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君!孩兒隻是偷看了宋湘幾眼,你為何生這麽大氣?難道你不想將我嫁給宋湘?”


    “嫁給宋湘?”羅教諭質問了聲,將宋湘娶了幾個夫郎的事情說了出來,並敲打羅宜儉道:“她小小年紀就有這麽多夫郎,但凡禮儀家規嚴苛的人家,絕不會將兒子嫁給她!”


    “難不成你還想去與人做貴侍不成?”


    羅宜儉頭猛的一暈,有些不敢相信,“她真有這麽多夫郎?”


    “母君還能騙你不成?”羅教諭微微歎息,“你婚事暫且不急,等我打聽出了其他兩位生員的家境,再為你做打算!”


    羅宜儉心思煩亂的應了,等親生母君走後,立馬坐上家裏的馬車去了容家!


    容秋離自從知道被許嫋嫋解了玉帶後,就將自己關進房間裏,不吃不喝,若不是徐氏以死要挾,恐怕他都不會踏出房間半步。


    為了讓兒子能打開心結,容桂連夜審理了許嫋嫋綁架傷人案,並命徐氏陪著兒子在內堂觀審。


    依照東陵律令:“傷人未遂者,杖責一百,流放千裏,劫持平民百姓者,一律斬立決。”


    許嫋嫋最終因為數罪並罰,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許通判不服知府的判決,幹擾公堂行刑,被緝拿入獄。


    許通判的貴侍到容府求情,卻被拒之門外,他哭著威脅容知府,說他妻主身後有人,一定不會讓容知府一家好過!


    容桂起先不願搭理,但那蠢侍形跡可疑,趁著夜色出城想去聯絡幕後之人,被巡城府兵捉拿,容桂不免起了疑,命人去許通判府上一查,竟然查出了許通判貪汙受賄的事情來。


    不止如此,辦事的小吏還從許通判書房搜出了幾封密信,牽連出一樁大案來。


    容桂沒想到在她的治下,還藏著朝堂的蛀蟲,驚恐之下,她一時沒了主意。


    恰在此時,一隊人馬找上了她,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將這隊人馬安排在家裏住下,才安心的睡了覺。


    第二日,她陪著來人在書房長談了許久,不想小廝稟告說有位叫宋湘的秀才有事來找。


    容桂直接就將人打發了:“不見,誰也不見!”


    薑瀾攔下容桂說道:“若是叫宋湘的話,那不妨宣她進來。”


    容桂疑惑:“大人認識宋湘?”


    薑瀾點了點頭道:“有些淵源。”


    宋湘從羅教諭家出來就趕往知府衙門,本來是想為陸沢川蓋婚契,誰知道許通判被知府扣押,無人能蓋印章,她隻能找上知府。


    一進內堂,還未看清裏麵坐著的是何人,宋湘就垂首恭敬的行禮:“學生宋湘見過容大人!”


    “不必多禮!”容桂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子威儀道,“找本府所為何事?”


    宋湘依舊執禮回道:“學生想讓大人為學生蓋一下婚契章子!”


    “陸沢川昨日替學生擋刀,對學生有救命的恩情,他又非嫁學生不可,所以還請大人準許他與學生的婚約之事!為學生蓋契!”


    “宋湘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豈能不通過衍兒的同意,隨意納人進門?”


    憤怒的話語自上方響起,宋湘抬頭一看,差點驚的站不住,她愣了愣,立馬下跪行禮道:“宋湘拜見嶽母大人!”


    “不知阿衍此刻在何處?還望嶽母大人告知!”


    容桂比宋湘更加震驚,幾乎要嚇破膽去,沒想到宋湘竟然是薑大人的兒婿,看這熟稔程度就知兩人認識了已許久。


    薑瀾麵色沉沉,表情安靜到可怕,片刻後,她厲聲斥責宋湘道:“本君與衍兒才走了多久,你便又納新人了?”


    宋湘頂住壓力說道:“嶽母大人容稟,此事說來話長,實非宋湘先斬後奏!而是事急從權…”


    她將與陸沢川的事,當著薑瀾與容桂的麵,從幼時開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薑瀾聞言,依舊作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擺出上位者的姿勢,冷聲說道:“你與此子的事可稍後再議,你先去見見衍兒,待他同意了,再說蓋章之事!”


    “喏!”宋湘起了身,瞬間感覺壓力倍增,她與陸沢川之事,清衍若是知道,不知該如何作想,但願他別生氣才好。


    薑瀾朝珍珠使了個眼色,珍珠便引著宋湘去了容府客院。


    容桂望著宋湘的背影,發出喟歎道:“想不到宋湘竟然是薑大人的兒婿,宋湘此次府考屈居榜上第二名之列,有了秀才功名,依照她的學識,考上進士指日可待,尊家真是有福了!”


    “有甚福!她呀,也就有些小聰明罷了!”


    薑瀾搖了搖頭,繼續先前的話題道:“沒想到許通判竟然也參與了鹽鐵貪汙之事!”


    “從這幾封密信來看,背後之人有意想拉沈家下水,但是苦於沈家無可用之人,才讓許通判鑽了空子,生了貪汙之事!”


    薑瀾冷笑一聲,疾言厲色道:“這位許通判胃口倒是不小,在宣陽府在任幾年,沈家竟是生生將她養肥了!”


    “也不想想這些銀子她有命拿,可有命花嗎?”


    容桂冷汗直冒:“下官本想安穩等到任期一滿,回京述職,誰知道會出這樣一檔子事來,若是遲點發現,恐下官升任之事也會受到牽連!”


    薑瀾點點頭道:“索幸發現的十分及時,還能借著此事補救一番,你或可通過她貪汙之事直稟聖上,提高自己政績,還可以借著她的事再往上爬一爬!”


    “聽薑大人說了這一路的艱辛,我如何還敢往上爬!”


    薑瀾嚴肅的說道:“權利的中心固然可怕,但若守好己身,待到陛下肅清知法犯法的一幹人等,又焉能沒有出頭之日!”


    “此次本君去浦陽,並未打草驚蛇,倒是借孟細如之手,查清了不少事!”


    容桂擰眉道:“孟細如作為越州地區的監察使兼任浦陽知府,統攬越浦地方的民政,巡視治下各縣,察查賦稅征收情況,興修水利,沿河築堤,勢必會和莊阾俞掌控的諸道轉運使院衝突。”


    “莊阾俞雖一手包攬船稅和鹽鐵之稅,但是卻依舊野心勃勃,還想從浦陽府的賦稅上鑽點空子撈些錢來,此舉公然挑釁孟細如的權威,孟細如不滿的同時,必會和她針鋒相對上,屆時,兩虎相爭,互不相讓,定會惹出許多是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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