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指尖握不住的流沙。


    遲寂喉結滾動幾下,有些艱難的抬眼。背著光,少年看著她明媚儂麗的五官,明明與之前一模一樣,他卻覺得哪裏都不一樣。


    夜傾挑起眼尾,昳麗的側臉在燈光下染上幾分鮮活明豔的質感。


    她眼底的漫不經心,深深刺痛著他。


    遲寂攢緊拳頭 ,喉嚨發癢“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夜傾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有些想笑。


    淺淺的弧度美的令人心驚。


    夜傾覺得她好像變態的程度更深了,現在就喜歡看他痛苦的表情。


    這種感覺讓大小姐心情更好。


    心情好了,自然願意施舍給他一顆糖。


    甜度適中,才最好掌控。


    “我說什麽了呀!哥哥。”女孩嘴角的笑甜的膩人,又是與往常不相上下的笑。


    遲寂愣愣看著。


    竟然有的分不清,到底這抹笑是真的,還是剛才那冷淡高傲的模樣是真。


    還沒來得及細想。


    一道不大力氣直接纏上他的腰,夜傾撲進他懷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縷長發落在他領口。


    一下一下似撓著他的心房,如同她這個人一樣 ,看不透。


    淺淺呼吸灑在他頸側。


    夜傾懶懶靠進他頸窩裏,望向他越發昏暗不明的瞳孔,沒有思考,直接湊上去。


    一個輕吻落在他唇角。


    遲寂眼神驟縮,薄涼音色讓人猜不透。他問出了一個壓抑許久的問題“到底哪個是你?”


    夜傾頓了下,又很快恢複正常。


    畢竟現在掌控主動權的是她。


    她沒有停下動作,淡粉色的唇瓣從他的唇角移到他喉間明顯的凸起,牙尖輕咬了咬。


    遲寂縮了縮身子。


    喉嚨發癢的動了動鼻尖。


    但周圍縈繞的淡香全是她的味道,揮之不去。


    “我想聽真話。”


    夜傾清淩淩笑出聲,“當然現在的我才是真的我啊!哥哥好傻,竟然連這都分不清。”


    似是帶著不滿,她吻的更深。


    遲寂自然沒放過她,大手順著玲瓏腰線下移,輕揉在她腰側,聲音又沉又啞“最好是這樣,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好啊!哥哥千萬別放過我,現在就別放過我。”


    女孩的挑逗暗示性太過明顯。


    要是再忍,遲寂覺得他就不是男人。


    直接將人撲在床上,順著她脖子開始吻,氣息又急又熱。


    後麵的事,夜傾記不清了,隻記得整個人如漂浮在雲層中,沉沉浮浮的,毫無歸宿。


    在他手中軟成一團水。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他響在她耳邊的聲音。壓抑死寂“……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我…隻想知道,你嘴裏的喜歡到底是真是假。”


    夜傾閉著眼,睫毛低垂著,笑音悶在喉嚨,答的幹脆,“當然是真的呀!哥哥,我看著像是會騙人的嗎?”


    遲寂沒接話,似是報複,張開牙齒,一口朝她鎖骨咬下去,動作有些狠。


    夜傾“嘶”了聲,沒惱。


    “不信哥哥可以聽我的心跳,隻有對喜歡的人心才會跳那麽快。”


    遲寂默了瞬 ,下一秒,真的低下頭,將耳朵放在她心口間。


    一聲接著一聲有力又急促的震動,確實不似作假。


    遲寂心情稍好了點,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不少。


    僅僅一牆之隔,似有所感,兩人動作都放的很輕。


    喘聲散在空中,又悶在喉嚨。


    ……


    等徹底結束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正好趕上吃飯。


    母親有沒有發現,遲寂也不知道。


    雖然他覺得兩人動作是真的小。


    好在蘇溪是真不知道,她最近犯困的次數不少,一整天有時候一半多的時間都是在睡覺。


    而且睡的很沉,壓根聽不到一點動靜。


    “傾傾,等會你跟小寂一起出去。”


    夜傾沒什麽反應,模樣乖巧的點點頭。


    她確實要出去,一件必須要完成的事。


    遲寂看到她點頭,心稍放了點,不知為何,明明她現在就在他眼前,他總覺得她下一秒就會失蹤。


    讓他徹底找不到。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如同心髒被人拿著一根針時不時刺痛一下。


    遲寂打了個車 , 將人帶去酒吧,等到酒吧的時候,才聽到了一件讓人側目的事。


    陸苟湊過來,“遲哥 ,林非出事了,你知道嗎?”


    遲寂將夜傾安置在以往的位置,要是一般人他真的不感興趣,但林非,他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句。


    “出什麽事了?”


    陸苟聲音壓的更低“不知道這林非得罪誰了,那人將他從小到大幹的壞事全捅出來了,連他十一歲偷錢的事都沒放過。這表明是要讓他在監獄待一輩子啊!”


    遲寂聽著,沒說話。


    對林非感覺一般,無非唏噓兩句,他自然也不會心疼。


    但……就是想到陸苟嘴裏的那個人。遲寂眼眯了眯。


    手段挺厲害的。


    後麵的話,遲寂沒有心思再聽,將黑色風衣外套遞給夜傾,又喝了幾口水。


    對著陸苟說了兩句,直接上台。


    林非突然出事,酒吧人力調整不過來,現在隻能由遲寂上台補上,老板許諾工資翻倍。


    遲寂以為對錢沒多大概念,他又不圖大富大貴,隻求母親平安健康,突發疾病的時候,他不至於拿不出錢來,就可以。


    但那日去了哪裏,他才知道,他與上層階級的人還是有差距。


    而且差距還不是一點點,是天道鴻溝。


    雖然,她說他想不起來,但從偶然自發露出的氣質以及那日彈鋼琴的模樣,遲寂可以肯定,她的家世不會差。


    他……好像有些怕……如果到了那日,他配不上她。


    想到這,遲寂自嘲一笑,果然,人就不能動心,現在……思慮萬千,再也不是他了。


    夜傾安靜靠在卡座上,旁邊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她不會不懂。


    遲寂顯然是怕她再跑了,找人監視她呢?


    但是……大小姐有些想笑,找也不找,一個智障高的,夜傾覺得跟她傻弟弟不相上下。


    陸苟本還記著遲寂的話,又覺得他遲寂是走火入魔了吧!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跑。


    視線看到迎麵的走過來的兩個美女,他沒忍住,笑著迎上去。


    等再回神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了。


    卡座裏的人早不見蹤跡。


    隻留著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陸苟有些慌,朝舞台中央掃了眼,遲寂顯然還沒注意到。


    磁性讓人耳根發麻的音樂傳到很遠。


    陸苟慌張的先找了遍二樓,沒見到人,又去一樓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


    他現在都想叫娘了,原來他遲哥說的真沒錯。


    真的會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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