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大總事行了一禮,領命道:“奴才這就去請許小神醫!”


    帝後掃視了一眼殿角候著的幾人,指著雪柳說道:“你過來,跟本宮說一下,宣儀為何會吸入透骨風草粉末?是何人所為?”


    雪柳走過去,撲通跪倒在帝後跟前,埋著頭說道:“回帝後,三殿下今日去國子監進學,在長廊亭子處遇見了蕭小姐,蕭小姐見了三殿下非但不行禮讓道,還無故辱罵三殿下,故而發生了口角,最後大打出手,蕭小姐打不過三殿下,才使了手段,對奴婢們拋撒了透骨風草粉末…”


    “豈有此理!蕭家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連本宮的女兒都敢動!”帝後威儀盡顯,冷冰冰的下旨道,“來人,傳本宮口諭,蕭丞相孫女蕭妙元以下犯上,冒犯皇室公主,掌刑二十,著抄東陵律令一遍!”


    “奴才領命!”一位年紀稍小於青山的太監躬了躬身子,下去傳旨觀刑!


    太醫院的醫女們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的都不說話,生怕惹惱了帝後。


    帝後身後隨侍的其他小太監為帝後端來了茶水。


    等了半晌,隻見青山大總事終於領著許九姑之子回來了。


    “啟稟帝後,奴才打聽到許小神醫為永康伯府的大夫主看診,便將人請進宮裏來了!”青山退後一步,讓出位置,介紹,“這位就是許小神醫!”


    許清庵恭敬的對著帝後行禮:“草民許清庵拜見帝後!”


    帝後上下打量了許清庵一眼,見他容色驚人,心存疑慮道:“你是男子,如何替本宮的皇兒診治?”


    “啟稟帝後,草民進宮,並非是為三殿下解毒而來!”許清庵神情淡定道,“草民的醫術隻能診治生病的病人,卻不能診治中毒的病人!帝後若想為三殿下解毒,還得將我的師弟找了來!他一手銀針出神入化,定能將五毒散之毒壓製下來,至於解毒,還要看師弟他願不願意了!”


    “此話何意?你師弟呢?他人在何處?”帝後焦急的問道。


    許清庵聞言,不急不躁的跪下陳情:“帝後恕罪,草民有一事所求,若帝後能允了草民,草民便說出師弟下落!”


    帝後聽到這話,微有慍怒:“你有何所求?竟拿吾兒的性命做要挾!若不說出個子緣由來,本宮定不輕饒!”


    “啟稟帝後,草民所求之事,與二殿下有關!”


    “與元儀有關?她怎麽了?”帝後露出不解的神色,“元儀行事謹慎,與你一鄉野草民有何牽扯?”


    許清庵聽言,並不生氣,反而誠懇的說道:“不敢欺瞞帝後,草民對二殿下一見傾心,故而才如此失禮,拿師弟的下落做籌碼,親自求到帝後跟前,還請帝後成全!”


    帝後見許清庵的口吻不似作假,便靜下心來,問他:“你何時見過元儀?又怎會做她傾心?”


    許清庵聽到詢問,有一刹那的害羞,隨後神色陷入回憶中:“兩年前,二殿下來江都府巡察江堤,恰遇草民被惡霸拳打腳踢,是二殿下救了草民,自此,草民便對二殿下生了傾慕之心,並發誓非二殿下不嫁!”


    帝後略有驚訝,隨後點頭道:“元儀兩年前是去過江都府,時間也對得上,不過具體的細節還需問過元儀才知,若是確有此事,不管元儀對你喜愛與否,本宮都願為你賜婚,成全你的一番心意。”


    “現在你還是快些說出你師弟的下落,莫要耽誤了宣儀的救治時間!”


    許清庵不敢拿喬,謝恩的同時說道:“師弟後我一步入京,想必此刻正在城外的大雲寺落腳,還請帝後差人將師弟綁了過來!”


    “綁?”帝後下意識的問他,“難道你師弟還敢抗旨不成?”


    許清庵壓力倍增道:“師弟他被江湖中人稱為鬼醫,不止是因為他出神入化的醫術,還因為他神出鬼沒的蹤跡,他的武功是同一鄉野奇人學的,若他不願意看診,就算帝後派去眾多兵將,也捉拿不了他!”


    “他還能飛天遁地不成?”帝後不信邪,吩咐青山大總事,“你去帶一隊人,親自去大雲寺將人領回來!”


    青山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太醫院的幾個醫首替宋湘解了透骨風草毒後,宋湘才幽幽轉醒。


    “三殿下醒了!”一位醫女欣喜的說道。


    帝後聞言,起身腳步匆忙的趕到宋湘身側:“宣儀,你醒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宋湘醒了醒神,才看向眼前人:“父後,你怎麽來了?”


    “兒臣沒事,父後莫要擔心!”


    “沒事?怎會沒事!”帝後擔憂的問道,“宣儀,你是如何中的五毒散之毒?”


    宋湘默了默,才坦白道:“有次兒臣沒有帶侍衛去平康坊遊玩,被邪醫晉離給劫持了,他喂了兒臣五毒散以此來威脅兒臣…”


    “豈有此理!”帝後眸光變冷,“傳本宮口諭,全國緝拿邪醫晉離,違令者殺無赦!!”


    有太監領了命出去了,帝後順帶著揮退了眾人。


    一下子太醫院內的廂房裏隻留下宋湘和帝後二人。


    宋湘張了張口,安慰帝後:“讓父後你跟著擔心了!”


    “傻孩子,你說的是哪裏的話,本宮生你一場,卻未能養在膝下,已是遺憾至極,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來,自是要護著你,不讓你再受任何傷害!”帝後一邊說一邊拭了拭眼淚,“你同父後說說,那邪醫抓你做什麽?”


    宋湘本想如實告訴帝後,但見他還未到六十歲,鬢邊就已生了白發,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來。


    頓了頓,她下定決心道:“父後,兒臣不想去國子監進學了!”


    “為何?”帝後不讚同的說道,“你進了國子監,學有長進,以後便無人敢以鄉野公主的身份折辱你,認識的世家子弟多了,也能發展你自己的勢力,有何不好!”


    宋湘搖了搖頭,蹙眉道:“父後,文臣雖好,但是卻幫不了母皇什麽!兒臣想去城外的屯兵營,統掌護城司左右十四營禁軍,還請父後替兒臣同母皇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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