堯耳邊低低的輕聲道:“這人真不識好歹,連你的女人都敢覬覦,看樣子好像不認識你,商界新起的新秀?”


    白希堯帶著她優雅的轉了一個圈,離開了靠過來的男女,似笑非笑的說:“這年頭渾水摸魚招搖撞騙的人不少,想偷腥的男人更多,有心人知道了這種酒會的真實性,哪怕審核再嚴格,動點小心思進來還不容易。”


    她優雅的在他抬起的手臂下旋轉了一個圈兒,重新靠在他懷裏,貼近他耳邊刻意壓低聲音問:“你的意思是這個男人不是你們這個圈子裏的?”


    還未等到白希堯回答,剛才的男人不死心的鍥而不舍又靠了過來,這次他不再試探的觀望,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這位先生,我們可不可以換個舞伴?”


    白希堯似笑非笑的冷凝著男人,冷冽的目光幾乎要將男人凍成冰塊,冷冷的丟給他一句話:“她是我老婆,你說能不能換?”


    “她如果是你老婆,那我懷裏的這位還是我老婆呢?”男人與懷中的女人對視了一眼,笑道。


    這個男人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以為是他想得到這個女人的借口,不以為意的笑笑,帶有侵略猥瑣的目光一直在木子詩的臉上掃過,這是狩獵人發現獵物時的表情。


    白希堯微微擰眉,墨色的眸底閃過一絲暗芒,攬住木子詩腰間的手臂略微使力,快速又不失優雅的轉了兩圈,將她帶出跳舞的人群中央,聲音平平地道:“樓上酒店有房間,我帶你過去。”


    木子詩有些發蒙,待她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他帶來了酒店十樓的房間,是標準的豪華套房,她沒心情欣賞這套房,脫下外套,問著一臉冷淡坐在沙發上抽煙的白希堯,“為什麽要先帶我來這裏?”


    他抬眸看她,冷冷凝視眼前一臉問號的木子詩,嘴邊吐出一口薄薄的煙霧,環繞在她麵前,不冷不熱的道:“我還有事,暫時還不能走,你先待在這裏,不要再出去給我找麻煩。”


    她挪動腳步,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低頭沉吟的他說道:“不需要我為你擋開鶯鶯燕燕了?”


    他陡然輕輕一笑,一口煙霧噴薄在她臉上,“算了吧,今天帶你來我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她頓覺委屈,低聲道:“是別人太不識趣,太沒有眼力,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在做了,可沒有逾拘。”


    他笑看著她,抽完手中的煙,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拍拍她的肩,起身,“你在這裏等我,不要出去,如果我回來晚,累了可以在這裏睡一覺。”


    她抬眸看他,隻見他薄唇抿起,冷凝著臉色,黑眸中的光亮明明暗暗,晦深莫測,她心中一突,怎麽覺得他今晚來此目的並不像他表麵說起來的看上去那般簡單,好奇歸好奇,她知道不該多問,點點頭。


    白希堯走了出去,木子詩盯著關上的門若有所思,今天這樣一個酒會,不談合同,隻聊金錢和女人,他到底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絕不會是因為一個男人請她喝了酒想邀她跳舞而醋性大發去單獨處理。


    想不明白,她就坐在套房裏等他,看完一場電影,房門還是毫無動靜,她有些擔心的在套房裏走來走去,幾次拿起手機又放下,最後索性往沙發上一躺,把電視聲音調大,來麻痹她開始煩躁的神經。


    ******


    燈光越來越昏暗的大廳內,氣氛卻越來越濃,曖昧的幽光在每一對相擁著跳舞的男女身上環環相繞,幾乎每一對都是緊貼著身體在慢舞,紙醉金迷紅歌曼舞的氛圍裏,一個個道貌岸然的老總們精神漸漸萎靡,猥瑣的左擁右抱,昏暗的角落裏甚至可以聽見低喘聲,一群玩的正嗨的男人們早已忘了今朝是何夕。


    白希堯坐在昏暗角落的一角,耳邊斷斷續續傳來興奮後的低喘聲,他仿佛沒聽見一般,沉著臉盯著手表上一直閃爍的藍色光點,幽深的黑眸裏暗暗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劉特助傳輸的信息很及時,他就覺得這背後有貓膩,果不其然,輕勾唇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就好好和他們玩玩,通知魏子遇,讓他按我給你的計劃行事。”他戴上耳麥,對著彼端的人吩咐,音調波瀾不興,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玩味。


    “張董既然敢這麽做,他一定是做足了準備,也想好了退路,這次若是他身後的人在主導,我們想人贓俱獲徹底曝光,怕是有點難度。”劉特助有些顧慮的提醒道。


    “我這裏有人相助,放心吧,會事半功倍的。”他幽深的雙眸透過昏暗看向一雙雙擁舞的男女,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有人相助?什麽人?”劉特助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的問,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那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有人相助他?還是他早就安排好了人混進去的?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按照我說的去安排吧。”


    “好!”劉特助不再追問,跟在白希堯身邊多年,他深知他的脾性,他不肯說的,他就不會追問。


    掛了電話,白希堯繼續坐在角落裏喝著酒,耳邊惱人的低喘不斷,暗沉的黑眸又多了幾分變幻莫測的詭譎,驟然一道纖細的身影走進他的視線,一個看上去像貓一樣慵懶又不失性感的女人踩著優雅的步子朝他走來,右手二指間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豔紅的唇瓣微微吸了一口,淡淡的優雅的吞吐著煙霧,嬌媚的眼眸裏流轉出勾魂攝魄的惑人媚光,對上白希堯幽深莫測的眸光女人描得又細又長的柳眉微微上挑,婉媚的姿容盡顯風情萬種,恐怕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她的誘惑。


    “白總怎麽坐在這裏喝悶酒?白太太呢?”女人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身邊,偎進他懷裏。


    白希堯沒有推開,也沒有摟過她,僅是低眸看著懷裏像波斯貓一樣性感冷豔的女人,唇邊的笑意徒然加深,笑的像隻和善的老虎,須臾他緩緩貼近女人的臉,貼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失溫柔的輕喃:“我這不是在等你嗎?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性感迷人的女人,真是天生的尤物,難怪張董會如此器重你。”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跟在張董身邊的劉秘書,隻是換了妝而已。


    劉秘書嫵媚的笑了,張口柔柔含住細長的煙卷,吸一口,曖昧的看著他,輕輕吐出煙霧繚繞在他帶笑的俊臉上,聲音輕輕淺淺的,以一種誘惑的語氣輕喃道:“白總真會誇人,我已仰慕白總許久,今日有幸可否陪我喝兩杯?”豔麗的紅唇一張一合,似在誘人細加品味。


    白希堯唇邊噙著笑,擱置在沙發上的手臂改為輕擁她的肩膀,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輕輕移動揉捏,一雙幽黑深邃不見任何波光起伏的黑眸凝著她媚人的眼,“有美女相陪,白某求之不得。”


    劉秘書一雙勾魂攝魄般水汪汪的媚眼裏閃過一抹得逞的流光,快的讓人抓不住,她離開他的臂彎,坐起身倒了兩杯威士忌,遞給他一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杯子,微微一笑道:“盛華還需要白總的多多支持,這一杯,我敬你!”


    白希堯輕笑,幽深的眼底閃著無人能看懂的暗沉,睨著她精致嬌豔的臉龐,薄唇啟動:“這是自然!”


    劉秘書又各自添了一杯,嬌媚一笑,眨了眨眼睛,頗有疑惑的問道:“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請恕我冒昧,白總才貌雙全,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錢,多少名媛淑女趨之若鷲,您怎麽會娶了一個身份地位都與之極不相配的妻子?”她是真的很好奇,這樣一個各方麵都超優質的男人怎麽就看上了一個各方麵還不如自己的女人。


    白希堯勾唇輕笑,深邃的眸子對上她水汪汪的媚眼,意味不明的道:“她雖然不是最優秀的,也不是最漂亮的,可就是讓我入了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不會去害人。”


    劉秘書臉色微微一滯,他的話讓她有一種壓迫感,似乎有著弦外之音,赫然仔細看著他臉上的笑,又看不出任何異樣,是她多心了嗎?心底的疑惑她未表現在臉上,微微一笑說:“白總果真是眼光獨到,想法精辟,是我想的狹隘了,自罰一杯。”說著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他勾唇輕笑,深邃的雙眸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悠悠響起:“劉秘書真是好酒量,張董確實是好眼光,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劉秘書眼底頓時閃過一抹異色,不由啟齒說道:“白總似乎話中有話?”


    白希堯噙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她眼裏一閃而逝的一簇黯流,薄唇輕啟:“你真是個極度敏感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男人最喜歡。”他慵懶地抿了一口酒,黑眸凝著她又緩緩道:“但是男人也有最不喜歡的,比如,自作聰明的女人。”


    一句似真似假又曖昧不清的話讓劉秘書的臉色頓時一僵,頃刻便綻放一朵豔麗的笑容,忽然抬手攀上白希堯的領口,伸手就要扯開,卻忽然被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拉下,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的劃過她的掌心,引得她渾身一陣酥麻,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劉秘書此刻的舉動好像有點……嗯......沉不住氣?”


    “白總這話是什麽意思?”劉秘書看著他俊美無濤的臉上那一抹詭異的笑問,她依然微笑,隻是沒有之前笑的妖豔自信了。


    “劉秘書不要緊張,更不要當真,玩笑而已。”白希堯勾唇輕笑,放下酒杯,伸手拿過桌上的煙和打火機,遞了一支到劉秘書的唇邊,他看著她,打火機微弱的亮光在昏暗的角落裏跳躍,映著她不甚自然的臉色。


    劉秘書緩了緩神色,張嘴含住他遞過來的煙,煙卷的盡頭緩緩燃燒,她用二指夾住,深吸一口,用舌頭輕輕地彈出煙圈,性感撩人,一雙嫵媚的鳳眸帶著如水的媚意緊緊地盯著他,紅唇勾出一個誘惑的弧度:“沒想到白總也是個愛開玩笑之人,剛才真有一點驚到了,你可要罰。”


    “你想怎麽罰?”白希堯淡淡的笑著,薄薄的煙霧纏繞在他臉上,有種似真似幻的感覺。


    “我已仰慕白總許久,白總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上去坐坐?”劉秘書重新靠在他伸在沙發背上的臂彎裏,凝望著他的一雙美豔的眼眸裏暗意流動,紅唇微微上揚,風情萬種的輕笑,妖嬈萬分。


    她覺得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她這種魅惑的邀請,把握十足,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又滲進了一絲得意。


    他從容冷靜的如深海海底一般深沉難測的黑眸笑意漸深,手中燃盡的煙頭以一個拋物線的弧度準確無誤的落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裏,薄唇微勾:“我若不上去坐坐,豈不是辜負了張董和劉秘書的一番美意?”


    劉秘書眼底閃過一絲竊喜,臉上綻放出風情萬種的笑容,含笑的眼眸看著他臉上的薄笑,“白總這是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賞‘罰’,白總,請吧!”話落她已經半拉拽式的扶著他站起身,眼睛有意無意的看過不遠處一個黑暗的角落。


    白希堯沒有推開身旁緊貼著他的女人,隨著她的引領一路跟著她走,身體緊貼,姿勢曖昧,路過早已變了味的酒會大廳,沒有人會多看他們一眼,因為早已沒有人會顧及到分神多看別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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