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婢朝著吳江靠了靠,語氣酥柔的說道:“讓江郎活吧,奴婢雖然身賤,但是對江郎是真心的,奴婢舍不得他為了奴婢赴死!”


    吳江不可遏製的抬起頭,驚詫的問道:“你對我的情意是真的?不是隻想占有我的身子?”


    美婢溫溫柔柔的點點頭:“奴婢心裏眼裏隻有江郎!”


    吳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半天後,才麵色冷酷的說道:“妻主,是奴勾引這個婢女的,是奴糊塗,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你讓人將奴打死吧!”


    宋鶯在上麵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火氣蹭蹭往上冒:“沒廉恥的貨色,偷吃了幾回,倒是叫你們互相生出情意來了,本君先前瞎了眼,竟還覺得你是個好的!”


    “像你這般千人騎的玩意,還有甚臉在我的別院做主子?你不是護著這奴婢嗎?你不是拿這奴婢來羞辱本君嗎?那本君便成全你的一片癡心!”


    “糾兒!”宋鶯叫著正夫吩咐道,“將這奸夫淫婦拉到青樓裏,讓這婢女親眼看著吳氏被女的千人騎萬人枕,記得多找幾個女郎進去,待到明日再將這個婢女毒啞了發賣!”


    何糾一激動,連連應承道:“哎,妻主,侍身定然將人看的好好的,不叫他漏了懲罰!”


    吳江聽到宋鶯要將自己賣去做暗娼,還想撒嬌撒癡,求宋鶯開恩,但是宋鶯哪裏還會聽吳江懺悔,踢了一腳吳江後便疾步離去。


    何糾得意的緊:“賤東西,落在我手上了不是?你們兩個一個也逃不了,來人,將他們押下去,看緊了!”


    小廝婢女呼啦啦的上來,將兩人扭送出了主院。


    宋湘唏噓不已,邊下木梯邊說道:“沒想到二房這麽熱鬧!”


    “二姨母外麵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還挺會來事的,隻是如今卻變成綠毛龜了!”


    桃紅囁喏的說道:“大小姐,二房如今可亂了,聽說二房主君如今寵的奴侍跟您的阿父長得有五分像,院裏的小廝婢女都暗自說閑話呢!”


    宋湘聞言一愣:“你說和誰像?和我阿父?”


    “她想幹什麽!”


    她以手揮退了桃紅,心裏想到:宋鶯該不會是喜歡阿父吧,不然宋鶯找這麽多像阿父的外室做什麽!方才的那個吳江她便看著不對勁,容貌未免也太麵熟了些,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緣故!


    宋鶯,你給我等著!


    覬覦阿父的人,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她心事重重的來到了弄月的房間,見他繡著一個肚兜,才斂了不悅問道:“你這是給誰繡的肚兜,這般顏色鮮豔?”


    弄月嗔怪的回道:“奴侍還能給誰繡,自然是給湘兒的!”


    宋湘心情舒暢,她走上前去扯過肚兜,放在一邊,拉著弄月的手說道:“可別一直繡了,天色已昏,免得傷了眼睛!”


    “好呀,索性已到了飯點,湘兒便陪我用飯吧!”


    “你呀!”宋湘輕輕拿手按了一下弄月的額頭,寵溺的說道,“沒有我陪著你便不用飯了嗎?”


    弄月笑著回道:“那當然了,我可是恃寵而驕的貴侍,總不能一直一個人用飯吧,那些下人們看見了如何想我!”


    宋湘拉住弄月的手,和他一起去了桌前,等著阿喜領著人上完菜,才陪著弄月吃飯。


    飯後,宋湘作勢要走,卻被弄月攔住:“妻主這是要去哪裏?今晚難道不陪月兒了嗎?”


    宋湘一愣,認真解釋道:“我已和表哥領了婚契,外祖母便讓錢婆子布置了洞房花燭之夜,表哥那邊還在等我呢,我總不能讓他一直等我吧!”


    弄月借機同宋湘提要求道:“那明日我要和湘兒同乘一車,讓表哥自己坐一輛車可好?”


    宋湘思索著弄月的用意,又不可控製的想到了第一次弄月在馬車裏穿著素紗褝衣的場景,忙推諉道:“我要與譚煙姐騎馬而行,不如你和表哥共乘一車,可好?”


    弄月蔫蔫的應了,將宋湘一直送到門口,才不舍的回了房。


    宋湘回房間沐浴完,找了一身紅色的裙子穿上,然後去主院去接徐既寧。


    錢婆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了架兩人抬的轎子,一路將徐既寧抬到宋湘的院子。


    兩個小廝將徐既寧送到宋湘的房間,一進房間就發現裏麵一片紅色,整個房間的裝飾簡潔而又雅致。


    床上鋪著柔軟的鴛鴦綢被,散發著淡淡的香料味道,給人一種浪漫而又溫馨的感覺。


    在床邊的梳妝台上,擺放著銅製的燭台,上麵點燃著粗長的紅燭,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在臉上。


    燭光在房間裏投下柔和的暖色光影,將整個屋子映得如夢似幻。


    宋湘看著在床上端坐著的徐既寧,不知為何,心突然砰砰跳起來。


    快走了兩步站在他跟前,輕輕喚了一聲,“既寧表哥。”


    徐既寧並未說話,但是微微晃動的紅蓋頭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宋湘看著他那兩隻手緊緊的攥著紅色的嫁衣,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既寧表哥還有這般緊張的時候。


    “大小姐,掀蓋頭吧。”


    貼身侍女桃紅端上一柄玉製的喜稱,示意宋湘上前,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要耽誤了好時間。


    宋湘拿起那喜稱,長舒一口氣,將徐既寧頭上的紅蓋頭掀開。


    搖晃的燭光將陰影打在徐既寧的臉上,那密如羽扇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


    宋湘隻覺得自己的內心隨著那睫毛上下一動一動的,癢極了。


    侍女見狀將二人的酒杯端過來,嘴裏不停的說著吉利話。


    待二人喝完合磬酒後,侍女便告退,屋子裏終於隻剩他們二人。


    剛才還不覺,如今隻能聽見二人相錯交替的呼吸聲。


    宋湘的臉上有了明顯的紅暈,將手小心的放在徐既寧的手裏,不停的摩挲著。


    一定是方才的酒太醉人了,不然自己怎麽會心跳這樣快呢?


    徐既寧看著那潔白而又修長的玉手,隻覺得她在撓自己的內心。


    呼吸逐漸加重,他直接按住那小手,將她一把攬在懷裏。


    原來她是這樣的纖瘦啊,自己一隻手就能環住她的腰。


    低著頭,慢慢向她靠近,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隻覺得某處已經腫脹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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