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還查到了一些讓她很意外的人,包括蘇沛琪、梁磊、胡偉、翟傑昆、王傑也就是傑佑等在內的各城負責人或聯絡員,都是三年前經受過培訓的會員。


    第16批會員裏還有個人叫李雲,是李偉德的女兒,現在就在療愈館工作。


    難怪當初李偉德給傑佑打電話的時候,說要不是因為女兒,也不會忍受他們三年。


    原來女兒已經被人所控了!


    然後呢!


    李偉德受到威脅後,就開始專挑別人的女兒下手!


    嘖!


    惡性循環。


    溫煦特意檢索了下謝齊琛、秦兆、時景、傅翼的名字,並沒有查到,可能因為這些人都有背景,不需要經過特殊洗腦,有人推薦就能入會。


    黃興在知神會的地位應該不低,而且是如同導師一般,為知神會選拔和培養底層工具的存在。


    方泠晚的背後沒有靠山,想實現野心,她原本應該是想拜黃興為師,積攢人脈,沒想到接觸到了知神會,也算誤打誤著。


    大概是黃興看透了方泠晚的本質,知道她的野心和能力並不匹配,但又不想放過她重生的特殊,才將她轉手推給徐朗帶。


    徐朗帶她去實驗室,說不定是將她當小白鼠研究大腦呢!


    畢竟重生也挺稀罕的不是!


    溫煦最近也看明白,想要混到知神會管理崗,最重要的就是有人引領入門。


    蕭時景是後期蕭家為了吞下歐洲地下聯盟臨時推出來的,謝齊琛有謝家,秦兆有黑客聯盟的背景。


    方泠晚是唯一沒有勢力撐腰的。


    說白了她隻有徐朗。


    方泠晚親生父親是帝都一家購物中心的中層管理,母親是一家對外商貿公司的阿拉伯語翻譯。


    父母砸鍋賣鐵包裝她,送她上帝都最昂貴的私立學校,她才能遇上沈祈安。


    要不是有沈祈安,她初高中的幾年,大概也挺難過的。


    而且方泠晚母親改嫁的王子也不是繼承人,在王宮也是邊緣人物,那位王子總共有四位夫人,跟方泠晚的母親兩人是通過一場商貿活動認識。


    真細究起來,其母屬於婚內出軌,後來離婚嫁去的迪拜。


    按原書所寫,方泠晚在q大讀到大三的時候,毅然決然的退學,隨著母親去迪拜後,花錢入學了一所當地時尚設計學院學珠寶設計,重新讀大一,她在迪拜的生活也算不上好。


    那所學校的入學要求也相對容易,高中三年平均分數達到及格,雅思達到5分,即可入讀本科,算是野雞大學。


    重生後,她依然選擇了原路。


    放棄了q大的學業,放棄了自己原本可以美好的未來!


    方泠晚純粹屬於一手好牌打稀爛的典型。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


    長歪心眼子,還不如幹脆長點戀愛腦。


    一門心思跟著沈祈安,說不定還過得幸福點。


    隻是可憐了大侄子。


    溫煦幽幽歎了口氣。


    顧澈端著一壺熱的水果茶進門,就聽到了自家媳婦冗長的的歎息。


    他愣了一下,大步走到溫煦身側,將水果茶放到茶幾上,俯身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查到什麽了?這麽感慨。”


    “感歎有人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溫煦撇了下嘴。


    “上天給開了一條陽光大道,重活一次,依舊不醒悟,甘願從天上到地下,執著了不該執著的,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做到了不該做的,人生所有的機會,沒有一個選對的,我要是她,估計每天想抽死自己。”


    這大概就是作者給這些配角的人設吧!


    人是重生了,但思想沒有覺醒,還停留在作者給的設定裏。


    而顧澈不一樣,他是被徹底摧毀後涅盤重生,發生了質的改變,思想也隨之覺醒,他是顧澈,但又不是書中的顧澈。


    溫煦拉著顧澈坐下,將查到的三千多人洗腦名單給他看。


    她從末世而來,對這個世界除書中主配角之外的人都不知道,顧澈是這裏的“土著”,黑白兩道有名望的,估計他能認識個大概。


    顧澈快速的翻閱了下名單,激動的摟住溫煦,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老婆,這份名單太重要了!”


    名單裏囊括了神之手除世家背景外的中高層或中高層的夫人、子女。


    有了這份名單,潛藏在地下的毒刺必將被徹底拔除。


    溫煦喝了杯茶,把查到的和顧澈說了一遍,伸了個懶腰。


    “我要去洗澡補覺,晚飯你們自己解決吧,千萬別叫我。”


    顧澈把全部名單發給烏北和烏南,又聯係了爺爺顧忠國,安排完事情後,關了電腦,將陽台的推拉門鎖上,拉好窗簾。


    溫煦洗完了澡,正打算撕掉小腿上貼著的兩層防水貼,就聽見三聲很輕的敲門聲。


    “老婆,我進來幫你上藥!”


    溫煦還沒來得及回答,某個半裸男人已經不要臉的開了門,手裏還拿著衛生間門的鑰匙和藥膏。


    他語氣相當正經,如果忽視掉他眸中掩飾不掉的洶湧,確實會以為他隻是單純的上藥。


    顧澈進來,見她已經洗完,略有些失望,歎了口氣反鎖上衛生間的門,走到洗手台前,在洗手台上墊了幹淨的毛巾,將人抱到台上,動作一氣嗬成。


    高大的身影將她圈在懷裏,上下掃視著他昨晚的戰績。


    斑斑點點,深淺不一。


    他炙熱直白的視線,讓溫煦大腦不由浮現起昨晚的零散畫麵,雙腿開始發軟,臉頰蔓上潮紅,連身】體都透著誘人的粉紅。


    不知道是剛洗完澡的緣故,還是其他……


    溫煦被顧澈直白眼神看的羞赧,抬起手想蒙上他的眼睛,卻被顧澈抓住放到腰間的皮帶上。


    “你……”


    她剛要出聲,顧澈卻突然低下頭,封住了她後麵話,帶著她的手解開皮帶……


    在她被親的迷糊之際,將她從洗手台上抱下,跟他一起又洗了一遍澡。


    浴室就像是被霧氣籠罩的神秘仙境,朦朧曖昧。


    顧澈則是仙境中一座徹底蘇醒的火山,炙熱磅礴。


    一切的一切,都讓溫煦心甘情願失控。


    在水汽彌漫中,陶醉放縱。


    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


    說不定哪天又會變成世界末日。


    現在時光正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不藏著掖著,更無需忍著。


    盡情的享受當下的每一分鍾。


    房間裏唯一的一盒,兩個裝用完,溫煦已經筋疲力盡,連喘息聲都有氣無力,任由顧澈為她上藥,沉沉睡去。


    剛換上3個小時的新床單,宣告退役,又換上新的一床。


    溫煦再度醒來,房間內漆黑一片,灰色的厚重窗簾緊密閉合著,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裏異常清晰。


    身體又酸又疼,尤其是腰。


    連續放縱過後,總要承擔後果。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眼,已經早上7點半。


    溫煦掐著手指頭算,她睡了將近15個小時。


    水聲停止,顧澈圍著浴巾出來,看到床上微弱的亮光,直接開了燈,走到床邊輕吻了下她的唇。


    他發梢上還氤氳著水汽,水珠順著發梢滑落,剛好滴在溫煦的額頭,微涼的濕意,讓她清醒了些。


    “還疼不疼?”


    顧澈聲音透著絲慵懶,大早上的讓溫煦心尖發顫。


    他說著掀開被子檢查,昨天上過藥,還是有些腫。


    “有點!”溫煦哼了一聲,聲音沙啞,“我發現你的那股子牛勁兒都用我身上了!”


    顧澈聞言挑了下眉,拿起床頭的藥膏,重新幫她上藥,口中說著不可信的承諾,“下次我輕點。”


    身體本就敏感,成長過後,上藥也成了一種甜膩折磨。


    對兩人來說都是。


    上完藥,溫煦穿上衣服,走到衛生間門口才想起來問:“你昨夜怎麽沒去醫院?”


    昨天說好,晚上是顧澈和莫予守夜,顯然顧澈放了鴿子。


    “我不放心留你自己在這,讓顧舟和莫予去的。”顧澈穿上衣服,走到她身前,在她額頭親了下,“早餐想吃什麽?讓顧澤帶回來。”


    “餛飩吧!”溫煦走進衛生間,拿起牙刷擠上牙膏,問:“沈祈安還沒醒啊?”


    “淩晨時候醒了!”


    顧澈給顧澤發了消息,走進衛生間,將手機放到洗手台上,從背後摟住她,埋首在她肩頸處蹭了蹭。


    “不過情緒不太穩定,莫予沒辦法,給他注射的兩針鎮靜劑,聯係了帝都醫院,下午飛回。”


    “江修怎麽樣了?”溫煦嘴裏有牙膏,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已經到實驗室了嗎?”


    “到了!”顧澈親了下脖子,站直身體,轉身靠著洗手台,“他動作很快,今早已經出了病毒的詳細分析報告,烏北讓他休息都不肯。”


    溫煦輕輕笑著,“他還是一如既往,估計在m國這段時間憋壞了,江家可謂是水深火熱。”


    顧澈接口說道:“你說的那家製藥企業我已經讓人去聯係了,你打算用自己的名義還是用其他人的名義。”


    溫煦擺了擺手,“你找個信任的人,我當幕後老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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