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西翻了翻手機相冊,找了張照片出來,是個黑瘦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


    “康萊,33歲,本地人,黑白兩道通吃,手下馬仔很多,管理3處碼頭。”


    溫煦記住這人的麵相,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下去逛逛。”


    烏西問:“需要我幫您介紹認識嗎?”


    溫煦搖了搖頭:“不需要,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一夜沒睡,吃完飯,溫煦卻格外精神。


    拿化妝品在臉上稍微捯飭一下,柔美的麵容,瞬間變得硬朗立體了許多,眼睛也從狐狸眼變成了桃花眼,眉毛也粗濃了許多。


    再戴上一副黑框眼鏡,就算跟溫煦熟識的人,也絕對認不出她來。


    溫煦隨手拿了個黑袋子,裝了幾遝錢就進了賭】場,當消食。


    諾大的場地,每個台子前都站了不少人,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滿臉得意。


    贏的人想贏更多,輸的人想贏回來。


    大家都越陷越深。


    十賭十一輸。


    這種建築在選址的時候,就已經找人規劃好,風水局。


    沒有偏財運的人贏不了,就算贏了也遲早會吐出去。


    能真正笑著走出去的人鳳毛麟角,大多數賭徒都是血本無歸。


    溫煦在櫃台,兌換了15萬的籌碼,拿著籌碼盒瞎逛。


    沒找到地頭蛇,倒是在押大小的桌前,看到了幾個認識的人。


    紀染的堂弟紀辭,和之前拍過她的那個遊戲主播白小瑜,他們兩個正跟鍾洛雲在一起.


    兩個人看起來十分沮喪,手裏的籌碼空蕩。


    鍾洛雲拍著紀辭的肩膀安慰,從兜裏拿了張銀行卡出來,摟著他去換籌碼。


    看來這次鍾洛雲接待的就是紀辭他們。


    4男2女的話,坐在桌前的兩對親密的男女,估計就是跟他們一起的,那兩個男人看著年紀比紀辭他們大一些,手上的籌碼還有一些。


    像紀染、唐元那幫哥們玩歸玩,平時也打個牌打個麻將,但從不來這種地方玩。


    都知道會上癮,說不定一夜就輸個小目標出去。


    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有扔在這裏的錢,還不如吃吃喝喝泡妹飆車!


    都是過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們就更清醒些。


    h、du、du這三樣全都不沾。


    鍾洛雲這時候出現,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需要什麽,送什麽。


    還真是貼心服務。


    溫煦跟紀辭、白小瑜不熟,也犯不著管他們如何。


    場地裏溜達了一圈,溫煦手裏的籌碼基本沒動。


    這裏提供的飲品小吃都還不錯,葡撻,糯米糍,叉燒酥,味道都不錯。


    現做的珍珠奶茶很好喝,可頌冰激淩很好吃。


    在這種地方,不看時間,根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外麵不論日升還是月落,這裏始終熱火朝天。


    空氣中都打了氧,讓人大腦興奮。


    雙目赤紅,身體疲憊,也不想停,總覺得自己能撈回本,能賺大錢。


    溫煦隨意的坐在角落餐桌旁,除了這些吃食,感覺這裏相當無趣,還不如打兩圈麻將來的有意思。


    她視線偏轉,又落到遠處紀辭他們幾人身上。


    鍾洛雲領他們換回來的籌碼,再度輸光,鍾洛雲又帶著紀辭繼續去換。


    烏西在賭場走了一圈,見溫煦坐在角落裏沒去玩,便大步走到她桌旁坐下,壓低聲音:


    “康萊已經離開,他管理的碼頭剛才被敵對勢力突襲,動了真家夥,傷亡不小。”


    溫煦收回看著鍾洛雲的視線,微垂著眸子,“這裏治安這麽差嗎?以前也這樣打?”


    “沒有!”烏西說:“這幾年很太平,大家都采取文明的方式劃分領地,不知為何又動起手來。”


    溫煦喝了口奶茶,嚼著珍珠顆粒,直覺告訴她,這事和知神會脫不了幹係。


    港城地盤被毀,他們要想做什麽,很需要澳城這邊的碼頭來運輸。


    澳城北鄰海城,東與港城隔海相望,相距才60公裏,南鄰南海,還是國際自由港,世界四大賭城之一。


    如果對方真的在某海島上建立實驗室,物資運輸很需要港口。


    康萊作為黑白通吃的地頭蛇,他所占的一定是相當好的領域,且是知神會唯一能動的地方。


    或許有人找康萊秘密談過,沒有談攏,才借著其對家的手想要弄垮他。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想在這裏建勢,卻不拜碼頭,直接硬剛,這結局還真說不好誰勝誰負。


    地下拍賣場在澳城駐紮,這裏興許也是神秘勢力的大本營。


    說不定康萊還是神秘勢力那邊的人。


    溫煦手指摸著一下一下的輕敲桌麵,沉吟半晌,道:“你看有沒有機會和康萊聊聊,打探一下這件事,另外把康萊的敵對勢力的資料發給我一份。”


    “是!”烏西應了一聲,見溫煦一直盯著鍾洛雲的方向,便道:


    “那小子剛才借給客人不少錢,在賬房換了三次錢,買了三次籌碼,第一次帶著桌前微胖的男人,買了500萬,第二次帶著粉頭發買了300萬,這次是第三次加碼隻有10萬,估計這小子卡裏也沒錢了。


    那個粉頭發的男生,這麽幾個小時就輸了將近600萬,他身邊的娃娃臉輸了300萬,坐在桌前的兩對男女輸了近千萬。”


    溫煦看了眼紀辭,冷哼一聲:“賭徒,不輸的傾家蕩產,不會走回頭路,他們也挺有閑心,在這一把一把的玩大小,我還以為他們升級到段位,會去貴賓室玩大的。”


    烏西道:“就他們這手氣,要是去貴賓室,可能半個小時都撐不到就會輸光,也玩不了這麽久,桌前的兩個男人是老手,這個月來了4趟,總共輸了近5000萬,貴賓廳和包房玩不下去,才到大廳。”


    溫煦輕笑了下,將桌上的半盒子籌碼給烏西,指著紀辭他們所在的台,“幫我全押圍骰,攢點積分,我好去換意大利手工冰激淩。”


    免費領的很多種,但用積分換的更好吃更高級。


    烏西聞言,輕挑了下眉梢。


    自己家地盤,想吃什麽都可以,還用得著攢積分?


    他張了張嘴,抬眼對上溫煦一雙含笑的眸子,還是憋了回去,乖乖拿起盒子裏的籌碼和溫煦的黑鑽卡去下注。


    紀辭手裏拿著10萬籌碼,和白小瑜商量著要押小,跟他們一起的稍胖男人已經輸光了自己的錢,從紀辭手裏搶過全部的籌碼都放到了大上,開始嚷嚷。


    “大大大,這把一定沒問題!”


    紀辭想把籌碼拿回來,卻被跟在胖男人身邊的美女攔住。


    “紀少,你都連吹多少把了,聽董少的,絕對沒問題。”


    女人聲音嬌滴滴,說完話就坐到了被稱為董少的男人腿上。


    紀辭蹙著眉頭,看麵色很不高興,伸出手想拿回籌碼,卻一起的另一個男人擋住。


    “放桌上的籌碼,不好往回拿,影響運勢!”男人說。


    鍾洛雲也道:“是有這個說法,我看董少這把一定能行!”


    紀辭本就猶豫,被他們這麽一說就放棄了掙紮,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盯著篩盅。


    烏西靠近,看了眼他們,直接將盒子裏的十幾萬全放在圍骰。


    總3點或者18點才派彩,概率太小,溫煦壓根就沒想著贏。


    烏西將黑鑽卡遞給荷官,抬了抬下巴示意荷官刷下積分。


    這裏的卡分為五種,普卡,銀星卡,金沙卡,白金卡和至尊黑鑽卡。


    普卡3500流水攢1點積分,銀星卡3000流水攢1點積分,金沙卡2500點攢1點積分,白金卡2000點可攢1點積分,黑鑽卡1000流水,1點積分。


    不同級別的卡,待遇也不同。


    普卡要升級為銀星卡,需要三個月內達到35萬流水,也就是積攢到100積分;銀星卡到金沙卡需要累積2000點積分;金沙卡到白金卡則需要2萬點積分,接近5千萬流水;白金卡到黑鑽卡則需要20萬積分,也就是3個月內花掉4個小目標流水的大客戶。


    當然,所有卡都有期限,三個月內維持不了相應等級的消費,也會降級。


    在這娛樂城中,吃喝玩樂這些消費都可以用積分來兌換,隻要你有那麽多的積分就可以。


    黑鑽卡等級最高,待遇也是最好,有一對一服務,這裏90%的美食都能免費品嚐,免費住宿。


    積分物價大概是,1點可以換一個外麵售價60一球的冰激淩。


    對普通銀星卡會員來說至少要有4000流水。


    其實相當的貴!


    但在這種地方和免費也沒什麽區別了!


    很少有人能忍住不上台!


    隻要上台,最少都是500流水起!


    1個冰激淩,最慢也不過是幾分鍾的事。


    有的可能一把就升級了,從普卡到銀星。


    賭徒們輸的傾家蕩產,兜裏空空如也,欠了一屁股債,再也拿不出一分,最後可能隻剩下卡裏的一些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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