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搖搖頭,“劉府那邊正在找,也不知梅從安將劉鴻景怎麽樣了。”


    林傾暖卻鬆了口氣,“有時候沒找到,也許是好事。”


    這便說明,劉鴻景可能還活著。


    她並不希望劉鴻景出事,劉禦史上次在朝堂上還為雲頊說過話,若是可以,她希望能幫雲頊將劉禦史收攏過來,而不是像現在所謂的中立。


    雲頊是嫡長子,太子之位順應天命,所以忠於皇上的劉禦史會為雲頊說話,可她想要的不僅僅如此。


    未來的對抗隻會更加激烈,她要的,是死心塌地。


    青墨連忙道,“如果有消息,屬下會第一時間告訴小姐。”


    林傾暖讚許的看了他一眼,“嗯,對了,我讓你找的人可有消息了?”


    喬公子答應教她功夫,她幫喬公子找人,若是人沒沒找到,她怎麽向他交代?


    “沒有,”青墨有些為難,”一個十歲的小孩,不太好找。”他派出不少人在京城郊外打聽,可都說沒有見過。


    林傾暖也知道不可能這麽快就有了消息,當下便叮囑他繼續找,直到找到為止。


    隻是她心底仍在有些疑惑,喬公子為何會讓她找這麽一個孩子?


    難不成是他的私生子?


    ——————


    大街上,一名身著白衣的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樣子,蒙著臉麵,讓人瞧不清楚模樣,不過那雙露在外麵的眸子,卻溫潤而清淺,一瞧便是一個好相處之人。


    他坐在木輪上,雙手緩慢的移動著木輪,一時竟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這人是誰,瞧著挺年輕,怎麽雙腿不能走了?”


    “不知道啊,應該是天生的吧,不然為何會廢了腿?”


    “倒是可惜了,瞧著那雙眼睛,相貌應該不差。”


    “也不知娶親了沒有。”


    角落裏,一名穿著破爛的乞丐聽著眾人議論,驀的抬起頭,目光陰毒的瞧向了那人。


    那人坐著木輪剛好過去,隻留下一個淡漠的側影給他。


    他眼中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悄悄跟了上去。


    那位坐著木輪的公子卻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跟上,他好似對街上的東西都沒什麽興趣,隻隨意買了幾件必用品,便向城外而去。


    乞丐見他出了城,猶豫了一瞬,也跟著出了城。


    眼見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人跡罕見的地方,那乞丐先是四下一瞧,見沒什麽人經過,立刻得意的笑了笑,飛身擋在了木輪之人的前麵。


    木輪上的人被擋住了去路,頓時不悅的皺了皺眉,抬眼看向他。


    那乞丐見他不語,將臉上的易容一抹,囂張的笑道,“唐喬,沒想到吧,我唐從安還活著。”


    木輪上的人聽了他的話,終於出聲,卻是似笑非笑,“唐從安?”


    唐從安見他沒有絲毫驚慌,心裏忽然浮起一絲不安,剛要有所動作,數十名黑衣人卻驀的現了身,將他團團包圍了起來。


    他暗叫糟糕,知道中了計,立刻便想要逃走,不想那些黑衣人卻均是功夫高強之人,他突圍了幾次,都沒有衝出去。


    他不得不將手中的木棍震開,露出了裏麵的寶劍,刷的一下抽了出來,又同那些黑衣人纏鬥到了一起。


    他越打越心驚,這些人,竟不是一般的難纏。


    “你們——你們是玲瓏閣的人?”唐從安退了兩步,震驚的瞧向木輪上的人。


    唐喬怎麽會同玲瓏閣有了瓜葛?


    那木輪上的人眼中劃過嘲諷的冷笑,驀的飛身而起,落在他麵前,抬起手中的折扇便攻向了他,動作竟不是一般的快。


    唐從安慌忙向後退去,那人卻死死咬住了他,手上的折扇一挑一轉間,便讓他手忙腳亂。


    剩下的黑衣人也立刻又攻了上來。


    唐從安本就不是那人的對手,再加上這麽多黑衣人,頓時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不多時,他的身上就中了好幾劍,胸前更是被那把詭異的折扇擊中多次,他瞬間便覺著胸前氣血翻湧,忍不住吐出血來。


    唐從安摔在地上,不顧一切的向後退了退,驚恐的瞪著那人,“你不是唐喬。”


    那人麵巾下的唇似乎微微笑了一下,淡聲吩咐,“帶走。”


    黑衣人領命,立刻上前就要將唐從安提起來,不想一道異香卻驀的飄了過來。


    那人眉頭微皺,立刻吩咐,“閉氣。”


    黑衣人連忙都閉了氣,謹慎的盯著四周。


    那人的臉上漸漸浮起凝重,剛要有所動作,不想一道寬大的綢帶忽然從天而降,遮住了他的視線。


    他連忙後退,同時打出手中的折扇,可是那飄帶卻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立刻向他的身體纏了過來,他不得不再次後退。


    折扇飛回,他定了定神,注入內力,對準綢帶上方便打了過去,這一次,折扇仿佛觸碰到了什麽東西,隻聽一聲悶哼,折扇瞬間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剛想要飛身而上,那綢帶卻似泥鰍一般,嗖的收了回去。


    他忽然想到什麽,連忙向地上看去,果然,唐從安已經沒了蹤影。


    那些黑衣人也有些懵。


    剛才那條從天而降的綢帶真是太邪門了,竟然不懼刀劍。


    “肖堂主,梅從安被救走了。”一名黑衣人急聲稟道。


    肖亦澤神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我瞧見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黑衣人又問。


    肖亦澤略略思索了番,凝聲吩咐,“這幾日多注意京城的動靜,暫時按兵不動。”


    “是!”眾黑衣人立刻領命。


    梅從安隻感覺自己被一條寬大的綢帶包著,直飛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將他扔到了地上。


    他忍著身體的劇痛,掙紮的起身,便看到了一抹嬌小的身影佇立在不遠處,她的個子不高,身段又纖細,顯然是名女子。


    “你是誰?”他警覺的問,想著是對方救了自己,他的聲音又不覺緩和了一些,“我們不認識,你為何要救我?”


    那少女背影冷淡,扶著胸口咳了一聲,然後才冷冷回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聖女派我來救你,這段時間你便藏起來罷,雲璃的事,你也不用再管了。”


    不知為何,梅從安聽她的聲音,總覺得那冷漠從容之中,似乎還透著一絲淺淺的稚嫩。


    他又瞧了瞧她的個子,立刻便猜出了她年齡應該還不大。


    想不到她功夫這般好,竟然能從玲瓏閣手中將她救出來。


    “聖女來了京城?”他猶疑的問。


    那少女似乎有些不耐煩,再次開口強調,“這個你就別管了,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玲瓏閣的人不好對付,聖女若是有吩咐,我會去找你。”


    說罷,她足尖一點,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梅從安剛要說話,胸口又是一陣疼痛襲來,頓時跌落在地。


    ——————


    林傾暖這兩日基本掌握了暗器的要領,唐喬便開始教授她不同角度同時打出幾枚暗器。


    因著內力已經全部恢複,林傾暖的手勁兒也比前幾日強了不少。


    但今日寧知遠和寧嶼出征,所以她沒練多久便回了院子,匆匆準備了下,就同寧宛如一起出了門。


    寧宛如在宛秋院呆了三日沒有露麵,林卿暖有心去瞧她,又想著這事隻能靠她自己想通,便私下安頓了翡翠和珍珠,忍著一直沒有找她。


    今日瞧她心情恢複了不少,往日的活潑勁兒似乎也回來了,心中的擔憂總算褪去了些,隻是不知她內心是否真的想通了。


    兩人坐著馬車趕到城門口,見道路兩側已經站滿了人,連忙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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