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區門口,老李正在和保安嘮嗑,放下車窗玻璃,我探出頭和老李打招呼,問他吃了沒有。


    我還能記起當初老李老婆心髒病發作,我第一個發現送到了醫院裏,大夫問和病人什麽關係,簽字支付費用。


    我懶得解釋那麽多,直接填了自己是老李兒子,先把醫藥費付了。


    (坦克豆音,米彩日記2裏有這個情節,我添油加醋二次創作一點兒。)


    老李知道消息趕來醫院後差點給我跪下,救了他老婆一命,遠親不如近鄰嘮叨了半天。


    平時催房租,讓我覺得不怎麽近人情的他請我吃了頓飯,說年輕人現在不容易,要是手上沒閑錢房租拖幾天也沒關係。


    我聽老李的話不能違背,一拖就是一兩個月,老李忍無可忍又對我恢複到了沒救他老婆之前的態度,但我知道老李心裏一直念著這份情。


    站到樓梯口,所謂拉住了我胳膊:“爸爸,你背我上去,以前你經常背我,後麵就沒有背過!”


    我和米彩相視一笑,這段樓梯也有著我們共同的記憶,在米彩前麵打臉充胖子這事兒我可沒有少做,畢竟是男人,總得要麵子,抱一半放下來了算什麽事兒?


    米彩先一步走到前麵,拿出卡通相機。我蹲下身子讓所謂上來,米彩一邊倒著上樓梯一邊拍照。


    怕她重心不穩摔倒,提醒了好幾次讓米彩看後麵好好走路,她也不聽,反而嘲笑我走得太慢,身體素質不行。


    我一聽頓時臉上笑容沒了,男人不能被說不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背著所謂“哢哢”上樓。


    其實我心裏有感覺,可能二十多年前在這個樓梯上米彩和米仲信就曾經有過類似的一幕,剛剛勾起了米彩的回憶。


    到老屋子裏時間已經快九點,我喘著粗氣讓著小子下來,老爸老了,經不住你這麽折騰。


    所謂一到地上就去自己房間把寵物球拿出來,平時周五放假這一晚上他不會寫作業,打開電視一邊放奧特曼一邊和在水玩。


    現在明天還要上學,所謂有自知之明,不用米彩出言提醒不能看電視,隻拿了玩具球準備訓練在水。


    “所謂,十點半前要回房間睡覺哦,明天讓爸爸送你去學校。”


    米彩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拍著自己小腿,今天估計穿紅太狼衣服站累了。


    所謂答應下來,把球拋出去,在水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深呼吸一口後我也感受到了腿上的酸痛,剛剛還把這小子背上來,他倒是和小妍坐了一整天,現在還有精力和在水玩。


    我躺在了沙發上,腳不再支撐這副身子有了久違的放鬆感。拿出手機一看,張一西給我發了句“還不如我洗澡時候唱的好聽。”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居然還調侃自己?我正準備回懟張一西,在我身邊的米彩卻發來了消息:“出的什麽餿主意,腿都酸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所謂,米彩是怕孩子聽到,隻能這樣和我說悄悄話。


    “你欺負一堆小朋友打他們手背,還不讓我玩。”


    我知道米彩想要幹什麽,故意把話題扯到一邊。


    “他們都搶著和我比賽,沒辦法。”後麵歎氣的表情。


    “小朋友太可憐了,都知道有個紅太狼打手背疼得厲害。”


    “老公,你帶著所謂買東西的時候還過來一個外號是灰太狼的男孩兒,他的同學起哄讓他喊我老婆。”


    米彩隔了一會兒才發過來,應該中間組織了半天語言。


    “哪個年級幾班的,我明天送孩子上學順便就去教訓他。”


    我想到了自己上學時我們學校就是這樣,江湖規矩,先報上哪個班的,叫什麽名字,再比誰的拳頭硬。


    “真可憐,小朋友的醋都吃......”


    我看完這條消息放下了手機,趁著所謂去前麵撿球一把抓住米彩把她放倒在我雙腿上。


    米彩握緊拳頭敲在了我膝蓋上,結果我膝跳反射都感覺不到,米彩自己的手卻顫了顫,估計敲疼了。


    所謂回過頭來多往我們這邊多看了一眼,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接著回去訓練在水。


    米彩枕在我腿上翻了個身,頭朝向所謂那邊,看著在水隻吃狗罐頭,而所謂在客廳裏忙前忙後,跑過來跑過去......


    ......


    “所謂,時間快到啦。”米彩提醒孩子。


    “媽媽,再試最後一次。”


    所謂這一次有所不同,把球拋到了狗窩旁邊,一家三口目光都在在水身上,看它什麽反應。


    在水跑到狗窩前麵,對球沒有任何應激反應,前腿向前一伸,後腿向後一蹬,完全放鬆的狀態躺下了。


    米彩讓我俯下身子悄悄說:“所謂完全是給在水加餐,狗罐頭開了三個一點兒成效都沒有。”


    “所謂,媽媽說你壞話。”我沒有猶豫,馬上給孩子打小報告。


    “媽媽說什麽了?”所謂看起來有點兒不相信。


    “說狗狗隻聽她的,不聽你的。”我沒有亂說,米彩的話翻譯過來就是這個意思。


    所謂一聽急了:“狗狗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不信我和媽媽比賽,看誰能讓狗狗先把球撿回來。”


    “老婆,快應戰。”我在一旁煽風點火。


    “所謂,那媽媽輸了怎麽辦?”米彩起身輕柔的腔調問道。


    所謂想了想說:“我想請小妍來家裏做客。”


    這小子可以,小小年紀就知道把女孩子往家裏騙。


    “那你要是輸了呢?”不等米彩同意,我馬上問所謂。


    “我輸了就送媽媽一件禮物。”


    “媽媽最喜歡你送的禮物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明天爸爸給你做好吃的。”我順水推舟替米彩應下這份好差事。


    所謂回自己房間了,米彩看著我冷冷地說道:“回臥室。”


    “老婆,要不我再和在水增進增進感情,幫你拿所謂一件禮物怎麽樣?”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看在水挺想和我玩的,你不能破壞我們兩個跨域物種的友誼。”


    “少貧嘴,再不回臥室有你好看的。”


    米彩丟下這句就扭頭走了,讓我自己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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