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身份核驗,陳十鳶卻排在了宋湘前頭,她雖是一副寒酸落魄的模樣,但是脊背卻故作清高的挺的直直的。


    宋湘微微一哂,不由的向後麵退了幾個位置。


    此人心術不正,最好還是離她遠點才好。


    待到進了考場,宋湘好好審了一下題,確定了思路,才斟酌的下筆,書寫策論,如今出的題型與羅教諭預測的大差不差,也不算太難。


    落完最後一筆,已是黃昏時分,搖鈴交卷後,宋湘步伐鬆快的出了考場,找到魏亭訓,與之一同回家。


    周豔珍比宋湘出來的早,她一出來就騎上馬直奔春台閣,幽會小情郎去了。


    到了梁府客院,宋湘泡了個澡,用完飯,就睡覺了。


    第二天。


    風眠坐在宋湘跟前,看著她的睡顏,糾結著要不要將她叫醒。


    外麵已經是日上三竿,再不醒來,就要等著吃晌午的飯了。


    正當此時,宋湘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妻主,你總算醒了。”風眠撐著下巴,笑的如清風朗月般,讓人百看不厭。


    “無事發生吧?”宋湘起了床來,伸了伸懶腰,“這幾日可熬壞我了。”


    風眠麵上心疼,幫宋湘穿著衣服,語氣貼切道:“好在已經考完了,妻主可以鬆散個幾日。”


    宋湘笑著說道:“索性今日無事,我帶你和亭訓出門逛逛如何?”


    “好啊!”風眠欣然答應,“我去同亭訓說說,讓他收拾一下。”


    …


    宣陽知府容桂家,主院。


    容秋離一大早就被徐氏叫了起來,收拾妥當後,被拉去相看未來妻主。


    容桂坐在上首,頗為滿意的看著堂下的女郎。


    隻見女郎韶顏智齒,容貌俱佳,亭亭玉立的對著上首躬身行禮道:“侄女麗娘,拜見容姨!”


    “快快起來,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禮。”容桂略略抬手,及至杜麗娘坐下,才笑著發問,“不知你母父近來身子如何?”


    “母父身體康健,勞桂姨掛心了!”杜麗娘麵色謙然的說道,“隻是母君吩咐過,府試未考,不得前來拜見容姨,恐外人以此事作文章,壞了容姨聲名,故而拖到了今日,還望容姨勿要怪罪麗娘失禮才是。”


    “麗娘謙遜有禮,本君喜歡還來不及,何談怪罪之說!”容桂哈哈笑著,溫和的說道,“我聽你母君說,你喜愛讀書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可見你是個上進的!”


    “麗娘別無它趣,唯讀書爾,倒是叫容姨看笑了,麗娘十分慚愧!”


    容桂見此杜麗娘說話如此謙遜,心裏十分暢快,於是明知故問道:“不知麗娘有無心儀的公子?”


    杜麗娘聞言,麵上淡然道:“未有心儀的公子,婚姻大事,唯聽母命!”


    “好好好,好一個唯聽母命!”容桂笑的舒坦,言語裏滿是羨慕之色,“你母君有如此厚福,竟生得這麽個玲瓏剔透的女兒,真是羨煞我也!”


    “容姨就莫要讚譽了,若是再繼續讚譽下去,麗娘豈不羞死在此!”杜麗娘嫣然含笑,更見清雅的容色。


    徐氏拉著容秋離覷看,低聲對兒子說道:“如今你也一睹麗娘仙姿了,心中有無情動?”


    “並無!”容秋離冷冷淡淡道,“孩兒與她素昧平生,安能因一麵之緣就成百年婚約?”


    徐氏蹙眉道:“麗娘聰慧嫻靜,是絕佳的婿女人選,你不中意,可是傾心她人?”


    容秋離心下一咯噔,逞辯道:“孩兒又不是那等癡男子,如何見她一麵就能傾心,阿父就莫要逼迫孩兒了。”


    徐氏默默良久道:“你母君與麗娘母君有舊日的情分,已通媒妁之言,恐怕不會遂了你的心願,你若不應,且看著吧!”


    客堂內,容桂笑著問道:“本君家有一公子,與你年歲相仿,還未婚配,願與你家永結姻好,不知麗娘是否有意?”


    容家的公子,其實早在她來府城時,就見過了,因著母君特意囑咐,她才舍下書本,來到容府附近看了一眼。


    那位公子長得確實俊美,如今憶之,都令人心動不止。


    杜麗娘收起胡思亂想,恭敬的回道:“但憑母父做主,麗娘絕無異議。”


    藏於內室的容秋離聞言,麵上一片冰冷之色:母君身為一州知府,說一不二,既然許了婚姻,恐怕不會再做改變,而自己心意未定,如何能匆匆嫁人!


    難道,隻能恭聽母命,嫁與杜麗娘?


    容秋離心裏惶惶不可安,等到母君送別了杜麗娘,才急不可耐的表明心跡道:“母君,孩兒對杜麗娘並無情意,如何能嫁她?”


    容桂疑惑道:“像杜麗娘這樣的女郎,若是出了府榜,不知有多少人家覬覦呢,你倒好,一句並無情意,就要拒絕了這麽好的親事?”


    “此事不能兒戲!”


    容秋離急了,拉著容桂道:“母君不是允諾孩兒,到了春日宴自擇妻主嗎?怎麽不問孩兒的心意,匆忙將此事定了!”


    “等到了春日宴,若是麗娘喜歡上別家公子,豈不是白白錯失了一樁好姻緣?”容桂拂開兒子的手,坐了下來說道,“難不成你還想嫁夫郎多的人家?”


    最後一句,讓本來煩亂的容秋離瞬間清明了幾分,他定了定神,才冷靜下來。


    “母君說的不無道理,那便等到春日宴後再看吧!”


    容秋離施了施禮,走了出去。


    徐氏審顧著兒子的背影,帶著幾分猜測,對著容桂說道:“我看離兒的態度,倒是有了心上人的樣子…”


    “心上人?”容桂立馬坐正了身子問道,“可看見他與女郎有過來往?”


    徐氏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不過離兒,對麗娘無意,我們若是強配,豈不是忤逆了兒子的心願,我就隻有這一個兒子,萬不想他嫁給不愛之人!”


    容桂聽著,也有些坐不住了:“既如此,你便好好審查審查,先把他傾慕的人兒找出來!”


    徐氏一邊答應一邊囑咐:“那妻主先不要與杜鵑通音信,免得事情無法收場!”


    “此事本君知道,離兒婚配的事暫且先擱置下來吧!你去看看他,莫叫他再出門了…”


    徐氏答應著,魂不守舍的辭了容桂,出了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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