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訓聞言,斂聲息語,待宋湘睡沉了,才長出了口氣。


    要怪就怪自己太沒用。


    一夜無話。


    第二天,宋湘找了身新的青衫換上,打扮妥帖後,才騎馬去了宣陽府每年用來宴請秀才的暢春園。


    在路上,宋湘遇見了多日不見的江晚吟,聽見她如今已納了北塵公子喬允文為貴侍,不由的替她高興。


    “太好了,晚吟,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江晚吟卻有些遺憾道:“可惜不能娶他為正夫!”


    隨後她又擺擺手道:“我會以正夫之禮待他的!”


    宋湘笑著問道:“那你在春台閣的相好蟬俏可怎麽辦?”


    一提起蟬俏,江晚吟便有些發愁:“允文一直對我和蟬俏之事芥蒂甚重,若我此時納了蟬俏進門,恐生出不少隔閡來,還是過段日子吧!”


    “宋湘,你今日如何?我聽譚煙說你有好幾房夫郎,對夫郎很是寵愛,可有這回事?”


    宋湘大大方方的點頭道:“我是有幾房夫郎,他們知書達禮,對我甚好,我豈能不寵著他們!”


    “先前我以為你年紀小,還未娶夫,沒想到你竟娶了這麽多夫郎了!”江晚吟戲謔的笑著,眼裏滿是揶揄,“你後宅可有爭寵之事?”


    宋湘坦然道:“並無!”


    “那倒是挺讓人羨慕的!”


    宋湘笑笑,轉而同江晚吟說起一直以來鬱結於心的事:“晚吟,你母君為千戶長,那你定然是從小習武的,不知你武藝如何?”


    “不是我吹,我武藝自然了得!”江晚吟頗為驕傲,怡然自得道,“放眼府城,還無人比得過我呢!”


    宋湘眼睛亮了亮,在穿越前,她雖學過一段武術,但那也隻不過是防身之術,根本無法對付多個敵人。


    若是跟著自小習武的江晚吟學上半年,以後保護夫郎來,她也可以遊刃有餘了。


    “晚吟,我有個不情之請!”


    江晚吟挑眉道:“什麽不情之請?不會是叫我替你揍什麽人吧?”


    宋湘搖頭,低聲道:“此事何需勞你動手,我是有其他事拜托你!”


    “晚吟,你能不能教我習武!”宋湘惆悵的說道,“我若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護得住我的幾個夫郎,所以…”


    “宋湘!”江晚吟打斷她的話,鬆快的說道,“我還以為什麽事呢,不就是教你習武,看把你為難的,你放心,此事我應了,我一定把你教的以一敵七出來!”


    “噗!”宋湘擺擺手,“晚吟,你願意教我就好,至於教到什麽程度,我們以後再說,總之多謝你了。”


    江晚吟眼珠子轉了轉道:“宋湘,不如,我請母君為我再找個武師,讓她一同教我們武術如何?此事你不用再管了,我去安排!”


    宋湘心下感動,對江晚吟更親近了幾分:“你可準備好了謝恩詩?”


    江晚吟聽言,忙搖頭道:“可別為難我了,府考我才墜個末尾,作詩我不在行,還是留著你們排在前麵的生員吧!”


    不知不覺,暢春園到了,將馬鞭和繩子扔給小廝後,兩人並肩進了園子。


    門口已經來了不少秀才,還有已考上舉人的幾位學識出眾的女郎,其中就包括譚煙。


    宋湘穿過幾道拱門,順著西北方向,很快便找到一處涼亭,和江晚吟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相互討論的秀才。


    暢春園位於城中,寸土寸金的地界,占地寬廣。


    正北的位置建著一排排紅牆綠瓦的廂房,園子西北方向是一處特別大的園林,裏麵柳樹成蔭,隨著青石鋪就的道路走去,假山聳立,曲徑通幽,到處都是涼亭,石凳,還有不少長廊。


    東北方向建著不少亭台樓閣,可一眼望見園中的景色。


    西南方向,是一處池塘,池水碧綠清澈,還有無數錦鯉遊來遊去。


    東南方向是一處竹林,裏麵引了條小溪,直通外麵的護城河,時不時有白鷺飛出。


    不一會兒,進來了一個容色姝麗的女郎,有認識的,指著女郎說道:“看見沒,那便是我們清河縣杜大人的女兒,此次的案首杜麗娘!”


    “不愧是案首,那氣度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清河縣的秀才們一擁而上,恭維著杜麗娘,杜麗娘客套的回完幾個秀才們的話,找了處位置,視線向東北角的樓閣上看去。


    “她在找誰?”江晚吟跟著杜麗娘的視線也向對麵的樓閣看去,就見那上麵憑欄站著好多世家公子,不由的愣了愣。


    宋湘也有些疑惑:“估計在看心上人吧!”


    江晚吟笑道:“今日來了不少未出閣的公子,她不會是想挑個夫郎吧?”


    “身為一府案首,你以為就這麽不受人待見,還需要在春日宴上挑?估計暗地裏早被各家拉攏了。”宋湘笑著看向樓閣,搜尋著薑清衍的身姿,不知不覺過去許久。


    “宋湘,我看你一直逡巡著那邊的樓閣,難道也是在找什麽人不成?”


    宋湘心情不錯的說道:“是呀,我在找我的夫郎,看看他在哪個位置!”


    “哎喲喲!”江晚吟跟著打量了一番,見都帶著帷帽,也沒看出來什麽,問她,“這如何能分辨的出。”


    “不瞞你說,我夫郎天人之姿,站在那自與一般公子不同!”


    江晚吟嘖嘖幾聲:“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宋湘,把自己夫郎誇得呀,都成謫仙了。”


    “他值得!”宋湘挑挑眉,收回了視線。


    江晚吟左顧右盼的,片刻後,拉著宋湘說道:“你看你看,那不是上次遊園詩會上的女郎嗎?她叫什麽來著…叫…”


    宋湘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瞬間就認了出來,脫口而出道:“陳十鳶!”


    江晚吟撇嘴道:“她怎麽又來了,也不嫌丟人的!”


    宋湘倒是有些好奇:“她也考上秀才了?”


    “能來暢春園的不是秀才就是舉人!可能是考上了吧!”


    宋湘搖了搖頭:“此人心術不正,若是沾上她可就倒黴了!”


    兩人正討論著陳十鳶的情事,一道清脆的聲音陡然在身後響起:“宋湘,晚吟,你們兩個可叫我好找!”


    宋湘率先轉過身來,拿眼瞧去,竟然是譚煙。


    “我們兩個等你半天了,還以為你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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