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頭!”


    芋頭聞言抬起頭來,看見宋湘,黯淡無光的眸子一下子有了神采,她無比激動的叫了一聲:“大小姐!”


    話音剛落,就飛快的跑了過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扯著宋湘的袍子哭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可出了大事了!”


    宋湘心裏一咯噔,立馬問道:“家裏出了什麽事?”


    芋頭邊哭邊極快的說道:“弄月公子被薑家的人帶走了,薑公子去追薑家的人,隻讓雙茗帶回了弄月墜河的消息!”


    “魏公子聽薑家人說你死了,一病不起,直到現在還吃藥呢!還有陸公子,看完薑家的信都吐血了…”


    宋湘一聽,腦袋一陣眩暈,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弄月墜河了?是薑家所為?那他現在人在呢?找到了沒?”


    芋頭搖了搖頭,語氣悲傷:“弄月公子墜河的地方是很高的斷崖,早就屍骨無存了!”


    宋湘身形一晃,險些栽倒:“你說弄月死了?”


    孟非霽手疾眼快的從身後扶住宋湘,勸慰道:“湘湘,人死不能複生,你先不要著急,我們進府再說吧!”


    “不可能!弄月怎麽可能會死!這絕不可能!”宋湘搖了搖頭,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道,“我不相信!”


    芋頭抹了抹眼淚,囁喏道:“小姐,這位公子說的對,人死不能複生…”


    宋湘腦袋發懵,氣息不順。


    她深深的閉了閉眼,撫住自己的額頭,緩了半晌後,才徐徐睜開眼,語氣冷然:“薑清衍呢?”


    芋頭抹了一把眼淚,憤懣的說道:“薑公子自從弄月公子墜崖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府裏,倒是容公子來過幾趟,聽容公子說…”


    “說什麽!”宋湘陰惻惻的問道。


    芋頭抬眉看了一眼宋湘,又飛快的低下頭去:“說是薑公子已經回了京城,好像是做了什麽院監大人!”


    宋湘將眼淚生生的逼回眼眶裏,咬著後槽牙,容色冰冷:“好的很!”


    “我讓他替我守宅院,他卻…!”


    噗呲…


    “湘湘!”孟非霽看到宋湘猛的吐出一口血,嚇的花容失色,他急忙抱著宋湘,疾步朝府內走去,邊走邊對著芋頭說道,“前麵帶路!”


    芋頭也不敢馬虎,起身腳步極快的將孟非霽引進了內院!


    風眠剛從魏亭訓的房間出來,看到孟非霽懷裏的宋湘後,渾身微顫,下一秒就撲到了宋湘跟前。


    喚道:“宋湘,宋湘你怎麽了?”


    芋頭急忙朝著風眠解釋:“小姐她聽說了弄月公子的事,急火攻心,暈過去了!”


    “快去請大夫!”風眠一邊吩咐芋頭,一邊將孟非霽往宋湘房中帶。


    莫不凡撓了撓頭進了魏亭訓的房間,同他稟告宋湘回來的消息。


    寶屏看見宋湘回來立馬去了陸沢川的房間:“公子!宋大小姐回來了!”


    原本躺在床上蔫蔫的陸沢川,霍的一下翻起身來,就往宋湘房間跑。


    還未進房間,就急切的喚道:“湘兒,湘兒…”


    風眠和孟非霽守在宋湘床前,看到陸沢川進來,招了招手道:“湘兒知道弄月的事了,你過來看看湘兒吧,她身上有傷疤…”


    陸沢川心裏一緊,快步走上前去,撥拉開擋在床前的孟非霽就要檢查,卻被孟非霽橫出劍柄攔住。


    “你也是湘湘夫郎?”


    陸沢川抬眸瞥了孟非霽一眼,頓時沒了好臉:“廢話,我當然是湘兒的夫郎,你又是何人?閃開!!!”


    孟非霽忍著火氣道:“你動作太粗魯了,還是讓這位叫風眠的夫郎來吧,你在旁邊看著!”


    風眠無奈的搖了搖頭,俯身拉開了宋湘的對襟,露出了背部粉嫩的傷疤。


    陸沢川一下子就紅了眼,咬牙切齒道:“是誰將湘兒傷成這樣的!”


    孟非霽冷哼了一聲:“你知道了又如何?你還能找她複仇嗎?”


    “先不說她是何等的位高權重,單從武力上來講,她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陸沢川隻知道宋湘此行是去替容知府辦事,卻不知道這件事竟然如此凶險,差點就要了宋湘的命。


    他張了張嘴巴,將一腔的怨念悉數咽下,終究是沒有再反駁什麽。


    不一會兒,芋頭帶著大夫進來了,與之同來的還有在外忙活鋪子的徐既寧。


    等大夫為宋湘看診完,開了藥後,芋頭才將人送了出去。


    徐既寧湊近宋湘,擔心的詢問風眠:“湘兒可是知道弄月的事情了?”


    風眠歎息一聲,心情沉重的說道:“湘兒和弄月感情甚篤,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隻是可惜了弄月,莫名就遭受這樣一場禍事!”


    隨後,他將目光移向陸沢川道:“你在這裏陪著湘兒吧,我和既寧表哥帶著孟公子去膳廳用飯!”


    陸沢川沉悶的嗯了聲,坐在了床沿上。


    風眠提步出了門,徐既寧和孟非霽跟在後麵。


    等到了外間,風眠腳步一頓,遲疑的問:“既寧表哥,今日胭脂鋪子的進項如何?”


    徐既寧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有你長姐和我阿姐物色的人看著,如今進項好的很,完全不用我操心…”


    “隻是…”


    “怎麽了?”風眠稍稍蹙眉,探究的眸子直直的迎上徐既寧。


    徐既寧抿了抿唇,一臉嚴肅道:“那薑公子自去京城,竟是沒有捎回一封信來,也不知他對湘兒究竟是什麽心思?難道真的要與湘兒分道揚鑣?”


    風眠慍怒道:“還提他做什麽,若不是他母君,弄月又怎麽會死!”


    徐既寧歎息一聲,附和道:“薑公子此事做的確實不地道,他躲著湘兒,隻不過是無顏麵對湘兒罷了!”


    “風眠…”徐既寧欲言又止,“弄月他…他真的死了嗎?”


    風眠頗為傷感道:“是雙茗送來的消息,作不得假的!”


    當然,與信一起送來的還有兩人當時的婚契書,那上麵沒有任何府衙的印信,儼然是一封做了假的婚契書。


    原來,湘兒和薑清衍的婚事是假的,他不得不感歎薑家主君的手段。


    他的湘兒,被薑家主君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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