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虎追上明允,朝著他猛撲而去,重重落在他的麵前,巨虎對著明允發出憤怒的虎嘯,馬匹被嚇得四處亂竄,明允摔落在地,巨虎一步一步靠近明允,明允一步一步倒退,立刻轉身奔跑。


    巨虎哪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在他的身後追著,巨虎騰空躍起就要將人撲倒,一把長槍從遠處飛來,直直插在巨虎的麵前,眾人回頭,是南桑和席昭。


    南桑飛身站在兩隻巨虎的中間,看著那長槍冒著絲絲紅光,巨虎往後退了幾步發出呼嘯聲,她身後的巨虎齜著牙,這是隨時準備好要進攻的準備。南桑抬眸看向麵前的巨虎,眼中冒著紅色火焰。


    “跪下!”南桑僅僅兩個字,兩隻巨虎像是被什麽東西壓製一般,兩條前腿噗通跪了下去,這一幕驚呆身後的眾學子,南桑轉身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明允,“它為何追著你不放?”


    “學,學子不知。”


    沈天齊狠狠盯著明允,朝著南桑行禮開口道:“陛下,他抓了人家的虎崽,還將幼虎踢傷了,所以這兩隻虎才找來。”


    沈天齊的話剛說完,他們身後的巨虎又發出陣陣低吼,南桑看著明允,“你,從今以後不得參加武舉,永不得入仕!”


    “陛下,學子知錯了,陛下!”明允立刻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了下去。


    南桑轉身往前走去,收回自己的長槍,對上巨虎的雙眼,“我幫你醫治幼虎的傷勢,你放他們一馬。” 巨虎看了看賀維懷中奄奄一息的幼虎,發出一聲低吼,表示認同。


    席昭接過幼虎,手搭在受傷的地方,輕輕灌入神力,幼虎立馬翻身落地,快跑到巨虎的身邊,林長崇也將自己懷裏的幼虎放在地上,他們都跑回到巨虎身邊。巨虎舔著幼虎的身體,在確認它們沒有受傷後,它的頭微微低了低表示感謝,帶著幼虎離開。


    “時間到了,召集所有學子回營。”


    “是!”


    顏逸風點燃一支煙花,眾人看到後都策馬回營。南桑坐在主位上,明允和沈天齊等人都跪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抬頭,沈天齊摸了摸自己屁股,感覺又要被打了。


    “今日起,明允一隊的學子取消今年武舉資格,明允,永不得入仕!”


    和明允一隊的人聽到這樣的旨意,一個個癱坐在地,他們好不容易走到這,結果就因為這一件事被取消了資格。


    “陛下,我不服!憑什麽我不能入仕,陛下規定秋獵不得有死物,我方法有何錯?”明允站起身反駁,被顏逸風一腳踢在腿上又跪了下去。


    南桑站起身走到他的麵前,一臉嚴厲的看著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承認你有一些勇氣,可是你的勇氣差點害了你的隊友為你陪葬!”


    南桑狠厲的說著,提步又回到主位上,“朕說了,獵物不得是死物,可是不代表你們要用他人的性命去冒險。”看著他一臉的不服,南桑拍拍手,禁軍推了一個籠子出來,裏麵是一隻梅花鹿,“你們都說不可能,可是連慕白等人卻能做到,連慕白,你來告訴大家是為何?”


    連慕白站出來,行禮後回答道:“回陛下,此法是李然想出來的,該由他來說明。”


    李然立馬站了出來,跪在地上開口道:“啟稟陛下,您說了不得有死物,但是不代表獵物不能受傷,於是我們在密林中安放了獸夾,將箭尖磨去,包上蒙汗藥,獵物在聞到藥物後就會倒下,此時我們再將它們關起來即可。”


    “很好,所以你們要學會動腦,以後上了戰場,多動腦子好保命。”南桑喜悅道。


    “是!”


    明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沈天齊和賀維都沒有想到這個,他倆同時回頭,給連慕白和李然豎起了拇指。


    “本來朕今日要親測你們的能力,但現在看來,你們不過就是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罷了!”南桑坐下,手指敲擊在扶手上,她要看看有沒有人會反駁她。


    “陛下!”連慕白站了起來,“若陛下以為我等皆是武夫,那就錯了! 我等既能馬上平天下,也能執筆定江山!”


    “好一個馬上平天下,執筆定江山!”南桑眯著眼,連慕白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跪了下去,南桑嘴角一勾笑出了聲,“哼哼哈哈哈~~~不愧是連家的好兒郎啊,你想要哪個江山?”


    聽到南桑的笑聲,眾人都為連慕白捏了一把汗,就連顧延修也擔心南桑一個不愉快就把人斬了,他本想問問席昭的意思,一轉頭,就見席昭悠哉的喝著茶,顧延修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


    “兄弟,你不怕陛下生氣就把這幫學子砍了嗎?還有心思喝茶?”


    “陛下若是要動手,剛才就連明允一起處置了,還用等到現在嗎?”顧延修感覺席昭說的,確實有那麽幾分道理,也就沒有再擔憂。


    “陛下,學子什麽江山都不想要,隻想證明我等皆不是陛下口中的莽夫。”連慕白挺直身板,對上南桑的眼神,絲毫沒有退縮。


    “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南桑站起身,“你再挑四個人,加上你五個,馬球場上若能贏了朕,朕可答應你任何事。”


    “陛下可是一言九鼎!?”連慕白問道。


    “駟馬難追!”


    馬球場上,南桑,顏逸風,顧延修,席昭,還有六名禁軍,連慕白等人麵對他們,感覺毫無勝算,沈天齊尷尬一笑,低聲對著李然說,“大哥,陛下那邊十個人,我們能贏嗎?”


    “為何不能?人多不代表優勢,其實陛下就是在考驗我們,在麵對勁敵時該如何應對。”


    沈天齊似懂非懂,席昭開口道:“一炷香的時間,哪方進的球多,就贏。”


    “好!”連慕白爽快的答應,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拿下比賽。


    “雙方準備,開始!” 隨著鑼聲響起,馬球投入場中,眾人開始揮著球杆去搶球。


    李然和連慕白還未起步,就被六名禁軍團團圍住,完全沒有靠近球的機會。鑼響,第一個球由顧延修打進。六名禁軍一直緊跟著二人,連慕白衝著李然做了個手勢,翻身上了一名禁軍的馬上,駕著他的馬朝著球去,顏逸風將球擊起,李然趁機騰空躍起,踩在禁軍的肩膀上,球杆打在球上,球進,得一分。


    席昭駕馬來到南桑的身邊,“感覺你要輸了。”


    “那又如何?”南桑駕馬而去,她的球杆和連慕白的交疊在一起,互不相讓,南桑將球杆一勾,連慕白的球杆被勾在半空中,沈天齊飛身,用鞭子將連慕白的球杆拽回自己的手上,隔空扔給他。


    “你有一個好兄弟。”南桑嘴角勾笑道。


    “陛下過獎。”連慕白將球擊飛,眾人以為要進球,結果被顧延修給截到,一杆子打進了己方的球洞中,鑼響,南桑的隊伍又得一分。


    賀維駕馬來到幾人身邊,“怎麽辦啊,時間過半了。”


    幾人皺著眉頭,連慕白在沈天齊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沈天齊的臉上立刻難看起來,“這樣會不會惹的陛下不高興啊?”


    “陛下他們以多欺少,那我們不得回些禮嗎?”


    李然點點頭表示認同,“我和慕白去吸引那幾位禁軍的注意力,你們見機行事。”


    眾人點點頭,又開始駕馬投入球場之中,南桑的耳力自然是聽到了他們在議論什麽,她要看看,這五個人能將這個計劃完成到哪一步。


    比賽繼續,李然和連慕白駕著馬就往前衝,那六名禁軍依然緊緊圍著他們,球在顧延修和沈天齊的球杆之下,林長崇駕馬逐漸靠近顧延修,一個側身扯下顧延修的腰帶,那褲帶落下,一張雪白的腚在馬背上顛簸,感受眾人的笑聲,顧延修回頭看,沈天齊趁此搶過他的馬杆扔了出去,球順勢來到賀維的杆下。


    此時席昭快步而去,兩人互相不讓,賀維一用力,球竄到六名禁軍的杆下,李然搶過球往南桑那方的球洞而去,此時的南桑早早等候,沈天齊有丟了一個球到禁軍的杆下,他們順著球而去,連慕白調轉方向,李然將球打到連慕白的方向,南桑策馬而去,兩人球杆相碰,相互推攮。


    連慕白趁此跳到南桑的馬背上,勒停了馬匹,馬高高翹起,南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招,厲喝道:“放肆!”


    “得罪了,陛下。”連慕白調轉南桑馬匹的方向,李然駕馬從旁邊過,連慕白飛身,旋轉坐在李然的馬上。


    南桑勒住韁繩,駕馬要追上二人的馬匹,可是來不及了,李然翹起馬球,連慕白騰空躍起,鑼響,球進。


    “時間到~~”


    眾人翻身下馬,雖然是平局,但是南桑還是對這幾人刮目相看,“你們贏了,說吧,想要什麽?”


    “學子,還未想好。”連慕白拱手回答。


    南桑笑了笑開口道:“朕,跟你們道歉,不該說你們隻是一介莽夫,你們很優秀。”南桑扔下球杆轉身離去。


    在轉身那一刻,連慕白聞到南桑身上的香氣,耳朵瞬間發熱,他腦海中突然想到自己剛才跳上南桑的馬上時,一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的身上傳來淡淡清香。


    “慕白兄,走,我們去李然家喝酒慶祝慶祝。”沈天齊摟著連慕白的肩膀。


    南桑坐在馬車內,看著無人駕馬而去,她勾唇一笑,這幾人,將會是大印日後的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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