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長姐!你貪了我家的家產,害死了我的長姐,憑什麽可以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青樓男子插著腰,氣急敗壞的說道:“什麽叫奴家害死了你的長姐,你情我願的事情,到你嘴裏就成了奴家貪你長姐家產了,你也不看看我們這裏是什麽地方?沒有銀子誰能進得了我們行院的大門!”


    青樓男子口中的行院,就是他身後的勾欄館閣留仙院。


    十歲的男孩哭的越發無助,隻能大聲罵青樓男子無恥。


    周圍人議論紛紛,有個婦人看不下去,出來為男孩說話道:“這位紅倌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都出了人命了,你還在這說什麽風涼話。”


    另一婦人附和道:“就是,怎麽著那錢也進了你的口袋,孩子說他長姐日日宿在你房裏,還染上了病,你們既然有往日的情分在,那就算不顧及別的,總得把人家的家產還回去吧?”


    青樓男子聽後,頓時像炸了毛的公雞一樣說道:“哎喲,你管天管地竟還管上妓子房中的事了?你說這話,須得是奴抱著狠毒心腸,強壓著她進了奴房中的?”


    “她管不住下麵,還管不住腦子嗎?樓裏紅倌誰不是春風一度,各別東西,何用勞駕你個歪門邪派的責難奴家?難道非要奴家為個死人立貞節牌坊嗎?”


    “不得了喲,都鬧出人命來了,留仙行院的娼倌還這般囂張,真是世道不古!”


    “唉,誰說不是呢,倒是可憐這小子了!”


    十歲的男孩聽著周圍人的話,放聲大哭道:“求求各位好心的嬸子幫幫我長姐吧,嗚嗚嗚…”


    “何人在此處喧嘩!”


    人群自外麵讓開了一條縫,一隊持著長刀的巡城侍衛走了進來。


    為首的巡城官看著草席上的屍身,逡巡四周道:“發生了何事?”


    一個好事的婦人上前嘀嘀咕咕對著巡城官說了一番,巡城官見狀,立馬吩咐左右道:“去把涉事的一幹人等都帶走!”


    “喏!”


    兩個侍衛上前抬起屍身,其他侍衛羈押住紅倌,由巡城官帶著男孩,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周豔珍長出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道:“都說妓子無情,迎來送往中,慣會逢場作戲,果然如此啊!”


    宋湘沉重的說道:“以後你若找就找清倌,可別找那些紅倌,若是染上什麽髒病,哭都來不及的!”


    “宋湘妹妹說的是,吃一塹長一智嘛!”


    “此話還能這麽用嗎?”宋湘無奈的搖搖頭,叫著周豔珍道,“走吧,回去吧,明日還要去參加遊園詩會呢!”


    周豔珍聽到詩會就來勁,她大步跟上宋湘,喋喋不休的說道:“明日就可以看到各大世家的公子了,我這心裏還真是有些興奮!”


    “那些公子可比清倌矜貴,若是能一睹他們的容姿,我這一趟府城之行,才不算白來!”


    宋湘笑著打趣道:“我看你是將夫子和羅教諭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嘿嘿,沒辦法,宋湘妹妹,你知道我就這德行!”


    …


    羅教諭家書房。


    羅宜儉見宋湘她們走了,立馬走到羅教諭跟前獻殷勤的捏肩:“母君,方才離去的女郎是何人?”


    “你說宋湘她們呀?”羅教諭半眯著眼說道,“是我舊時同窗的學生,此次來府城也是為了參加科考的!”


    羅宜儉哦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兩個女郎學識如何呀?可有把握考上秀才?”


    “嘿你這個臭小子!”羅教諭扒開羅宜儉的手,瞪著眼道,“你跑來我這套話來了是吧?”


    “去去去,找你阿父玩去,別在我眼前晃悠!”


    “母君!”羅宜儉哼了一聲,腳步極重的走到一側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氣的羅教諭立馬訓誡道:“跟你說了多少遍,要注意走路時的禮儀形態,你偏不聽,故意氣我是不是?”


    羅宜儉撇撇嘴,說道:“在自個家裏,誰又能看了去,母君你就不能對我寬厚點嘛!”


    “臭小子你是故意來和我頂嘴的吧!”


    “才不是呢!”想到明日的遊園詩會,羅宜儉複又堆起笑臉道,“母君,孩兒是來和你商量事情的!”


    “商量什麽?”


    “是這樣的,母君!”羅宜儉拿出一張請柬遞給羅教諭,自顧自的說道,“沈家要在南郊的牡丹園舉辦遊園詩會,請了全府城的儒生秀才參加,為了宴會辦得熱鬧些,她家還在隔壁的觀花長廊設宴,請各大世家的未婚公子們前去賞景遊樂。”


    “賞景遊樂?”羅教諭語氣不快道,“怕不是為她們沈家的公子們選妻吧!”


    “母君真是神機妙算!”


    “嘁,這沈家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差將選妻說在明麵上了,光天化日之下,設如此宴會,成何體統!不去!你安心在家待著吧!”


    “母君!”羅宜儉癟著嘴,不開心的說道,“那些收到請柬的公子們,明日都會去參加宴會,如此好的選妻機會,他們又豈會錯過,也就隻有母君你不願孩兒去了!”


    羅教諭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是為了你好,身為男兒家,如何能在有外女的場合拋頭露麵?若是叫那些女郎看見了你的麵容,豈不是丟了我的老臉?”


    “母君,我們待在觀花長廊上,看不清麵容的,你就讓孩兒去吧!”


    羅教諭被纏著沒有辦法,隻得鬆口:“明日再看吧!”


    “明日若是有其他公子前去,母君可別再阻攔孩兒!”


    羅宜儉笑著,恭敬的行禮道:“多謝母君成全孩兒!”


    羅教諭心氣不順的問道:“秋離明日去不去?”


    他怎麽可能會去?


    羅宜儉腹誹著,胡亂說道:“孩兒沒問過秋離,不知道他去不去,想來是會去的吧!”


    …


    宋湘和周豔珍回到客院後,就徑直去了房間複習今日新得的策論。


    過了半晌後,外麵傳來三聲叩叩的敲門聲。


    宋湘以為是芋頭,就頭也不抬的說道:“進來!”


    魏亭訓端著一盤賣相不大好看的點心,走到宋湘桌前說道:“宋小姐,亭訓閑來無事,跟著梁家的廚子學了做桃花糕的手藝,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呃?桃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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