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中途休息,直播還在繼續,山上人多眼雜,光禿禿又沒有什麽遮掩的地方。


    溫煦隻能和顧澈遙遙相望,以慰相思。


    南池是非常敏銳的人。


    顧澈雖遮的嚴實,但氣場實在太強,一看就不普通。


    再加上溫煦那放光的眼神,和壓抑不住的嘴角,瞬間就明白是誰來了。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陳翊笑著上前,和顧澈擁抱了下,“弟,好久不見。”


    “你回去後,先找黃老!”顧澈壓低聲音說,“中醫協會青黃不接,他想推你做副會。”


    陳翊聞言挑了挑眉梢,懶散的道:“我可不進協會,我就喜歡自由自在。”


    顧澈輕輕頷首,“你先跟黃老聊一聊,昨天黃老去了你家說這件事,陳叔很高興。”


    “他說了可不算!”陳翊抿了抿唇,“他一門心思想把我從道觀拽回去。”


    顧澈拍了拍他的肩膀,“黃老很欣賞你,你有什麽想法可以先跟黃老聊,別跟陳叔吵。”


    “唉,好吧!”陳翊輕嘖歎息一聲,“聽你的。”


    溫煦看著遠處交談的兩個男人。


    他們的肢體動作看起來很熟稔,感覺顧澈和陳翊之間,比他和沈祈安他們關係還要好一點。


    她之前還以為顧澈和陳翊不熟呢!


    午休時間很短,陳翊隨著直升機離開,眾人便收拾行裝下山。


    溫煦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身後顧澈的視線比太陽還要灼熱,就連吹來的微風都有些燥,讓她心裏升起了無盡熱意。


    夜幕降臨,隊伍才停下紮營做飯。


    今天走的路比較多,將近30公裏。


    附近有河還有瀑布,但大家都沒什麽體力去捉魚,連續兩天吃魚和蘑菇,有點膩,也沒什麽胃口。


    幹脆簡單點,煮麵加雞蛋算一餐。


    吃完晚飯,刷完鍋碗。


    溫煦待雲琳和羅娟進帳篷休息,便拿著洗漱包和毛巾借口去河邊清洗,摘掉了胸前的攝影機,也沒讓人跟拍。


    出了林子,順著河流往上,溫煦走了兩百來米,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溫煦眉眼彎彎,有他在,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好聞了起來,野薄荷的味道隨風飄蕩在鼻尖。


    她不緊不慢的走著,顧澈卻等不及,長腿邁開大步走到她麵前,抬手關掉了她的頭燈。


    ……


    “關燈幹嘛?我都看……唔!”


    溫煦嬌聲埋怨,話還沒說完,就被扣住了後腦勺,緊接著男人的臉壓了下來。


    唇齒糾纏,由淺入深。


    兩個人緊密的貼著,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身體。


    荷爾蒙肆意蔓延,身周空氣愈發悶熱。


    顧澈的氣息覆蓋糾纏,通過唇舌傳到她的四肢百骸,抽走她所有力氣和呼吸,溫煦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海上飄蕩,要緊緊的抱著唯一的浮木,才不會沉下去。


    好半晌,就在溫煦感覺要溺死在這熱吻中的時候,顧澈忽然放輕了力道,輕柔的誘哄似的舔吮。


    待她呼吸從急促變得平穩,才肯放過她的唇瓣,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頭埋在她的肩頸處。


    “老婆!”


    他聲音低啞撩人,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耳邊,讓溫煦漸漸清醒的大腦又開始發麻,身體好似要被他燒著。


    她喉嚨滾動,輕柔的應了一聲,“在。”


    “老婆!”


    “嗯!”


    “老婆!”


    這次她回答的是落在鎖骨上的小尖牙。


    顧澈悶哼一聲,脊背緊繃,摟緊她的腰肢,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嗯……老婆,你要公平一點,我右邊的鎖骨說,它也想要……”


    溫煦掐了下他腰間的軟肉,很公平的附送了個牙印套裝。


    兩人膩乎了一陣,溫煦便拽著顧澈走到瀑布附近,先洗了把臉,脫了外套,隻著緊身背心擦身。


    走了一天,不擦身洗頭溫煦晚上都睡不好覺,涼水也能將就。


    “瘦了!”


    看臉還不顯,脫了外套,顧澈發現她本就纖細的腰肢,瘦了一大圈。


    他從後麵將她攬入懷裏,臉埋在她肩頸處,在鎖骨落下點點親吻,“回去後,得好好幫你養肉。”


    “我感覺現在的狀態剛好。”溫煦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腹,“馬甲線清晰,肌肉線條很漂亮,關鍵是胸一點沒小,還有一點長大的趨勢,內衣都緊了。”


    顧澈聞言,視線不自主的往下落,摟著她腰的手臂緊了兩分,暗暗吸著氣,壓抑著身體裏的燥熱浮動,貼著她的耳朵:“老婆,你在報複我!”


    溫煦笑著舔了舔唇,“誰讓你昨天一直勾我!”


    顧澈幽幽歎了口氣,勉強壓製住身體的熱潮,在她臉蛋咬了一口,拿過她手裏的毛巾,幫她擦身。


    這事在家的時候,他也沒少幹,非常熟練。


    “方泠晚被廢了雙手。”


    溫煦享受著顧澈的服務,開始聊正事,減少兩人之間的火熱曖昧氣氛。


    “嗯,來之前就聽說了!”顧澈走到她身後,幫她擦背,“是沈祈安派人做的。”


    “這對方泠晚的打擊應該不小,她自認為還是沈祈安心頭愛戀的白月光,高高在上淩駕於其他女人的存在,可實則她什麽都不是。”


    溫煦挑著眉梢,歎了口氣:“明明有得天獨厚的資源,卻隻想著雌競,老天都白給她機會,活該。”


    顧澈走到她的正麵,捏了捏她的手,唇角微彎,“所以,應該像我們一樣,識時務者為俊傑。”


    “對呀!有錢有勢有顏,瀟灑的活著不舒坦嗎?折騰個什麽勁兒嘛,想不通他們的腦回路。”


    溫煦哼了哼,彎彎的眉眼就像是高掛天邊的月牙,皎潔勾人。


    顧澈按著她的脖頸,還欲親吻,溫煦卻別開了臉,輕輕推他,嬌嗔:


    “親腫了回去不好解釋,觀眾的眼睛很毒的,說不定會給我編排出什麽緋聞來,你想自己綠自己啊?”


    顧澈一想也是,這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你要在這呆多久?不會真的打算陪我到結束吧?”


    溫煦走到河邊蹲下拽著顧澈幫她洗頭,條件有限,勉強清洗一下。


    “嗯,帝都那邊暫時不需要我,還是陪在你身邊安心。”顧澈說完,沉吟幾秒,問:“江修什麽時候回國?”


    “他那邊簽證出了點麻煩。”溫煦淡淡開口:“江森好像不希望他回華國,動了手腳,他正在想辦法。”


    顧澈眉眼斂下,輕柔的幫她按摩頭皮,語氣緩慢,“把他聯係方式給我,我找人幫他。”


    “好。”溫煦愜意的眯起眼,“你說江森跟知神會有關嗎?”


    顧澈輕輕嗯了一聲,“江森能在m國站穩腳跟,將公司做到現在的規模,背後必然有勢力支持。其實,知神會這麽多年一直在買股,看誰有發展潛力,便開出各種誘人條件,哄其加入,壯大自身。”


    “像江森、徐朗他們老一輩,確實都比較有實力,也比較務實拎得清,可惜年輕這輩繼承人都弱了點。”溫煦輕嘖一聲,“小心思一個比一個多,根本不是認真搞事業的人。”


    顧澈幫她清洗掉頭上的泡沫,低笑:“他們倒是想選有實力的年輕一輩,可惜咱們早就看破,不願意為了些許小利,受製於人。”


    溫煦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說白了還是那四個蠢,以為自己跟著偽神站在了山巔俯瞰世界,殊不知自己隻是人家手裏的小兵,炮灰般的存在。”


    “所以,我很慶幸,自己經曆過一次涅盤,不會重蹈覆轍!”顧澈幫她擰幹頭發,“要是以前被仇恨蒙蔽雙眼的我,很可能會和他們一樣。”


    溫煦將濕潤的頭發甩到腦後,笑著撲到顧澈身上,將他壓在身下,微涼的手指點著他的臉頰,“在最好的時間,遇上最對的人,你看,老天對你也是偏愛的!”


    “嗯,很偏愛。”顧澈按著她的後腦,在她唇上輕輕舔吮了下,和她額頭相抵,“如果沒遇到你,我這輩子也注定孤獨終老。”


    溫煦眨了眨眼,雙眸泛著被水汽侵入的濕潤,和她發絲滴落的水滴一樣晶瑩。


    “我也很慶幸,這麽好的寶貝,被我拐到了,我是不是很有福氣!”


    她的聲音輕柔,笑容也很晃眼,就像是小貓尾巴在顧澈心頭掃啊掃,讓他心尖很癢。


    關鍵是,他媳婦手還不太老實,微涼的手指從喉結一直向上,滑到他的耳垂輕輕撥弄。


    好容易壓製住的情潮再度洶湧。


    顧澈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睛,無奈道:“老婆,你再這樣勾我,我就要去瀑布下麵衝澡了。”


    溫煦趴在他的身上,感覺自然明顯,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親了親他的側臉,不再招惹他,站起身來繼續洗漱,讓他自己冷靜一會兒。


    “你說方泠晚下一步會怎麽做?”


    溫煦穿好外套,捏了捏顧澈的手指,很好奇方泠晚這枚棄子,還有什麽仰仗,謝齊琛作為知神會目前僅剩的後起之秀,應該也會站在方泠晚的對立麵落井下石。


    顧澈從兜裏拿出手機遞給溫煦,通話記錄裏十幾通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還有2條信息,時間都是傍晚。


    溫煦打開短信息,一條是方泠晚懇求見麵,還有一條時隔半個小時,以知道顧澈父母死因為由,希望見一麵細聊。


    “她還真是盯上你了!”溫煦眯了眯眼睛,把手機塞回到顧澈手裏,“挺鍥而不舍的。”


    “我沒理她!”顧澈抬手捏了捏溫煦微鼓的臉頰,“在方泠晚眼中,國內目前能跟知神會抗衡,給予她庇護的人隻有我和沈祈安,沈祈安這條路走不通,她自然會轉移目標到我身上。”


    溫煦微垂著頭,鞋子碰了碰他的鞋尖,漫不經心地說:“她知道你父母的死因,以此來要求你見麵,你不心動嗎?”


    顧澈搖頭輕笑:“我知道的消息一定比她多。”


    溫煦聽到他的話,愣了愣,抬眸看著他:“所以,你知道紅鳥計劃?”


    顧澈微微俯身與她平視,聲音放柔,“老婆,看來你知道的消息也不少。”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溫煦拿出自己的手機,把截圖給他看,嗓音嬌軟,“我還想著要怎麽跟你提這件事呢,既然你知道,就自己看吧!”


    顧澈大概翻了翻,把手機遞還給她,“我知道的比他多,我的另外一層身份和我母親有關。”


    溫煦抬頭望著他,神色微怔,“你的意思是,你母親是那邊的人?”


    顧澈看了眼周圍,將她擁在懷裏,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


    “s洲地下聯盟的主事是齊家,而我母親是齊家旁係,也算齊家培養的殺手,我母親出事後,齊家受到知神會威脅,選擇放棄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七年前,齊老家主和齊家直係旁係血脈相繼被人殺害,齊家落魄,被下麵的幾大家族聯合打壓,我以齊家旁係後人的身份,帶著大筆資金和先進武裝支援,幫齊家坐穩了位置,強勢接手當家之位。”


    溫煦歪著頭沉思幾秒,輕聲說:“原來你這金主是這麽當上的,我還想著陌生人突然給送錢,就算雪中送炭,一般組織也不敢收呀!”


    原書裏並沒有對顧澈如何在s州上位進行描寫,一個將近30歲的人,突然進了s洲地下組織,還成了金牌殺手,最終幹掉主家上位,當時看書時候溫煦就覺得這設定不太合理。


    若是涉及到馮希,也就稍合理了些!


    “老婆,其他的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和蕭時景他們一樣,隻是選擇了不同的路,我也知道你的不普通,猜到你大概了解我們所有人以前的經曆,但,不管你是什麽人,從哪裏而來,我愛的都是你,溫煦。”


    顧澈說罷在她臉上偷了個香,後退半步,定定的望著她,眉眼之間都是柔和之色,“現在,我在你麵前,已經沒什麽秘密了!”


    溫煦沒想到顧澈這麽直白的跟她剖開自己。


    也沒想到自己在顧澈麵前如此赤裸,所有事都被他看的明白。


    不過,她也從沒想過在他麵前掩藏什麽!


    “嗯,知道啦!”溫煦軟軟的應了一聲,“我的秘密找機會再告訴你,現在還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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