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對他好來著,隻是…”周豔珍想了想,有些心煩意亂,遂止住了話頭道,“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湘嗯了一聲說道:“等我們去了府城,景懷公子可常去我家裏陪弄月解解悶!”


    景懷公子欣然答應。


    周豔珍感激的說道:“宋湘妹妹,你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隻是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


    宋湘嗯了聲,端起瓷杯悶了一口酒後,說道:“天色將晚,我便帶著弄月回去了,周姐也快些替景懷公子收拾東西吧!”


    “欸!”周豔珍起身,與宋湘互相行禮告辭。


    宋湘牽著弄月出來,替他戴好帷帽,才大搖大擺的下了樓。


    …


    宋家長房。


    王氏與宋知舟說著話,心裏總歸是有些焦慮:“我這個做人君父的,和青樓來的女婿夫如何相處,舟兒,阿父心裏愁的厲害!”


    “阿父莫要憂愁,下人們已經幫著收拾小妹院子的客房了,等他來了,有下人們伺候著,也出不了什麽岔子。”


    王氏點點頭,顧慮頗深的說道:“雖說吃喝都有專人伺候著,但是總不能一直晾著他吧,總歸是個可憐人,你和熠兒也不要太冷落了他,還是時不時的看看為好!”


    “好,我們聽阿父的!”


    兩人正說著,門外小廝傳話道:“夫主,大小姐回來了!”


    王尋心裏一喜,叫著宋知舟:“走吧,舟兒,隨我去看看,可不要叫湘兒難做!”


    兩人去了宋湘的院子,一進門就見風眠站在一側,客客氣氣的樣子,隻有宋知熠陪著弄月,不住的說著話。


    弄月穿著一襲天水碧的雲紋華袍,身姿不凡。


    宋湘在房間裏正查看布置,聽到聲響,也迎了出來。


    風眠對著王氏請安,宋湘急走幾步,拉住弄月對著王氏行禮。


    乍一見到王氏,弄月麵色酡然,手腳不知如何擺放,多虧了宋湘過來,引著他才不至於失了禮數。


    “拜見君父!”弄月跪在地上,對著王氏行了個大禮。


    王氏扶起弄月,細細看著,眉眼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神色:“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


    弄月聽到王氏關心的話語,一瞬間落下淚來,那些從良的兄弟都說家中君父如何嚴苛,家中夫主如何妒忌,生活過的多麽艱難,怎麽到了宋家,情況卻不同了。


    他在這裏感受到了被接納的感覺。


    王氏拉過宋知舟說道:“想必你與熠兒已經熟悉了,這是湘兒的大哥,舟兒!”


    “見過大哥!”


    宋知舟微微頷首:“以後這裏便是你的家,你安心在院子裏住著…”


    弄月應承著,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阿父!大哥!”宋湘上前一步,擋在弄月跟前,對著王氏說道,“讓大哥他們先陪著弄月逛逛園子,我找阿父有事情商議。”


    王氏點點頭,笑著說道:“眠兒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去陸家的媒人也一並請好了,湘兒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宋湘摸摸鼻子,上前挽住王氏的胳膊:“哎呀,阿父,走吧!”


    宋知舟失笑道:“阿父,你就隨小妹去吧!”


    “好好好,一個兩個都向著她…”


    此話說完,留下一幹人等忍俊不禁,目送著父女二人走遠。


    …


    周豔珍從樓裏帶著景懷出來,怕他還穿著青樓的服飾惹人笑話,於是帶著他沿街邊的店鋪逛逛,看看能不能買上幾身合身的衣裳。


    走進一處店鋪裏頭時,遇到了兩個閑話家常的夫道男人,邊選著衣物邊說家裏的瑣碎事,看兩人的樣子,像是鄰居,結伴出來的。


    穿著赭色長袍的男人愁眉不展,麵色枯黃道:“自從側夫被娶進來,我就沒有一天順心的日子。”


    鄰居家夫郎勸他道:“她既然娶進門來,你就好好盯著,總比養在外麵好吧?都是做男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家的德行,要是不給她娶進門,介時被外麵的勾的不回家可咋整?”


    穿著赭色長袍的男人帶著哭聲說道:“我家這個臭王八,長得醜玩的花,我當時真是瞎了眼,信了她的鬼話,上了她的當,才嫁到這家來!如今,卻是自食惡果了。”


    鄰居家的夫郎好奇的問:“她怎麽玩的花了?”


    “我昨晚和側夫吵架,側夫突然捂著肚子回了房,我家妻主說側夫剛進門就敢以下犯上,還敢裝病逃脫正夫的訓斥,不能慣著,必須去打一頓才好,誰知妻主進了側夫的房間就再也沒出來。”


    “我害怕妻主下手沒個輕重,便悄悄地湊到門縫去偷看,誰知道就看見那兩人正在床上幹那事。”


    “什麽?”鄰居家的夫郎感覺三觀都要崩碎了,“你家妻主為了歡好竟然也能編出這般瞎話糊弄你,真是…”


    穿著赭色長袍的男人怒火萬丈的說道:“誰說不是呢,我當時便氣的推開大門,看他們正樂到極處,就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你做了什麽?”鄰居家的夫郎追問。


    說到這裏,那穿著赭色長袍男子卻突然噤了聲,死活不說了,聽的鄰居家的夫郎抓耳撓腮的。


    周豔珍二人聽著也是心癢難耐。


    看來夫郎多了,也挺讓人苦惱的,不僅要學著禦夫,還要學著平衡房中事。


    周豔珍不禁長歎:平衡房中之術也是一門學問啊。


    宋湘自是不知周豔珍的苦惱,此時她正和她的阿父討論明日求娶陸沢川的事。


    “照你的意思,若是陸家不願意,我們就不要逗留,趕緊回來?”王氏有些稀奇的問。


    宋湘點點頭,想到陸采菱暗算自己的事,她就突然對陸家沒了好感,語氣有些憤憤道:“仔細想想,怎麽會那麽巧在玉皇廟碰見陸沢川,定是他跟蹤我得了我的去處,故意算計我的!”


    “既如此,這求親的事就算了吧!”王氏聽著不妥,也不打算應下這門事。


    宋湘卻怕陸沢川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對著王氏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答應了他,那肯定要走上一趟,我估計依陸采菱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他哥哥嫁到我們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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