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忙製止道:“切莫說晦氣話,我們都要好好的!”


    桑晚清冷一笑,瞬時晃花了宋湘的眼:“哎呀呀,果然是國之姝色,不能看不能看!”


    “哦?比之你心上人如何?”


    “各有千秋吧!”宋湘哈哈一笑,掩飾了心中的落寞之感。


    轉移話題道:“方才桑晚公子的琴音悠揚古雅,散聲渾厚,似環佩鈴響,餘音繞耳,久久不絕。”


    “哦?女郎也懂琴?”


    宋湘失笑:“不懂,就是覺得好聽罷了!”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外麵傳來打梆子的聲音,宋湘才恍然受驚:“壞了壞了,外麵宵禁了!”


    “若是回不去可怎麽辦?”想到風眠哀怨審察自己的眼神,宋湘就十分頭痛。


    桑晚以為宋湘是擔心住處,忙說道:“不妨事的,女郎不如住在這處雅間裏,也省得樓下吵嚷睡不安穩。”


    宋湘思來想去也隻能這樣了,她愁眉苦臉的輕嘖一聲,說道:“我有個同窗還在二樓,我要不下去尋尋她去!”


    “奴侍讓歲安引你下去吧!”


    宋湘嗯了聲跟著桑晚的貼身小廝出了雅間。


    桑晚看著手中的兩份紙稿,麵上顯出一抹溫和的笑來。


    “桑晚~”一個身姿羸弱長挑,麵色蒼白帶著些許病態的男子自外間走了進來。


    男子穿著一襲孔雀藍的長衫,墨發以一根黑玉簪高高束起,行走間如弱柳扶風,微微喘喘,出口的聲音柔軟誘惑,惹人遐思。


    “你方才和哪個女郎在此處談笑風生?”


    桑晚慌忙收起紙稿,藏於身後道:“沒有!”


    “欲蓋彌彰哦~”男子輕飄飄的走了過來,自桑晚手中搶過紙稿,徑自念了出來。


    “咦?這不是沈家遊園詩會上風頭無兩的宋湘嗎?”男子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怎生桑晚看得?九吟便看不得了?”


    “九吟你別誤會…”桑晚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你對詩作應該不感興趣,所以…”


    男子狹長的丹鳳眼微微挑起,含嗔帶怒:“倒是九吟我的不是了,我不就多問了一句,你倒是委屈上了~”


    “自己躲起來與掐尖的女郎徹夜攀談,千般百般避著我,唯恐九吟我呀,壞了你的好事,是也不是?”


    “九吟你真的誤會了…”


    “哼!”九吟冷笑一聲,帶著些許傲嬌之色,“我是誤會了,誤會你找到知音人兒了,也是怪我身子不爭氣,沒你那般受女郎們的傾慕追捧,橫豎你都能找到品行好的女郎來陪,我卻無福攀受她們唄?”


    “九吟!”桑晚氣極反笑,克製的說道,“你別鬧了,你不就是想認識她嗎?我介紹給你認識就是了!”


    九吟麵色一變,賠上笑容來:“我說什麽來著,桑晚你果然是向著我的,不叫我孤單了去~”


    “不知那位女郎如今在何處?”


    桑晚扶額,頗為無奈道:“她在二樓,與她同窗待在一處。”


    “我方才聽見你說,讓她今晚宿在此處…”九吟唇角一勾,笑著邪氣道,“不如讓她宿在我房中吧,我的榻比較寬敞,若是她睡上來,我也能安心些…”


    “你也知道我近幾日睡不安穩,要不就勞煩你同她說說?”


    桑晚微微蹙眉,對無法掌控九吟跳脫的性子十分無助:“這不合規矩,九吟,你就不要與我說笑了。”


    九吟呷呷笑著:“我還沒惱你替我介紹女郎呢,你便先惱了我了,這樣罷…”


    “你若請了宋湘來,介紹與我,我便不鬧你了。”


    桑晚聞言,眸子裏翻滾著無數複雜的情緒,與九吟相處了兩年了,他總是對九吟突如其來的喜怒哀樂束手無策。


    近兩年,九吟用曖昧的追求者攻勢,不知騙了多少女郎的芳心,使得那些女郎對九吟又愛又恨,有的甚至哭著從京都過來尋他。


    看來一會得跟宋湘說說了,可別真叫九吟騙了心去。


    桑晚長歎一聲,悵然說道:“九吟,你這樣玩世不恭的性子,遲早要栽在女郎手裏。”


    九吟聞言,依舊我行我素道:“若真如桑晚所說,也沒有什麽不好啊?”


    “你快些尋她上來吧,你若不去,我便自己下去了?”


    在京都的春台閣時,還有人管教著他,他尚有所收斂,自來到宣陽後,他便徹底肆無忌憚,為所欲為起來。


    如今,竟是連春台閣的規矩都不顧了。


    桑晚怒道:“你若不服我的管教,我便寫信給京都,讓他們差人將你接回去!”


    “送回京都?那還得了?”九吟立馬服軟,能屈能伸道,“桑晚不要生氣呀,你總不能不顧我的死活,真將我送去京都的火坑吧?”


    “京中的那些女郎有多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真被送回去了,我哪還有安生日子可過!求求你了,不要送人家回去嘛!”


    桑晚一陣惡寒,轉身就走:“你先回房間待著,等她上來了,我再叫你過來。”


    “好呀!”九吟微微勾唇,恢複了本性道,“還是桑晚兄台疼我~”


    桑晚一刻也聽不下去,疾步走了出去。


    樓下…


    宋湘在原先的包間裏找了一圈周豔珍沒有找到,隻能找雅間外的小廝詢問:“和我一起來的女郎如今在何處?”


    小廝恭敬的回道:“那位女郎花三十兩銀子買了新來雛兒的頭夜,正在房間快活呢~”


    “好好好…”宋湘捏了捏眉心,“周姐還是這般葷素不忌,沒有一刻委屈自己的。”


    宋湘無奈又重上了三樓,剛上去就見一男子憑欄靜靜的站著,隻留一個天質自然的背影,宋湘看的出奇,以為是出來賞夜景的清倌。


    就當宋湘要走的時候,男子轉過身來,一襲孔雀藍的長衫襯的他遙遙若孤鬆之獨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


    細看之下,才發現男子麵容絕世,唇線微揚,一副極具吸引力的風姿上,透著…說不出的極致魅惑,道不盡的雋秀俊華。


    男子勾唇一笑,眼裏泛起柔柔的漣漪,清瘦的身子自遠處徐徐走來,隱約可見不盈一握的窄腰,他看著她,像舊相識一般,寵溺的能讓你陷入對他的癡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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