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人您一路旅途勞頓,不如先去歇息片刻,待我叫人傳了膳,再親自請你!”


    薑瀾確實困乏,聽到容桂的話,也不矯情,跟著她就去了客院歇息!


    宋湘被珍珠引著到了客院,見雙茗陪著薑清衍正在下棋,忙不迭的走了過去。


    邊走邊激動的喊道:“阿衍!”


    驟然聽到宋湘的聲音,薑清衍還以為是幻聽,他失笑的搖搖頭,落下一子。


    宋湘著急,又喊了一聲:“阿衍!”


    薑清衍不可置信的抬頭,霍然起身,手中的棋子砸落在桌上,攪亂了上好的棋局。


    “妻主!我不是在做夢吧!”薑清衍疾步走了過來,含笑著將宋湘摟入懷中,“你怎知我在此處?”


    “我方才在正堂遇見了嶽母大人,便知你來了宣陽!”


    薑清衍將頭垂在宋湘背部,胸腔裏溢滿了喜悅,他環住宋湘,撫摸著她的腰身,訴說著想念道:“自分別後,我日日想你,你可曾想我?”


    “想啊!怎會不想!”宋湘緊緊的摟住薑清衍,想將他嵌入骨髓去,“以後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薑清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離開,我想陪著妻主!”


    鬆開環著宋湘腰部的手,薑清衍將她牽回房間,眉目間滿是濃情蜜意。


    “妻主,久別勝新婚,你總不會叫我忍著吧?”薑清衍霸道的吻上宋湘的唇瓣,捧著她的腦袋,迫不及待從舌尖索取。


    宋湘環住薑清衍的脖頸,仰著頭沉浸在他的吻中。


    一會兒後,薑清衍打橫抱起宋湘,將她抱到繡榻上放下,俯身吻了上來。


    他吻的急促,手亂了章法,解了半天也沒解開她的腰封。


    宋湘一把扯了開,任他采擷。


    薑清衍雙手向外一扯,白皙的盈潤立馬彈躍出來,急不可耐的攀上那捧柔軟,盡情揉捏。


    唇瓣蹭到了耳邊去,順著耳垂向下,一路舔舐。


    灼熱的氣息貼過每一寸肌膚,最後停在了隱秘的幽穀:“妻主,可以嗎?”


    “不可以!”想都不用想,宋湘忙拒絕,但是薑清衍卻充耳不聞,他伸出手肆意撥弄,“為何拒絕?”


    薑清衍貼唇而上,帶出一絲蜜來。


    “啊~”


    密集的嬌吟接連不斷…


    半晌後,薑清衍覆上宋湘,極盡纏綿悱惻之能勢,先是與之顛鸞倒鳳,而後身形交織,撐霆裂月,廝磨了一個時辰。


    “妻主,可還滿意?”


    宋湘懲罰似的在薑清衍的肩膀咬出一個牙印來:“老實交代,你是跟誰學的?”


    “妻主真想知道?”


    宋湘紅著臉點頭。


    薑清衍湊到宋湘的耳邊,聲音低醇道:“自然是書書夫子!”


    “書書夫子?”回味過來後,宋湘粉拳輕捶了一下薑清衍的胸口,羞澀的說道:“小不正經!”


    “也隻有妻主會這樣說我了!”


    宋湘安靜的趴在薑清衍胸前,秀眉擰在一處問道:“你此行可凶險?”


    “為何一去沒有音信?”宋湘猜測道,“難道你們走的是僻靜之路?通不了音信?”


    “妻主莫要問了可好?我實在不想將妻主牽扯進無妄之災來!”


    聽到薑清衍這般說,越發勾起了宋湘的好奇之心:“我最親密的夫郎已牽扯案中,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阿衍,我們妻夫是一體的,若你出事,我難道還能獨活不成?”


    薑清衍拿食指封住宋湘的唇,輕輕說道:“沒有那麽嚴重,妻主不要胡思亂想。”


    “好吧!阿衍不說便不說吧!”


    薑清衍無奈一笑,捏著她的臉頰問:“府考已過,張貼了榜文沒有?”


    “張貼了,阿衍,我隻考了第二名,沒有考上案首,你會不會嫌棄我不中用,連個案首都考不上…”


    “你考上秀才了?”薑清衍麵露喜色,與有榮焉道,“妻主可真厲害!”


    “妻主不要妄自菲薄,是否考中案首,全憑考官喜好,與妻主的才學並不掛鉤…”


    宋湘卻並不開心,沒有考上案首,就不能被選為貢生,選不上貢生就進不了國子監,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薑清衍身邊。


    不止如此,她還存了點自己的私心,她想去京師的另一個目的,便是尋找千殊行,問一問他為什麽自作主張,拋棄自己!


    唉,可惜,終究是棋差一招。


    “阿衍,我若考不上舉人,你還會不會跟著我?”


    嶽母大人薑瀾對自己多有嫌棄,而自己也僅僅隻是個秀才,對天之驕子的薑清衍來說,身份實在是太低太低了,低到根本配不上他。


    好在薑清衍沒有嫌棄她的出身,還以身相許。


    “妻主,你今日怎麽患得患失的?”


    宋湘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沒了自信,看著博學多才、容貌出塵的薑清衍,她不可抑製的生出了自慚形穢的心思。


    “阿衍,你出身大族,受詩書雅樂浸潤,與我雲泥之別,嶽母大人說你嫁公主都嫁得…”


    “我怕我身份太低,護不住你,屆時若被官家女子壓迫,抹除了你我的婚事,我…”


    薑清衍眼裏閃過一抹心疼之色,看來妻主的真實身份必須得查一查了,免得她思來想去,覺得她配不上自己,生生折騰掉了這段姻緣。


    “妻主,我母君的話萬不可當真,若是她存了叫你離開我的心思,你也萬不能答應,可以嗎?”


    宋湘幾不可察的點頭,又愧疚的說道:“阿衍,自你走了發生了許多事…”


    “我與同窗來府城趕考,夜宿城外清應寺中,第二日遇到了披麻戴孝的魏公子,他是前戶部侍郎魏瑞雪的獨子,因母父俱亡,無錢埋葬而停靈寺中,我助他埋葬了雙親,他卻覺得心中大事已了,生了尋死之心,無奈之下我將他帶在身邊……他得知我已有夫郎後,獨自出城,差點遭人侮辱……阿衍,我收他做了夫郎你可怪我?”


    薑清衍一怔,倒是沒想到宋湘會和魏亭訓產生瓜葛:“妻主,我曾在賞花宴上見過他,魏亭訓此人不驕不躁,是個謙和持禮的公子,你收了就收了吧!”


    他這般爽快的答應,使得宋湘不由得愣了愣,接下來的話如鯁在喉,不知道該不該說與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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