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上次來的時候,狗子就說過,今天是武科鄉試頭一場,外場。


    狗子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兩淮府,這到了關鍵時刻了,鐵城就要登場了,怎麽可能這會兒離開?


    暖一直沒搭理狗子。


    暖一宿沒睡,她也吃醋,眼睛都熬青了。雖然她臨離開青樓時告訴過知人,讓他們把握好機會,但狗子真的去了畫舫,一宿沒回來,她還是不舒服,在被窩裏罵了狗子一宿。


    她不知道狗子昨晚就偷偷回來了。


    暖和狗子吃醋的心理完全一樣,暖是要給狗子找大老婆,狗子是把舒坦派過去給知心開苞,都是自願的,沒人逼她們,完事之後自己又後悔,吃醋。


    從另一個角度映襯了古代婦女的偉大付出,分享愛情畢竟是一件很糾結的事兒。


    愛情是自私的,但真的不能分享嗎?


    見仁見智。


    吃了早餐,狗子讓暖沏了壺茶,二人坐在窗前,靜候生員出場。


    暖雖然伺候著狗子,但一句話不說。


    知人和善思、善察兄弟沒來,他們不還要監督科考的嗎?怎麽監督?


    校場的考官席上坐著一排考官,中間那位是主考官兵部侍郎葉憂國,四十來歲,長須及腰,正氣凜然。必須得是唐國強這樣的五官才能體現出一臉凜然正氣。


    葉侍郎兩側各坐著一名副主考,左側的副主考也姓葉,名叫葉知遇,三十四五歲,兵部武選清吏司郎中。這個郎中不看病,專門選拔武官,是個肥缺,很多人打破腦袋也掙不到的職位。


    右側副主考是兩淮學政。再往兩側,是兩淮府的各級武官,都是沒台詞的大群眾。


    校場周圍還站著數名兵弁,負責監督和服務,也沒詞兒。場外一個角落,搭著一個棚子,棚子裏坐著十幾個懶散閑雜人員。狗子聽王瞎子說過,這種外場科考,在特殊情況下,是允許觀摩的。


    狗子的眼睛正在棚子裏尋找,四個人溜進了棚子,正是她老婆,大舅子,和兩個大侄子。其他人看到他們,紛紛起身讓座。


    暖略感失望,還以為多大來頭,沒想到也要溜進考場。


    開鼓鳴鑼,報號官報出了考生名號,第一名生員身背箭囊,策馬駛進校場。


    校場上有一條跑道,跑道一側五十步外放置著三個箭靶,每個箭靶相隔五十步遠。三名監靶員分別站在箭靶一側一丈遠近的位置,不敢離箭靶太近,怕中箭。


    那名生員策馬奔上跑道,從背後的箭壺中取出一箭,搭箭上弦,一箭射出——


    脫靶。


    三箭全脫。


    狗子連看三場,意興闌珊,三個人加在一起就射中了一箭,以這個水平是怎麽成為武秀才的?


    暖終於耐不住了,“大少爺什麽時候出場?”


    狗子沒作聲。


    暖又問了一句,“大少爺什麽出場?”


    狗子仍舊不做聲,你不是不搭理我嗎,我也不搭理你。


    “哼,有了新人就不搭理舊人了。”


    “對。”狗子終於說話了,朝棚子方向指了指,“就是知人身邊那個,好看嗎?”


    “看不清。”暖早就注意到知心了,上次去畫舫沒看見,今天離得又太遠。


    “這位知心小姐……太好了,細皮嫩肉,比涼粉還嫩。什麽膚如凝脂,凝脂哪有涼粉嫩滑?尤其是兩個鼓鼓的大奶子,握在手心裏,軟得像灌了水的豬尿泡……”


    暖聽不下去了,捂著耳朵跑出了房間,在過道裏坐了下來,捂著自己的兩個灌了水的豬尿泡,咬牙切齒地哭。


    狗子壞笑。喝了兩壺茶,尿意頓生,她從床底下拎出夜壺,解開了褲帶,把尿壺放在褲襠前,站在窗口,一邊撒尿,一邊繼續看考場。


    這麽多年了,狗子已經不會蹲著撒尿了。


    狗子有點嫌棄舒坦了,不想見它,寧可用傳統尿法撒尿,不方便,也忍著。


    有句歇後語,“背著手撒尿,不服(扶)”。這句話不適用於狗子,狗子雖然可以站著撒尿,但背著手不行,必須得扶著。


    確切地說,這個動作不能叫扶,得叫掰,不掰著就順著大腿順流而下了。


    狗子尿了半壺,上來一名生員,一箭射中靶心。狗子賀了一聲彩,順手把尿壺放在了桌子上,提上了褲子,全神貫注地盯著校場,邊喝邊看。


    喝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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