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本君為了你的幸福,也會將這事暫時瞞住,你就放心吧!”薑瀾笑著搖了搖頭,擺著手道,“衍兒不是約了宋湘見麵嗎?快去吧!別叫人家久等了!”


    薑清衍心中一喜,躬身行禮道:“多謝母君!”


    隨後薑清衍就邁著矯健的步伐出了房間…


    等在外麵的雙茗見到薑清衍出來,忙上前為公子戴好帷帽,恭敬的說道:“公子,下麵有位小姐找你!”


    薑清衍順著扶梯下了樓,看到宋湘和女廝正吃著飯,徑直走了過去。


    “宋湘…”


    宋湘聞言抬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薑公子,你來了,我們要開始了嗎?”


    芋頭拿著一塊肉骨頭啃著,眼睛直勾勾盯著薑清衍瞧。


    薑清衍施施然的轉身,撂下一句:“你跟我來!”


    就體態優雅的上了樓。


    宋湘跟著薑清衍到了他的廂房,見桌上放著一遝筆墨未幹的策論題,不禁驚詫出聲:“薑公子竟然過目不忘?”


    沒帶策論冊子,如何默寫出這麽多的題型?這不是過目不忘是什麽?


    薑清衍不驕不躁的說道:“隻是出生便具備的能力,不足為道。”


    宋湘一頁頁的翻著經史策,詢問薑清衍:“咦?怎麽沒有時務策?”


    “僅僅是府試而已,考的基本都是四書五經的內容,應該不會出時務題。”頓了頓,薑清衍又道,“等你考過了府試,有了秀才功名,我再給你講關於時務的策論題。”


    宋湘沒有作聲,心思已經被經史策上薑清衍的注解和論據吸引。


    薑清衍出的這些策題相對於現代穿過去的宋湘來說,比較簡單,這題出自五經中的論語。


    第一道,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此題主要論證了孔子以德和禮治理國家的觀點,他提出若是以嚴苛的政令和刑罰治理製約百姓,百姓不會覺得不服從統治是可恥的,用禮教約束百姓,百姓會產生廉恥之心,從而會約束自己的行為,糾正自己的過錯。


    宋湘又翻了幾篇,才停下來對著薑清衍說道:“謝謝薑公子寫的經史題,隻是我和薑公子畢竟相處的時日短,以後能不能見麵都是問題,若是可以的話…”


    “能不能請薑公子多寫幾篇策論題出來,宋湘感激不盡。”


    薑清衍淡然一笑,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坐在凳子上說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隻不過是順手的功夫。”


    宋湘站在一側,羨慕的看著桌上那一方龍鱗紋的歙州硯,不禁感歎薑公子的豪氣。


    眾所周知,歙硯、端硯、洮硯和澄泥硯是華夏四大名硯,除了澄泥硯是泥硯外,其他三個均為石硯。


    能用的起四大名硯的,都是東陵朝的富庶人家和世家大族,亦或者是皇親國戚。


    薑清衍在盛好墨汁的硯台上掭筆,隨後再在宣紙上筆走龍蛇,宛若行雲流水一般,觀之字體遒勁,骨力非比尋常。


    “薑公子的字寫的也太好了吧!”宋湘發出由衷的讚歎!


    薑清衍笑著搖頭:“從識字起就照著各大名家的字體練習,沒有自己的體勢,可能寫的不太好,你別覺得我照貓畫虎就行!”


    “怎麽會呢?公子過謙了!”


    宋湘笑著說道:“與公子一比,我的書法體勢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更何況,我們小縣城距離京城遙遠,等新的書法稿冊傳到這裏,要許久時間。”


    “論時務策也是一樣的道理,除了我的恩師梁公,其他夫子對新的時務一無所知,很多時候都是在照本宣科,今日得見公子,才發現此處與京城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薑清衍怔了怔,想到宋湘抱養的身份,唏噓不已的說道:“確實天壤之別。”


    宋湘哪明白薑清衍的話外之音,笑嘻嘻的說道:“我隻期望公子能在奉邊縣多待上一段時日,這樣我就能多學些經史時務策題了。”


    “這有何難?在下多待幾日就是!”


    “太好了!多謝公子!”


    薑清衍執筆在宣紙上寫下:“針砭官弊、民賴天泉而汲,治水之策三題。”


    對著宋湘說道:“這是去年的殿試題目,女郎不妨一試!”


    宋湘拿在手裏一看,緊張的說道:“薑公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的學識還沒到這個階段呢。”


    薑清衍另在宣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千多字,然後交給宋湘:“這是去年狀元郎寫的完整的策論題,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吧!”


    宋湘如釋重負道:“多謝薑公子!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說罷,就要退下…


    “等等!”


    宋湘腳步一頓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薑清衍心事重重的說道:“女郎明日除了上學,最好不要出門?”


    “為何?”


    “明日不利出門!”


    宋湘汗顏,心裏嘀咕道:沒想到這麽好看的公子,竟然是個神棍!


    她不動聲色的揮揮手道:“謝謝薑公子的提醒,我們明日再見!”


    隨後闊步出了門,心裏想的卻是:明日跟陸采菱約好了見麵,不去哪行啊,這次隻能先對不住薑公子的好意了。


    宋湘坐著馬車回了家,見到風眠獨自坐在院內,急忙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走過去披在了風眠身上。


    “風公子,晚上風涼,你怎麽不回屋子裏坐著?”


    風眠身子一暖,看著眼前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兒,一顆向佛的心漸漸的開始留戀凡塵,甚至侵染了世俗的欲望。


    他雙手攏住披風,帶著幾分試探問道:“你下學後,去了哪裏?”


    宋湘一愣。


    風眠緊接著又問道:“怎麽沒有回家用飯?”


    反應過來後,宋湘對答如流:“我今日認識了個人,他從京城來的,對時務有一定的見解,所以我就去找他,請教了一些關於經史時務策論題。”


    風眠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這樣說的話,那日和她同遊西山的男子是從京城來的?


    見風眠兀自出神,宋湘忙道:“不好意思啊風公子,這幾日冷落你了,等我學完策論題,我就騰出一些時間來,陪你裁幾身春日和夏日的衣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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