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的回道:“我去廂房取來送給殿下!”


    說罷,便拿著玉雕擺件出了正廳。


    宋湘囑咐雲雀道:“你去跟著殊行,別叫不長眼的欺負了!”


    千引書聽到這話,臉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


    宋湘冷笑一聲,對著千引書說道:“千大人,殊行可是本宮的命根子,本宮都舍不得給他氣受,若是叫本宮知道他在您的府上受了委屈,本宮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千大人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千引書又伸出一隻手擦了擦汗道:“微臣既已應了三殿下的求婚書,定然不會辜負三殿下的囑托,再者殊行是微臣的兒子,微臣哪能叫他受委屈,三殿下過慮了…”


    “哼!”宋湘掀了掀唇角道,“但願千大人能說到做到!”


    過了半晌,千殊行帶著同心結從外間進來,後麵跟著雲雀。


    宋湘從殊行手中接過同心結,藏在懷中道:“本宮還未拜見嶽父大人,殊行不如你帶我去見見?”


    說罷,轉頭朝著千引書道:“想必千大人不會介意吧?”


    千引書忙擺了擺手。


    宋湘衝著門口說道:“擺駕!去後院看望本宮的嶽父大人!”


    雲雀萬年冰山美人臉出現了一瞬間的龜裂,她實在沒有想到三殿下是這般妙的人物,有時候恭順端方,有時候不拘於世俗,性子滑不溜秋,發起顛來完全讓人捉摸不定。


    她跟著宋湘,在殊行公子的帶領下,一路去了後院。


    剛到一處園子,就見青石板的路上跪著一個渾身髒汙的公子。


    公子旁側站著一位小廝,正破口大罵道:“不要臉的賤蹄子,外來小娼夫生的野種,也當自己是個人物!”


    “今日不跪夠一個時辰不許起,認誰家的親不好,卻來認咱千家的親,你有幾斤幾兩還想攀扯咱家大人!”


    “若不是咱家君夫怕你在外麵胡編亂造,讓大人丟臉,哪會叫你這麽個賣笑的狐狸精進門,你不過是戲子粉頭之流!也隻比下三等的奴才高貴些,你若安分守己就給你一口吃的,你若忤逆不尊君夫,便是大人來了也饒不過你!”


    “何人在此喧嘩!”殊行緊走幾步,對著小廝斥責,“長兄做了什麽事,要叫你一個奴才折辱他?”


    那小廝哎呦喂一聲,陰陽怪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夫生的庶子啊!”


    “怎麽?難道一個庶子也想忤逆正房君夫?以下犯上!”


    “你——”殊行氣結,失了聲音。


    宋湘怒氣翻湧,沉聲說道:“雲雀,吩咐左右,上去掌嘴!”


    雲雀轉身,朝著後麵的兩個武侍勾了勾手。


    武侍領命,快步走到小廝跟前,手勁極大的開始掌嘴!


    每人五巴掌下去,小廝被打的鼻青臉腫,嘴鼻流出血來。


    殊行走到跪著的公子跟前,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埋怨道:“趙氏叫你跪你就跪啊,再怎麽樣,你也是母君的長子,怎能一直受趙氏的磋磨,你就不能為你自己想想?”


    “趙氏欺辱你,你為何不告知母君!”


    “母君還是在意你的,若不是在意你,怎會將你從外麵帶回家來!”


    滿身髒汙的公子冷哼道:“我在外麵漂泊多年,個中的辛苦自是不必言說,內宅的陰私又不是沒有見過,這點子委屈又算得了什麽?二弟且放寬心!趙氏還不是我的對手!”


    “長兄為了不讓我與阿父擔心,又以這種話來糊弄我!”殊行蹙著眉,大為不解道,“你說趙氏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麽還跪在這裏!”


    “二弟,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以後再同你解釋!”渾身髒汙的男子退了退,對著殊行說道,“你趕緊離開吧,莫要叫趙氏看見了!”


    “晚了!”千引書的正室在一個小廝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盛氣淩人道,“本夫若不出來,還不知道你們兩個賤蹄子如何編排我呢!你們兩個眼裏還有我這個正房主父嗎?”


    “難怪是賤人所出,不孝不悌也便罷了,還通身的狐媚長相,不學點好,隻學著勾引人的本領!”


    “既然你們兄友弟恭,那便一起在這跪著,今晚誰也不許吃飯!”


    “好大的口氣!”宋湘負著手,闊步走到趙氏跟前,比之趙氏更加狂妄道,“你一個侍郎正夫竟然如此言行無狀,真是叫人開了眼!”


    趙氏看見宋湘,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姐,根本沒當一回事,語氣十分不客氣道:“這是本夫的家事,小姐若是沒事,就快些歸家去吧,莫要摻和進別人的家事裏!”


    “放肆!”雲雀當即給了趙氏一個下馬威道,“三殿下麵前,豈敢造次!”


    趙氏被雲雀的一嗓子嚇住,心裏疑惑:殿下,什麽殿下?難道眼前的女郎是公主不成?


    想到這裏,他腿上一軟,跪了下去:“貧夫不知道貴人臨門,還請三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貧夫失禮!”


    宋湘冷著臉,語氣不客氣的說道:“想不到千侍郎的夫郎竟然如此跋扈,在家磋磨嫡子也便罷了,竟然連本宮的未婚夫郎也一並欺辱上了!”


    “未婚夫郎?”趙氏膽戰心驚道,“貧夫不知道誰是殿下的夫郎,還請殿下明示!”


    “哼!千侍郎總共就兩個兒子,今日參加賞荷宴的隻有殊行一人,趙夫郎以為,本宮的未婚夫郎是誰?”宋湘語氣生硬,板著臉替殊行撐腰。


    趙氏惶恐不安道:“貧夫不知殊行是三殿下的未婚夫主,還請三殿下恕貧夫眼拙!”


    宋湘複又說道:“趙夫郎持家有道,連本宮的人都敢欺辱,若是不想此美名傳入父後耳中的話,還是要安守本分一點!”


    “再叫本宮知道你苛待殊行,本宮定不輕饒!”


    趙氏嚇的渾身發抖道:“貧夫再也不敢了,還請三殿下息怒!”


    “既然知錯,還不去吩咐下人給兩位公子送些換洗的衣服來!”


    趙氏心中堵的慌,他半垂著頭,掩藏去了眼中的不情願,咽著口水,口不對心道:“貧夫這就去安排!”


    宋湘冷漠的斥道:“那還愣著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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