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舒坦的話,呂丹丹讚同得不能再讚同了,連聲附和,“噠噠噠……對對對……我不……不值得你……這……這……噠噠噠……”


    “你怎麽知道殺人會上癮?”狗子問舒坦。


    “我係統裏有很多心理學知識,超越這個時代。狗子,別為了她毀了自己的人生。”舒坦的眼睛裏流露出了擔憂,“你現在行走在光明與黑暗之間,如果你滑向黑暗,可能就會永墮黑暗之中。”


    “如果我執意要殺她,你會阻攔我嗎?”狗子問道。


    “如果我開著機,我會的。”


    “好吧。關機。”


    舒坦關機了,變成了吊墜,飛回了狗子手裏。


    呂丹丹暗自埋怨舒坦,幹嘛說那句話?幹嘛說開著機就會阻攔?


    呂丹丹剛剛產生的那點希望再次破滅,一個絕望接著一個絕望。


    狗子的刀尖緩緩伸向呂丹丹,刀尖停留在呂丹丹的頭頂上。


    狗子讀過很多雜書,記性又好,很懂剝皮技術,刀尖隻需在呂丹丹頭頂劃開,朝兩邊一撕,撕好了能撕下一整張人皮。


    雖然從來沒有實操過,但理論狗子是懂得的。


    狗子的刀尖在呂丹丹頭頂停了半分多鍾,呂丹丹嚇得已經不會動彈了,但還能發抖。


    “算了,髒了我的手。”


    狗子收起了刀,召喚出了舒坦,騎上飛行摩托,把呂丹丹一個人丟在了於謙家後院,丟在了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裏。


    不出意外的話,呂丹丹沒有可能再活著了,除非這會兒於謙出來上廁所。


    於謙來了,穿著長袍馬褂,一步三晃,來到了呂丹丹麵前,“蹲著呢?”


    呂丹丹說:“噠噠噠……於……於大爺,救……救救我。”


    然後於謙又走了,沒搭理她,一步三晃,搖頭尾巴晃。


    呂丹丹出現幻覺了,她聽過那一段。


    呂丹丹完全失去了知覺,臉上逐漸綻放出了詭異的笑容,定格了。


    凍死的人臉上都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笑容。人在凍得完全失去知覺的時候,會有一種錯覺,覺得渾身十分溫暖,特別的享受,臉上就會出現這種很享受的笑容。


    呂丹丹的意識完全消失前,還有點小得意,死於謙家裏了。


    於謙你這回說不清了,嘿嘿。


    臨死還犯壞。


    呂丹丹醒來的時候,蜷縮在北京市內的一個廣場上,裹著一件軍大衣。


    雖然天很冷,但老頭老太太們仍舊堅持在廣場上跳舞,天已經歇了。


    傻妞和小千找到呂丹丹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僵化了,一直在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裏陰森森地微笑。


    傻妞最終還是救了呂丹丹。呂丹丹此時還處於假死狀態,靈魂還沒出竅。


    但這不代表不懲罰她,或許是一種比死更重的懲罰。


    呂丹丹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視線從廣場老太太轉到了身邊的一個長椅上,一個大胖子和一個小美女正坐在長椅上望著她。二人目光中都充滿了鄙視,尤其是大胖子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屎。


    “現在能理解癢癢的痛苦了嗎?”小美女問道。


    呂丹丹目光中又露出了驚恐,原以為夢醒了,難道還在夢中?


    “你們……跟他們是一起的?”


    在追殺呂丹丹的過程中,老豬一直沒有出場。


    傻妞雖然出場了,但她出場的時候呂丹丹都不在場。呂丹丹現在是第一次見到老豬和傻妞。


    傻妞道:“你能想象癢癢被殺時的絕望嗎?”


    呂丹丹忽然不忍了,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怕的?


    呂丹丹爆發了,“你們這幫丫挺的有毛病吧?是我的價值觀出問題了嗎?我又沒犯法,你們這幫孫子至於這麽對我嗎?”


    老豬歎息了一聲,“傻妞,這次機會她又錯過了。”


    傻妞給了呂丹丹一次機會,這是她最後的機會,老豬都這麽提醒了,但呂丹丹仍舊沒抓住。


    “還特麽傻妞?傻逼吧!”呂丹丹朝傻妞罵道。


    好吧。讀者剛剛對呂丹丹產生點同情,被這句話罵沒了。


    罵大家心中的女神,不對你下狠手,讀者恐怕不會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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